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世界的故事(34)(2 / 2)
“不说这些,刚刚你骑在不怕死那龟孙身上要挥出那一拳的时候真他娘的帅!只可惜被那老乌龟给打断了!”若若也许是想起刚刚的画面,有些雀跃道。
“哦是吗?”
“你那混沌支甲真帅!以前从来没见你用过呢?”
“哦明白了,你就留到这种关键时候做杀手锏的对吧”
若若还在喋喋不休,苏杭已经远离人群,去往自己在学院的宿舍,身影看上去有点孤独
神都没有城墙,由宏大的建筑群构成。作为神弃大陆的政治文化中心,整座城市由南及北,有两个出口,呈虎踞龙盘之势。所有建筑以朝拜的姿态拱卫着城中心的一座神山,一座普通民众朝拜的神山,方圆十数里,外围薄雾缭绕,非得到神山许可,无人可以入内。
神山固然神秘,但是也抵挡不住狂徒和好奇者窥探的**。无数年来,踏入迷雾者前赴后继,大多是踏入后又莫名其妙的从其他地方走了出来,沿途没有风景,只有朦胧间,黑影憧憧。而有一小部分则是再也没有出来,探索太过无趣,自然好奇者也就少了。
此时的薄雾中,一名绿衫女子身骑白马,在缓缓的走着,没有看脚下的路,也没有在意眼前仿若巨树的黑影,不避不让,按照自己的频率不疾不徐的走着,没有撞得头破血流,就这样一步垮了过去。
神山内的风景自然是如同仙境一般,草木葱郁,山花烂漫,植物以自己的一元自由的生长,时常有外界难得一见的异兽在花木件隐现。
草木虽然繁茂,但终究是需要通行的,隐约间自然是曲径通幽,零星有有几户人家,小桥流水,说不出的惬意自然,仿若是来到了哪个如画的小山村。
马蹄踏过几块斑驳的青石板,震得小溪中荡开一圈波纹。也引得几个在溪中光屁股玩耍的小儿大叫“娇气姐姐!”
少女便是自黑水城离开的少女娇气,此行绵延千里,历时五个昼夜。餐风饮露,此时面上有些疲态,但看到无忧稚童也是露出了开怀的笑容,脸上的疲态也是去了三分。
跳下马来,娇气自怀中掏出了一些糖果,又是引来一串无邪的笑声。
牵着马,脚踩在青石板上,青石板的距离恰巧可以让人安静的走着,眉间这几日赶路带来的躁意也随之淡去。
不过行了一炷香的时间,翻上一座低矮的山丘,便看到一群宏伟很多的建筑群,道路纵横交错,娇气的目光望向最高的那栋建筑,那里就是她的家。
翻身上马,重重的在马肚子上踢了一下,娇气想要纵情的放肆一次,刚刚在山丘上她又想起了那个背负单刀独闯雪原的少年。也不知他是否已经启程来神都了,亦不知自己这几日不在,他是否有想起过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在神都旁的那座南山上陪她看星河浩瀚。
白马急纵而过,引得一座酒楼里几个饮酒的少年侧目,而后竟是起身目送了一程。
“擦苏械,你的青梅回来了!不追上去?”一名黑衣少年对一个皱着眉头的少年促狭道。
“他母亲身体抱恙,想来也是急着回家吧!”少年面容英挺,只是眉头轻皱,仿佛有说不尽的愁苦,此时面有牵挂,更是增添了无数引发母性光辉的因子。
“此时不上门看望你身体抱恙的伯母,更待何时?”黑衣少年恨铁不成钢道。
“哦告辞各位对不住了”擦苏械团团作揖,而后匆匆离去。
“这样一副好皮囊,却是独独对一外宗女子神魂颠倒”一道声音追着擦苏械的背影飘散开来。
此时的王家宅中,娇气立于庭院中,她面前的藤椅中躺着一名中年女子。面容憔悴,眉目间的风情在岁月的侵蚀下仍有余下。想来年轻时也是风华绝代,但终究是岁月无情罢了。
“母亲,你又动用天算了么?”娇气声音有些颤抖道。
阳光穿过庭院的紫薇花斑驳的洒在中年妇女的身上,恬静安然,一阵风吹过,几朵年老的花朵承受不住远离枝头朝地面扑去,在空中打着旋,和投下来的太阳光相辉映着,恍若烈焰。
藤椅上的人终于是睁开了眼,恰巧有落花映入眼帘,瞳孔的反光仿若有火在烧。
“你我母女太像,所寻所思皆唯心而已”女子的声音软软糯糯,煞是好听,竟是觉得比表象年轻了许多。
“母亲是看到了什么呢?”娇气有些慌神,双手忍不住揉着衣角。
“你又看到了什么?”声音不疾不徐,似乎是看尽了世间繁华后的平静。
“神都那边有座南山”
娇气话还没有说完,有一个仆人匆匆过来,说是上宗有人来访说是来看望身体抱恙的王夫人。
神山分为上宗和外宗,上宗便是神山的权利巅峰,也是整片大陆权利的巅峰,集合万千修道天才。外宗则海纳百川,有内宗权贵、天才的亲眷,有不谙修行却于其他方面颇有天赋之人。
王家精于铸造,赋予凡铁于力量,造神兵,秣利器,整座神山的兵器几乎都由王家提供。因此王家在神山颇有地位,但也仅仅是颇有地位,于上宗的真正强者还是相去甚远,既然说是上宗有人来访,且指明是来看望的,自是要去看看。
“娇气,你随我去看看”王夫人自藤椅上起身道。
“母亲不想说说急召我回来的原因么?”
