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破壁(2 / 2)
日光从半开的窗棂外照入,在一张一米见方的红木桌上,摆放着大量的手稿。</p>
这些手稿颜色不一,有的微微泛黄,裹挟着岁月的痕迹;有的成色崭新,连笔记也是新的。</p>
日光惠及的纸面上,记录着十分连贯的西班牙语段落。</p>
它们的页脚上都注有不同的年份。</p>
存于1959、译于1965……</p>
而其中一部分的注脚似乎更长,纸张也更泛褶皱:</p>
幸于1970年6月由张黎组长索还。</p>
手稿的主人,一位戴着黑框圆眼镜的老人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全西班牙语的《堂吉诃德》。</p>
她的头发细密,梳篦整齐,一支笔在她的两指间如鱼得水:</p>
“他那类绅士,一般都有一支长枪插在枪架上,有一面古老的盾牌、一匹瘦马和一只猎狗。”</p>
“他日常吃的砂锅杂烩里,牛肉比羊肉多些,晚餐往往是剩肉凉拌葱头,星期六吃煎腌肉和摊鸡蛋;星期五吃扁豆;星期日添只小鸽子:这就花了他一年四分之三的收入。”</p>
笔触进行到酣畅之时,她的手越写越快,快到手腕开始抖动,都仿佛沉溺在《堂吉诃德》中无法自拔。</p>
“笃笃笃”,一阵轻快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了。</p>
她放下纸笔和全西班牙语的《堂吉诃德》,到屋子前开门。</p>
一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站在门外:“杨老师,有您的信!”</p>
杨降温和一笑,接过信时对小伙子致谢:“谢谢你,同学。”</p>
信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寄回地址。</p>
杨先生半带上门,容许一点阳光溜进室内,半含疑惑地拆开了信封。</p>
“杨师亲启:”</p>
杨降的手肘轻轻颤栗了一下。</p>
熟悉的字体与口吻,她几乎不用去看信尾的署名,就能知道这是自十余年前分别,便再未会面的——</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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