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为谁而战(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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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听到杨震的吩咐,狠狠瞪了一眼那个胡说八道的兵后,气哄哄的走上前把杨震几个人饭盒摆到一块大石头上,让周围的战士轮流参观。..《网》

看着杨震几个人的饭盒与自己一样,并没有什么罐头,没有什么奶粉的伙食,周围刚刚还很赞同那个人意见的战士都不吭声了。而那个战士则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看着都不说话的战士,杨震笑了笑道:“我和政委还有参谋长吃的和大家都是一样的伙食,并没有什么小灶。不过,他所说的罐头、奶粉的事情还是有的,不过可不是我们几个人都有那个口福。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的伙食与大家并无不同。”

“因为彭主任受过鬼子的酷刑,被打坏了胃,高粱米又太粗,他消化不了,所以我们破例让他享受伤病员的待遇,吃些大米。而且他受刑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很虚弱,需要营养。所以才给了他一点照顾,搞了点特殊化。这一点是我事先没有跟大家说清楚,还请大家多多谅解。”

说到这里,杨震拿起自己的饭盒席地而坐后,对着围身边的战士道:“我们回到这里休整了已经数日,一直没有和大家好好聊过。这样,趁着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和政委,还有参谋长就这里,陪大家一起说说话。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说罢,杨震转过头对炊事班长道:“赶快给大家打饭。打完饭,你们也不要走,都坐一起聊聊。”

听罢杨震的话,炊事班长连忙答应道:“好嘞,司令员你们稍等,我这就给大家打饭。”

看着战士们陆陆续续都打完饭,杨震示意大家都坐下之后道:“今儿这里没有什么司令员、政委、参谋长等长,大家都是平等的。我们几个就是大家的。”

杨震本想说是兄长,可一看坐自己面前的干部战士,自己的年龄虽不是小的,但也绝对不能说是大的,自己的年龄,多也只能算是等偏下。而干部,自己的年龄却是小的一个,便连忙改口道:“都是大家同甘共苦的兄弟。”

“今天有什么心里话大家都可以直接和我们说,不必有什么忌讳。我们有什么缺点,工作上有什么不足,大家也可以公开的提出来。就像今儿这个同志说的,伙食满足不了大家训练的消耗。我虽然不太赞同他得提出意见的方式,但说出来就很好吗。”

杨震的话音落下,捧着饭碗的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不说话。被杨震点名的那个战士的头是深深的低了下来。

看到战士们的神色,杨震心有数的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都不说,那我就点名了?”

说罢,指了指刚才说话的那个战士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我们五常境内打集团部落后参军的?对了你的名字好像是叫牛二牤。那你就先说说你为什么明知道参军打鬼子很可能要牺牲,还要参加我们部队。”

说完,杨震怕他有什么心理负担,口气量放缓的道:“你放心大胆的说,没事的。我说过今儿这里没有什么司令员、政委、参谋长,有的只有一起一个锅里搅马勺,一个木楞子里睡觉,一块行军打仗的兄弟。”

看到那个战士听完自己这番话后,脑袋沁的低了。杨震笑了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刚刚给我和政委提意见的勇气那里去了?我今天说了,大家有什么话,管提出来。如果你说完了,回去你的连长和指导员要处分你的话,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我收拾他们。”

那个战士听到杨震这番话后,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手的饭盒塞到身边的人手,站起来道:“司令员您没有记错,俺叫牛二牤,是五常参的军。俺参军打鬼子,不是因为别的,是为了给自己和家人报仇。”

“俺家原来五常有十多亩熟地,平日里给地主家扛扛活,一年到头虽然辛苦点,可这弄个温饱没有什么问题。过年还能吃上肉,大年三十的时候还能包顿白面饺子吃。”

“可前年小鬼子实行什么归屯并户,硬把俺们家刚刚盖好准备给我哥哥娶媳妇房子给扒了,把家里的人都赶进了什么集团部落里面。可到哪里连房子都不给。俺大哥找他们理论,被他们扣上一个反满抗日份子的名义给抓走了,到现生死不知。”

“十冬腊月的,没有房子,全家人只能搭一个四面透风的窝棚栖身。可这冻掉下巴的冬天,一个窝棚哪能住得了人?被强行赶到集团部落没有几天,俺岁的妹妹连冻带饿,没有几天就死了。”

“去年冬天,俺爹出去打柴时候,因为回来晚了,看守的警察不让进来,说是过了时辰,一律不允许进人。回不了家,为了取暖,俺爹只能外边找一个窝风的地方引了一堆火。可那个日本副警长硬说我爹引火是为了给抗联报信,大三天鬼呲牙的天气,把我爹扒光吊到大门上活活的冻死了。”

“俺爹死后,俺娘本来身子就弱,连气带病的连大年都没有挺过去,也没有了。本来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就这么被鬼子活活的给拆散了。”

“家里五口人除了生死不明的大哥,就剩下俺一个人了。俺参军,就是为了打鬼子,给俺爹娘,还有俺那个苦命的妹妹报仇。”想起自己家所受的苦处,牛二牤的眼睛都红了。

杨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下后,抬起头对着其余的战士道:“牛二牤说的很好,今天大家都把自己心里的苦水往外倒一倒,不要有什么忌讳,大家的身世都差不多。”

听完牛二牤的话,与牛二牤一同参军,经历都差不多的战士大多眼睛一样都红通通的。一个战士也站出来道:“司令员、政委,俺的遭遇与二牤差不多。”

“俺家不仅仅被赶进了集团部落,原来的地还被小鬼子给硬生生的用低价给买了去。这地是庄户人的命根子,那里肯卖?可不卖,他们就说你是反满抗日分子,抓起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可要是卖,俺们除了给那些霸占了俺家地的小鬼子做苦工之外,就被送到北边开荒。北边都是生地,打出的粮食除了交出荷之外,连谷糠都吃不饱。”

“俺爹娘都没有能熬过那个冬天,死的时候连一口高粱米汤都没有喝上。俺三个哥哥没有办法,只能将小的两个弟弟、妹妹送人,自己去了鹤立岗下煤窑。俺琢磨就是死也要死到家乡,就回到这边给小鬼子扛活。可小鬼子当兵的不是人,这老姓的可恶。”

“给他们扛活,非打即骂不说,还不给吃饱。你要是有一点反抗,就说你破坏日满和谐,是反满抗日分子,将你一捆送到宪兵队或是警察署。被送到那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我曾亲眼看到一个被送到宪兵队的人,被他们扔到狼狗圈里活活喂了狼狗。”

牛二牤与这个人的话音落下,刚刚还沉默的其他战士也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家被迫害的事情。

听着战士们述说自己家的遭遇,杨震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等大家的话音都落下,杨震才开口道:“大家都受过小鬼子的迫害,家里面几乎都有人死小鬼子的手。大家参军都是为了报仇。可大家想没有想过,我们打小鬼子难道就只是为自己家人报仇吗?”

杨震这一席话落下,刚刚还七嘴八舌的战士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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