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悍妇本色,追杀太子(2 / 2)
众人见太子不管百姓死活,只知自己的名声,一颗心更是拔凉拔凉的,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就太子这样的,还有什么英明可言?
苏克明看着太子,思忖了片刻,小声道:“此事皇上也知情,就算什么都没发生,应当也是不会怪罪太子的。”
太子看了苏克明一眼,并不妥协,“你知道什么?反正就是不行!本宫是太子,身份尊贵,又不是神棍,这要出了错,后果由谁负责?”
谁也不敢保证,清河县是不是一定会有地动,神棍言语出错,是会被唾骂的,太子可不想。
苏梁浅对这样的结果并无意外,“既然太子不愿,那就算了。不如这样,就说神人入我梦示警,七日内,清河县必定会发生地动,为了百姓的安全考虑,让他们收拾好东西,全部搬离,安置到城郊外布置的营帐。”
苏梁浅这话一出,众人想到最近郊外的空地上多出的营帐,很快明白这是苏梁浅提前做的安排。
还真是考虑周到。
虽然吧,苏梁浅的身份是没太子尊贵,但比起到后就没露过面的太子,苏梁浅是做了不少实事的,尤其是安置封锁区的那些灾民,再就是杀了胡伟,她身为女子,处事却勇敢果决,极有魄力,在民间的声望颇高。
要说是她,也是可行的。
“至于那些鸡鸭猪羊,统计后全部杀了,他们这几日住在营帐,就给他们分着吃了,还能给封锁区的百姓,改善改善伙食。”
如果有地动的话,这些牲畜留着也是被埋,与其这样浪费,不如作为粮食,给那些人吃了。
如此,吃住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众人惊叹的看了苏梁浅半晌,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了苏克明——
这苏克明比起他们,也不怎么样啊,怎么能生出这样优秀出众的女儿来,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今日到的官员不少,有几个之前还向苏克明行贿了,苏克明当然是——收了,他们心里更加郁闷。
就这样的人,祖上能冒青烟,他们怎么就不能呢?
“如果这样,还是有人不愿意走呢?”
苏梁浅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找里正,若是他负责的区域,所有人都到了,每家每户再加一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想得到银子的,就算是绑,也会将那些想要留下的绑走。
“如果还是有人不听,是死是活,那就是他们的命。”
苏梁浅又交代了些事,随后用不容置喙的口气命令道:“五天内,所有的人,都要撤离,时间不多,你们办事去吧,可以让你们的家人先离开。”
当官的家眷走了,对那些百姓来说,就是一种无声的说服。
地方官员纷纷道是,纷纷离开。
他们这一走,屋子里很快就剩下苏梁浅和太子等人。
夜向禹现在看苏梁浅,是哪哪都不顺眼,越看越来气,“本宫是太子,你还有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这样的话,苏梁浅觉得自己都要听腻了,起身径直往外走。
“苏梁浅!”
太子重重的叫了声,也站了起来,追上苏梁浅,他拦在苏梁浅的前面,手指着他身后的谢云弈,黑着脸嚷嚷道:“你说,这个小白脸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苏梁浅没有说话,抿着嘴唇,脸色沉沉,明澈的眼眸,也有风暴席卷,太子被她这样看着,心里毛毛的,发憷着就要撤退,夜傅铭走到了太子身后,本来怂了的太子,就好像找到了撑腰的人,一下又有了底气,昂首挺胸道:“苏梁浅,本宫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避嫌懂不懂?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和这个人有任何往来,本宫不容许有人给本宫戴绿帽子!”
太子铁青着脸,气势汹汹。
“让开!”
“不让!”
太子张开双臂,将苏梁浅挡的更加严实,“苏梁浅,你别以为得父皇看重,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样做,丢了皇室的颜面,父皇肯定是会站在我这边的!”
苏梁浅掂了掂手中的剑,太子之前一直都昂着头,用鼻孔看人,听到响声望去,这才注意到苏梁浅手中的剑,借着夜傅铭才壮起的胆,瞬间就怂了几分。
他心里是怂了,面上和嘴巴却是不肯服软的,反而更加嚣张道:“恼羞成怒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可是太子,你想干嘛!”
太子想摆出一副无惧的姿态,但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他最真实的情绪。
苏梁浅向后退了两步,一下抽出了剑,银亮的宝剑铮亮,太子晃了晃神,这时候季无羡凑了上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着道:“这剑前不久还染了胡伟的血呢。”
太子腿都哆嗦了,“你——你想干嘛?苏——苏梁浅,我可——”
苏梁浅拿着剑,往太子的方向一刺,只是做了个那样的动作,太子就站在门口,吓得向后跌坐在了地上,他哎呦叫了声,随后慌乱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跑。
苏梁浅拿着剑,在他身后追。
太子没想到自己都逃了,苏梁浅还是不肯了,要追自己,再想到苏梁浅的大胆,吓得都要哭了,忍不住在心中埋怨起夜傅铭来。
都怪他,他要不上来的话,他也不会和苏梁浅在那纠缠不清,被她追杀。
“苏梁浅,本宫可是太子!”