娇气在之前不待苏杭的擂台赛开始,便匆忙离开,是收到母亲的急召。于当夜使用天算给自己卜了一卦,她看到一副画面,南山上他和她在那里,星空异常的璀璨。
王夫人没有回应,只是自顾着去往大厅,娇气见也是问不出什么,便上前扶住母亲的手臂,一同前往大厅。
王家的大厅并不大,两百见方,陈设简单。几张座椅和墙上的一副刑天执戟图,客位上有一名约莫十八岁的少年跪坐在那里,旁边的茶杯里有茶,有热气腾挪而上。茶是满的少年没有动,双手放于膝上,低垂着双目,严谨守礼。
听闻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少年将低垂的双目抬了起来,眼神清澈透明,看到门口的王夫人,少年起身抱礼,唤了一声伯母。
而后眼神却是越过王夫人,直视着娇气,仿若春风拂面,连轻皱的眉头都有些舒展开了。也许是觉得有些失礼了,看了数秒,有些慌忙的收回目光,耳朵竟是染上了一抹血色。
看到擦苏械这副模样,娇气却是抑制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而后却是被王母瞪了回去。
虽然神山外宗和上宗看上去泾渭分明,如同两个世界,但无论怎样修道都做不到完全的断情绝性。既然会有将后辈庸碌之人放到外宗,自然可以把居于外宗的惊才绝艳的后辈带入上宗的事情了。
今天到王家的上宗贵人就是其中一员,十二岁之前一直居于外宗,修道天赋虽然出众,但却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直到一日,刚过完十二岁生日的擦苏械邀请从小一起长大的娇气外出踏青,遇到纨绔欲调戏虽年幼,但也出落得青春迷人的娇气。
擦苏械单凭一双肉掌竟是敌过了两名略微年长的带剑少年,虽说当日擦苏械也是后背被长剑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豁口,血流如注,但终究是胜了。
擦苏械胜的不漂亮,但败掉的两人自然是更加的不漂亮了。
不过一日,在床上养伤的年幼擦苏械便被带到了上宗,理由便是其无故殴打上宗尚未成长起来的少年天才,需被废除修为,永久逐出神山。
人们常说巧合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奇迹
上宗的蔬菜所执事在例行公事询问擦苏械家道渊源的时候,竟是发现擦苏械是执法长老一系的,如果说起因的两人是天才的话,那么赤手空拳打败两人的擦苏械算什么,执事生怕担责,忙将此事上报。
一时间神山上宗风声鹤唳,两名断掉臂骨的少年被扔到了后上思过三载。蔬菜所内部更是大地震,人员急剧更迭,几乎全部换上了新面孔。
自此擦苏械便居于上宗,由于蔬菜所的背景,其于上宗同龄人的中的地位也是尊贵异常。所以即便是年幼时常出入于王家,在其来到王家看望王母时,仆人也只是说上宗来人,未曾直呼其名。
“自去到上宗,小侄专心修炼,便少以出上宗,平日间便甚少来看望伯母。偶然听闻伯母身体微恙,便急急来过看望,却不想娇气也在”擦苏械不敢在直视娇气,低垂着双目诺诺道。
此前擦苏械每次来到王家便是寻娇气,自三年前娇气去往黑水城,便甚少来到王家。今日更是娇气前脚刚到家,擦苏械便前来探望“身体抱恙”的自己,看着擦苏械那仓促打包的礼物也不点破,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家常,便借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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