001 三月·邪首·开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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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文献里,被认定最真实的全是她成为邪首出名后做的一些疯狂之事,比如猎杀高阶玩家,与灾厄共舞,毁坏灾厄长城等。

据说她还和夜王以及极夜大人对战过,胜负未知。最鼎盛时期,她的邪徒遍布七大陆,势力不比五王差,五王是花费十几年时间,才将她的存在痕迹抹除封禁的。

也因为白王和白家在诛杀邪首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他才能位居五王之首。

蜜梨十分肯定,邪首和塔罗牌的愚者并非同一人。

塔罗牌的创立时间比邪首出现的时间更早,有趣的是,这个组织虽然被认定为当下最大的恐怖组织,在早期却是人类阵营这一方的。

这也是当初从属团还有高层渗透人类阵营,却没有被封杀的原因。

那时候,他们是友军!

而塔罗牌也是在那场夜雨行动后走到了人类阵营的对立面,当初他们在夜雨中扮演的角色无人知晓,但估摸着和邪首之死有重大关系。

资料里还有一些有关邪首年轻时期的故事,更像是邪徒美化后的神灵异闻,参考性不大,至于她情感相关的资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有说她是面首无数的,也有说她是处子修女的......

总之唯一可以确信的是,这个邪首,是女人。

回忆起提到邪首时,第一夫人的不屑和深藏眼底的嫉妒与羡慕,李想略有理解。

同时代,有一个更加完美出色的同性,换做谁都无法接受吧。

他还记得,癫狂时的第一夫人说过一句话,说冬零王有内定的王妃,不是她,还说过白王和冬零王都不懂,那个女人是他们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人!

会不会就是邪首呢?

仔细推敲一番,能吸引到五王,也确实只有那种惊才绝艳的女人了。

他将猜测低声讲给蜜梨听,说完两人都轻笑了起来。

说不准,真是五王和几个女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古老往事呢。

“这些倒不是很重要,如果,我是说如果邪首是你的母亲,是不是很多事情就能解释通了呢?”蜜梨敲打着桌子,忽然说道。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无根无据的推测蜜梨很少作,连说都不会说出来,毕竟她崇尚数据论,一切推论必须有数据支持,且可能性在百分之五十以上,她才会提出。

可这个猜想,就这么从嘴里冒出来了。

李想脸色一变。

白王对他和野瞳身世闭口不谈,其他人知道也说不出来,同样封禁的是他的身世以及邪首的存在。

还有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被轰入死海海底后,他曾梦到过类似母亲的人。

她温暖的抱着自己,嘴里反复说着一句话。

“你是我和他的儿子,你的降生注定了不凡,没有人可以阻挡你的脚步,来吧,回到母亲的怀抱,我将给予你整个世界,一个崭新的、美丽的、只属于你的世界。”李想低声呢喃着,旋即惊悚,“创造新世界!”

“你在支支吾吾什么呢?”蜜梨吓了一跳,看到他有些魔怔的样子连忙摆手,“我只是乱推测,其实可能性不大。你想啊,邪首是公认的女魔头,据说还是白王亲手杀的,以他的性格,就算真喜欢邪首,在大是大非前,他更绝情冷酷,你应该深有体会,是绝对不会放过你和野瞳的。”

“也是......”李想在五王会议中见过白王,那双眸子,冷漠到了极致,在他眼里,亲情、爱情、友情,全部都是可以舍弃的。

斩草不除根,不像是他的做法。

只是恰好,如果邪首是他母亲,很多事情都能解释通透了而已。

“不说这个,这事情就先放一边吧,就算他们邪徒要复活邪首,也不是我们能阻止的,静观事情后续,吃颗橙子,喏,很甜的。”李想从包里掏出一颗橘黄色的香橙。

“嗯。”蜜梨不喜欢吃肉,平时只吃蔬菜和水果补充营养,对于李想给予的水果,她从不拒绝。

一口咬下,甜美的味道满溢嘴中。

“唔,很好吃。”

“对吧,这是薇尔莉特学姐从老家寄来的,我这还有好几箱,你可以拿一箱去,不收你钱了。”李想淡淡一笑,那次事件后,薇尔莉特侥幸活了下来,却再也没有办法修行了。

她退学后,拿着一大笔补偿金回了老家,拒绝了李想邀请她去绯月之城的好意,独自回了北方,据说已经经营起了自己的小农场。

听到薇尔莉特的名字,蜜梨的眼神也是一暗。

那是一堆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但心灵上的伤害却无法再抹平。

李想清楚,薇尔莉特能活,不是运气好,是第一夫人留手了。她虽然嘴上嘲讽着自己,行事疯癫,但在那天他主动联系她后,必然做了什么手脚,才让薇尔莉特的残魂没被吞噬,连肉身都一直保存至今。

“李想。”蜜梨忽然从背包里取出一大堆的药剂,丁零当啷放在桌上。

李想愣了下,疑惑看她。

“听你说上次给的那些药剂挺好用,我又做了不少,你应该用得上。”蜜梨低着头推给他。

十几份珍贵药剂。

李想旋即醒悟,她是担心自己六月底之后去死兆星幕的事情吧。

“谢了。”李想郑重收下,现在的他经营着边境军火生意,还有绯月之城和折家供应补给,资源不缺,倒是很缺这种消耗性道具。

看到蜜梨的黑眼圈,一开始还以为是整理资料弄得,原来熬夜都是为了做这些药剂啊。

“答应我,不准死。”大概是薇尔莉特的事情有些刺激到她,蜜梨豁然抬头,看着他。

李想心里有些感动,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不好,又是尴尬地一笑。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他悠然一笑,“别弄得和生离死别似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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