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姜灵修（2 / 2）

或许因为这样的“高度”已经没有什么遮挡可言，两人的目光明确的对视在了一起。</p>

也正是这一眼，岳含章像是感觉到有一柄无形的巨锤裹挟着爆鸣的雷霆狠狠地砸落在了自己的心神之中一样。</p>

他从未曾想过，竟然会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瞳。</p>

那像是有人将一切的负面情绪全部提炼出来之后，不讲求“君臣佐使”的随意混杂，进而一锅乱炖之后的某种极端眼神。</p>

凶戾，恶意，杀念，冲动，轻蔑，淡漠……</p>

眼前这个人的躯壳之中，仿佛住着一个百战凶兽的魂魄。</p>

那不是一双正常的人类应该有的眼神。</p>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忽地，岳含章的思绪之中，甚至涌现出了另一个跳跃式的念头——</p>

这年头倒是稀奇越来越多，有人凶恶如兽，也有妖灵动如人。</p>

而或许是因为机械化心智长久影响的缘故，因为自己蓄养的那一口惊魂疯癫气曾经爆发过的缘故。</p>

岳含章在这一瞬间的对视之中，更“阅读”出了凶恶之外的许多细节来。</p>

这种极致的情绪已经在她的身上被一锅乱炖成了一股凝练的劲儿，诚然复杂，但却也单一。</p>

也正因此，这种极致的情绪，在岳含章的眼中，几乎已经可以等同于是武者苦苦磨砺出的武学心志。</p>

甚至倘若武道的修行跟上，这种情绪再加以稍稍酝酿，便可以成为武道意志的雏形了。</p>

可岳含章不确定，那稍稍酝酿的过程里，到底是武道意志先诞生，还是这个人心中的“兽性”被彻底焕发。</p>

不容乐观。</p>

但是至少这一刻，岳含章能够从这双眼睛的情绪翻涌之中，看出此人对于情绪的掌控与克制。</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