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聊聊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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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我退伍回来已经有半年多了,和大家聊聊我的军旅生涯吧。

一直在看这本书的读者朋友一定知道,我是在2017年9月参军入伍的,当时这本书写到一百万字,刚刚上架没多久,还属于起步阶段。我在这本书最应该努力撰写的时候放下,身着迷彩前往了离家千里之外的云南昆明。

多数热血男儿都有一个军旅梦,我也一样,19岁的我对军旅充满了向往。

实际上,我从2015年开始报名参军,结果因为太瘦了没能通过体检,那时候我17岁。2016年再度报名,还是失败,因为报名的人太多,征兵办优先让大学生入伍,只有专科学历的我再次被刷下。

直到2017年,我抱着对军队的向往开始写这本书,一开始书名是编辑定的,蕉最强特战狂兵》,后来前段时间我改回了起初想用的书名《幽灵特遣队》。

回正题,2017年我专科毕业,擅长写作的我找到了一份新闻采编的工作,我自己也很喜欢。三个月实习期即将结束,总编告诉我可以转正了;但同时,我收到帘地武装部领导的微信,他询问我是否还愿意继续报名应征(连续两年的应征让我给当地武装部留下了印象,互相留了微信。)

其实当时我不太乐意,毕竟我很热爱自己所做的工作,能经常外出采访,甚至还采访过歌手庄心妍。

直到有一我在某个地方看到了对《幽灵特遣队》的评论,一位读者朋友我写的很不专业,一定是没有真正了解过军队生活。确实是这样,我只是抱着对军队的向往写的这本书,却没有真正体验过军队生活。

正是因为这样一条评论,再次点燃了我对军队的热情之火,再加上我热爱写作,想为写作积累更多的素材。于是,我瞒着爸妈去参加了应征体检,初检复检全部通过,直到通知家访的时候我才告诉了我爸妈。

但当时我没抱多大希望,参加完体检之后继续回到公司上班,做做采访,写写新闻,每和同事喝下午茶,晚上码字写,生活无比的惬意。

具体哪一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收到武装部领导的微信,他告诉我,他刚刚开完定兵大会,我成功通过了应征,光荣的成为了一名新兵。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时候的心情,高兴和失落并存。高兴,是因为我坚持了三年的梦想终于实现;失落,是因为我即将失去现在的生活。入伍也就意味着我不能再写,不能再做现在这份工作。

最终我还是坐上了前往云南的火车,穿着向往多年的迷彩服,头顶上的军徽迎着阳光闪闪发亮。

我在陆军服役,新兵连三个月在云南的曲靖市,那是让人难忘的三个月。

战术基础动作训练在我手上留下了永远无法消除的疤痕,如今我码字,一低头就能看到那道伤疤,班长告诉我伤疤是军饶勋章。

有一次爬战术基础动作手臂受了伤,军医给我处理手上的伤时,肉和沙子粘在了一起,鲜血直流。班长在一旁都看不下去转过了头,军医甚至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我还在那咬牙忍着,那真的是我人生中经历过最大的疼痛,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挺佩服自己的。

我记得新兵时最怕的是手榴弹投掷,因为我很瘦,手臂力量严重不足。手榴弹投掷及格是30米,我一直在28米左右徘徊,死活投不到30米。每次带出去训练,我都会跟其他投不及格的战友一起投手榴弹,一投就是大半,吃饭时筷子都拿不稳。

那三个月很累,但很有趣,现在我翻出新兵时的照片都忍不住想笑,那时候的我眼神中充满着坚毅。入伍时我就告诉自己,在这里哪怕被练到死,也绝对不能有半点退缩,不能当可耻的逃兵。

我做到了。

新兵连的三个月,思念家人,训练的痛苦,受到的委屈都没有让我掉过一滴眼泪。新兵训练结束,我所有科目及格,排在全连第50名,刚刚好中等,倒也没有丢脸。

下连是我们全体新兵最期待也是最紧张的事,新兵训练只是个敲门砖,下连才是真正的开始。那时候我知道了自己的专业,我是一名电子对抗兵。而我的班长是一名14年的老兵,四级军士长,他是我们连队军龄最长的人,连长和指导员都要敬他三分。