太子边跑边说话,声音带着哭腔,然后又各种仗着身份威胁了一番,但身后的脚步声,非但没消失,反而越来越近。
太子好女色,这些天昼夜不分,身体亏空,这跑了没一会,就气喘吁吁的了,脑子都好像缺氧似的晕晕乎乎。
太子对府里并不熟悉,跑着跑着自己被逼到了死角,被迫停了下来,想调转方向,苏梁浅已经提着剑出现在了他身后。
当然,就算让他跑,太子也跑不动了,双手扶着下盖,和条狗似的在那喘气。
太子看着苏梁浅,本来因为跑步而通红的脸,一下刷白,哇的哭出了声,“苏梁浅,你别杀我,本宫错了还不行吗?本宫今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他双腿打颤,哆嗦的特别厉害,甚至能听到上下牙关相撞的声音,就差没尿裤子了,显然是吓坏了。
可不是吓坏了还是咋的,太子从小到大,受过的最大的惊吓,就是庆帝的怒气,但是庆帝再怎么发火,也不会拿刀追他,还用刀指着他。
夜向禹觉得苏梁浅简直太恐怖了,就是个泼妇,他不管,苏梁浅就是再厉害再本事再得太后的宠,他也不要。
他胆子那么大,万一把她惹毛了,他小命都得栽她手上。
许是因为腿软的太厉害了,噗通一下,夜向禹对着苏梁浅直接就跪了,整个人都弥漫着怂包的气息。
苏梁浅抿着唇,满是轻蔑,让她嫁这种人,还不如给她一刀。
“太子这么害怕做什么?”
苏梁浅先前一直拿剑站着,见太子跪下后,往他的方向又走了两步。
她追了太子这么久,气息却是平稳的,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手中的剑,晃的夜向禹心都是发慌的,配上那渗人的笑,就和要杀人的恶魔似的,夜向禹被吓得眼泪就没停过。
这么害怕做什么?被人气势汹汹拿着剑追杀,能不害怕吗?
苏梁浅看着险些屁股尿流的太子,勾了勾唇,继续往前走,太子哭的更大声了,手指着苏梁浅用完全没威慑力的声音警告道:“你——你不许再过来了!”
苏梁浅走至夜向禹身前,夜向禹跪在他面前,苏梁浅站着,身子笔直,夜向禹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就是跪坐在地上,也浑身发抖。
苏梁浅将剑往他面前一扔,夜向禹以为苏梁浅是要杀他了,一个没忍住,吓得尿了。
不过太子殿下毕竟是太子殿下,只是尿出了一些,很快就憋住了,若是冬天,是不会发现的,但现在是夏天,他衣裳单薄,渗了出来,太子意识到了,低头看的时候,地上已经湿了,他苍白的脸,很快又涨得通红。
他呆呆的看着被苏梁浅扔在地上的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子殿下既然不相信,那就把我杀了,也省得担心我给您戴绿帽子!”
苏梁浅说这话的时候,季无羡等人到了。
太子一颗心还在狂跳,看到季无羡那张脸,第一反应就是往前挪了挪,将自己被吓出的尿遮住,然后抬头看着苏梁浅,茫然的眼睛,除了残留着的恐惧,还有祈求。
他刚刚神游太空,都没听到苏梁浅说什么。
他尿是遮住了,脸上却还是有斑斑的泪痕,对一个太子来说,这其实也够丢人的,季无羡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苏梁浅蹲下身来,太子以为地上的剑是苏梁浅不小心掉的,唯恐她再捡起来对自己不利,抢先捡了起来,然后藏在身后。
“太子没听清我的话?您身份尊贵,我怎么敢对您不敬,更遑论杀您,我刚追您,就是想将剑给您,如果您不相信我,担心我给您戴绿帽,那现在就杀了我,不要牵累无辜的人!”
苏梁浅半蹲着身,她说的不是用死证明清白,而是不要牵累无辜的人,太子听不出什么,夜傅铭却能察觉出她话中的深意。
她不容许任何人诋毁羞辱那个姓谢的。
夜傅铭这样想着,不由朝谢云弈看去,他清隽的脸,眉宇舒展,唇边含笑,显然也听出了苏梁浅的袒护。
夜傅铭冷着脸,拳头握成了拳。
太子拿着剑的手放在身后,看着苏梁浅,心里还在打鼓,她拿剑追自己是为了将剑给他让他对她动手以示清白?这样的话,太子都相信不了。
好一个苏梁浅,三两句话,就将她自己的罪责抹的干干净净的,他的惊吓白受了吗?
当然是白受了!
太子现在怕苏梁浅怕的要命,哪里敢对她下手?他再不敢和苏梁浅这泼妇作对了!
苏梁浅见太子半天不说话,站了起来,轻咳了两声,“太子不动手吗?”
夜向禹摇头。
苏梁浅敛住脸上的笑,将手摊开,“将剑还我。”
夜向禹看着突然板下脸的苏梁浅,握着剑的手更紧,“那——那你保证——”
“我保证!”
苏梁浅做发誓状,信誓旦旦,眉梢眼角都是认真之色,“只要太子不乱说话,我肯定是不会拿剑追太子,以死明志的!”
夜向禹被苏梁浅威慑,哆嗦着将剑拿了出来,苏梁浅一把抢过,还不忘用锋利的能将人毙命的那一头,指着太子的脸脖子晃了晃,太子直觉得被自己遮挡住的那一块,湿的更厉害了,就和水流似的,要流出来了。
苏梁浅看着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夜向禹,这才收回了剑,转身,季无羡最先凑了上来,苏梁浅将剑,插到了他手中的剑鞘,一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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