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三 弄花（2 / 2）

“莫问痴，雨打花落问花可有忧；</p>

“莫问恨，刀光剑影问剑几曾愁；</p>

“莫问情，怕一夜白了少年头；</p>

“莫问剑侠情缘是否不堪回首……”</p>

着一身旧式蓝白道袍，须眉皆白的老道人背着手，声量不大地吟唱着，闲庭信步般踱步而来。他身后，还跟着一只昂首挺胸的高脚白鹤。一人一鹤，如从画中走出，颇有仙风。</p>

陈迁时走上前行了个礼：“山石前辈。”</p>

鹿鸣涧恍然，原来是陈迁时提过的山石道人。这老道据说成日晃荡在纯阳诸峰间，神龙见首不见尾，小辈们并不知他多大年纪、是何辈分、实力几何，故而都一概称前辈。</p>

山石道人“嘿”了一声，捋着胡子摆摆手，示意陈迁时不必多礼，便径直去了崖边的黄花丛，蹲下浇水、培土，侍弄起那盛放如芍药的绝情花来。</p>

鹿鸣涧悄声对陈迁时道：“我还当这花是自生在此奇险高绝之处，惊为天工鬼斧，却原来还是有老前辈在照料的。”</p>

她语气中竟然透露出失望，还有几分释然。大概类似于凄美传说被打碎了神话外衣后的落差感。</p>

陈迁时却不搭话，深深望着山石道人的在花丛中淅淅索索的背影，所有所思。鹿鸣涧则卷了裙子下摆，上前蹲在山石道人身畔，瞧着他忙碌，半是学习半是有趣地观察着。</p>

单手托着脸，鹿鸣涧对着山石道人光亮的大脑门儿，和几乎退到高冠处的发际线，笑嘻嘻道：“老道长，谢谢你唱给我听。”</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