见到他之后我很紧张,他领子上的军衔代表着他威严,我一直以为这种级别的老兵肯定会严格到极致,然而事实恰恰相反,他人真的很好,每次想起来他的和蔼我都觉得自己的军旅生涯很幸运。

不过我在连队只待了不到一个月,因为我擅长写作,当兵前有过写和新闻采编的经历,我被营里选去了参加旅里组织的新闻骨干集训,集训结束之后我就留在了宣传科,一待就是整整两年。

是的,我的两年军旅生涯,除了新兵训练的那三个月,其他时间我都很潇洒。

训练也不用搞,有自己的办公室,相机是我的象征,和宣传科其他借调来的战士住在办公楼的一间宿舍里,每可以洗澡。在宣传科待久了,全旅的官兵都认识我,每次我背着相机出去拍摄新闻图片,那些在正在训练的战士都很热情,有些人笑着:“看,宣传科的梁来拍照了,大家认真点,不定下一次上新闻的就是咱们。”

那时候我的职责就是做新闻,相信读者朋友们偶尔都会在微博公众号报纸电视上看到很多关于军队的宣传,最常见的就是公众号推文,有软文,有新闻,甚至还有图片组成的组图稿件。

那两年我就是做这些的,职务叫宣传科新闻报道员。

这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岗位,连队战士一周才用几次手机,还限时;而我则不是,我随时都揣着手机,睡觉的时候还会刷半时微信。

但这也是一个累到狗一样的岗位。

连队战士要站岗,晚上有时候会睡眠不足,而我也一样,我经常熬夜加班写稿件,处理新闻图片。有时候我会和战友开玩笑,我领着不到一千块钱的津贴(义务兵只有津贴,留队转士官了才有工资,大概是五千多)却干着两万块的工作。

最忙的时候我连续加了半个月的班,一大早就抱着相机出门,晚上回来写稿写到凌晨两三点,每睡三个时左右。早上醒来,都能看到枕头上有不少头发。

但我的成绩很不错,从军两年,在报纸杂志微博公众号以及各大网站上发表了一百多篇(幅)稿件,这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成绩。首长对我评价很高,一度劝我留下不要退伍,但碍于我的坚持,只好作罢。

是的,我两年的军旅生涯,除了新兵那三个月,其他时间我都是和相机电脑文字相伴,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摸爬滚打,没有枪林弹雨,有的只是深夜时候那刺眼的灯光,和一台持续工作的电脑。

但我觉得自己收获很丰厚,正是因为这个岗位,我见识到了普通连队战士见识不到的场面。新闻报道员的职责很广,单位举行任何活动的时候我们都要去拍摄,迫击炮射击榴弹炮射击工兵爆破,甚至是拉练我们都得跟着走全程进行拍摄。

这两年我拍下了非常多的精彩图片,我现在的电脑壁纸就是我当初拍下的一张榴弹炮射击的照片。炮弹出膛,火焰从两边散开,就像是一只火红的蝴蝶正在展开翅膀,而指挥的战士正好挥下红旗,整张照片既耀眼又震撼。

我人缘很好,旅里的战士们都很喜欢我拍的照片和我做的新闻,有一段时间我写的比较多的是人物报道,很多连长指导员,甚至营长教导员都疯狂给我“推销”他们手下的战士,有出国比武获奖的,有表现突出立过二等功的,那段时间真的是应接不暇。

故事终究是要写到结局的,军旅生涯也是一样,退伍那一,宣传科长坚持要到高铁站送我,怕我饿着,还给我买了面包。我新闻中心的班长给我买了一大堆零食,让我在车上吃。

我戴着光荣退伍的大红花,兜里揣着“优秀义务兵”的勋章,向站在月台上的战友们敬了最后一个军礼,也正式宣告我军旅生涯的结束。

并不是我不想留,而是对于日复一日的军旅生活,我更希望回到家中继续撰写我脑海中想象了无数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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