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炎神帝血,上苍厉炎!(大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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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无尘含怒一击,竭尽全力,以身为刀,横贯三千丈,通天彻地。

刀锋直指陈勾,宛若天神惩戒人间犯错的罪人一般,赫然一种睥睨之意弥漫开来。

陈勾面无表情,身后禳命巫祖十印齐出,以三道天之印六道超凡邪印加持一道方止符印,凝聚出一口紫黑符剑。

指印一点,神诡而恐怖的符剑便裂开虚空,以瞬间的方式截击厉无尘三千丈长的葬神火狱刀。

轻轻一颤,锐啸响彻天地,整个剑身有雷光闪烁,但亦有火焰燎动。

这一刹那,所有人都心中猛然一寒,仿佛此剑有难以言述的大恐怖!

事实上,构成符剑的法力不再是星沙剑心雷,或者说不只是雷电法力,而是上苍厉炎……

从外在形态上看,紫黑色的上苍厉炎为火焰,但散发出的却不是火光,而是一道一道的雷光电弧!

这便是雷生火,火中雷!!

血脉通过超脱造化升华后,重新激活了陈勾体内原本已经十分稀薄、且隐藏的炎神族血脉,从不完整的上帝血脉蜕变为苍炎厉血。

血脉属性以雷、火为主,但核心威能,依然源自“神帝”之力至高无上,凌驾一切的奥义,只不过进一步升华了。

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渡劫蟒灵口中的劫雷本源印记,蜕变为苍炎本源印记。

“炎”自然不用多说,“苍”之一字既代表曾经的上帝血脉,也代表上苍雷劫。

如此,以后蟒灵不但可以在相应品阶的雷电中淬炼,也可以在异火中淬炼。

并且不管吸收哪种雷电,最终都会转化为以火焰为主的雷火之力。

这无疑让蟒灵多了许多选择,更容易得到最合适的强化。

陈勾自身的法力,也随之变化为上苍厉炎,以后无论再吸收多少种雷电或异火,名字都不会再改变。

因为法则属性只是血脉法力威能的一个方面,更厉害的地方在于其二……

铿!

方止符剑与葬神火狱刀交击,剑尖对刀锋撞在一起,声音锐利如金钟轰鸣,无形的刀芒剑气从高天横扫而下,直让人遍体生疼,如同在被凌迟。

下方抬头仰望的蒲山神色大变,作为“同伙”,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厉无尘以身为刀祭出的这一击有多强。

在这之前,厉无尘曾打算尽快想办法完成任务后,离开南类山回神都参加连山卫的考核。

而他敢与参加,并且自认为有一丝希望被选中的最大倚仗,就是这式“葬神火狱刀”。

然而,在三千丈长火狱刀与只有一米多长方止符剑碰撞的刹那,他就看到了不妙的征兆。

只见刀气前方原本汹涌喷薄的阴狱黑火,被紫黑色的上苍厉炎一碰之后,竟然瞬间变得灰白,隐隐有凝固的征兆,如同要石化一般。

阴狱黑火本来就是石中火,现在居然又要变回石头,是什么道理?

果不其然……

“咔嚓!”

从巨大无比的刀气上先是传出硬物破碎般的声音,而后“嘭”的一声,刀气前端直接炸开。

方止符剑所向披靡,在刀气中极速前进,一掠三千丈,最后从后方飞出。

葬神火狱刀停止了前进,虚空死寂,一切都凝固了,仿佛时间与法则秩序全都在这一瞬间按下了停止键,戛然而止。

几个呼吸后,最终“轰”的一声,三千丈刀气炸开,一剑之下,彻底崩溃。

这让下面不少抬头仰望的人都意识到……法术神通的长和粗,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硬和坚!

噗嗤!

厉无尘的身影重新显露,肉身头顶和双腿之间各有一个血洞,还有紫黑色的上苍厉炎附着在上面,不断燃烧着血肉骨骼。

雷与火的力量相近,都凶猛而霸烈,但也有区别。

雷更迅猛狂暴,在一瞬间的爆发力强过火,而且可以传导。

但消逝的速度也很快,除非持续输出雷电。

火则更持久,可以点燃万物。

只要燃烧着,便可一直存在,如跗骨之蛆般,给予敌人持续伤害和痛苦。

更可怕的是,随着紫色上苍厉炎燃烧,伤口附近的血肉并没有直接化成骨灰青烟,而是变成灰白的石头。

如同在千万年岁月中被腐朽的白骨一般,灵性全失,腐朽到极致后被厉炎中的电弧一劈,就粉尘般暴散,随风而逝。

“郦无华掌握的这是什么火?”

“虽然与石有关,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厉氏的火,他们只能从石中生火,从没听说过还能反过来火中生石!”

“更不可能是郦氏的,这一族的火以幻术为主,完全没有联系。”

“可能与厉火有关,只不过出于厉火,却胜于厉火……难道是超脱造化,让他的血脉蜕变升华了?!”

南类山附近抬头仰望的人,全都不禁疑窦丛生,然后各自猜测,其中也有人无限接近于真相。

只不过,这种真相让他们更加难以置信。

在山海神界,对各大神族尤其是嫡系子弟而言,超脱造化落在血脉上都是极其艰难的,越是强大的血脉越是如此。

因为但凡强大的血脉,本身就是先辈在进化过程中历经无数岁月与取舍磨砺之后得到,本身就已经十分强大且相对完美。

任何其它改变,大多数时候都是画蛇添足。

所以,就算有超脱造化应在血脉上,譬如通过造化血丹加强血脉,也只是会让自身血脉向着祖上最强血脉的方向精纯而已。

即使蜕变后得到新的能力,也不会超过祖血拥有的范畴。

由此可见,血脉“精纯”和“异变”有着本质的区别。

而众人所看到的上苍厉炎,明显是厉氏祖上十八代都没展现过的能力。

厉无尘双眼充血,目眦欲裂,剧烈的疼痛和耻辱,让他怒啸,充满不甘,也充满恐惧。

“不可能,我不会败在一个废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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