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类的本质是……（2 / 2）

“你已被锁定。”</p>

龙雀抬起头，漆黑的眼瞳锁定着对面的所有人。</p>

针头已经落在了他的腿上。</p>

查尔斯局长脸色铁青，招了招手。</p>

“收队！”</p>

终于是承受不住压力了。</p>

这位局长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带着人转身离开。</p>

啪的一声。</p>

那位监察的枪被拍落在地上。</p>

鹿不二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不敢开枪瞎举什么？”</p>

巴伦的尸体被少年提溜起来，扔进了厢式货车里。</p>

本以为，龙雀会用各种手段和话术来糊弄对方。</p>

没想到他靠的，竟然是实力。</p>

“第三代神圣君主康斯坦丁曾自嘲，净土里的一切规则都不是为了弱者而准备的，因此他必须变得强大起来，才能得到规则的保护。而当他终于有资格用规则来保护自己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再需要那些东西了，反而成了违反规则的人。”</p>

龙雀坐在轮椅上，跟他擦肩而过：“但他从不觉得强权本身是原罪……真正有罪的人，是那些滥用强权的人。”</p>

鹿不二一愣。</p>

“以暴制暴，是对这个病态世界最好的疗法。”</p>

龙雀瞥了他一眼，终于收敛了杀意，似笑非笑说道：“病友，你在神圣暴动症发作的时候，也能保持神智？”</p>

当时鹿不二掀翻摊位时还不忘留下那张功勋票的那一幕，显然是被躲在暗中的他给看到了，否则他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p>

鹿不二耸了耸肩：“我只是血压飙升，又不是真疯了。”</p>

龙雀抬起眸子望向燃烧的街区，轻声感慨道：“真难得啊，这年头还在乎底层人死活的，已经不多了。”</p>

“我自己也是底层人。”</p>

鹿不二无所谓地摊开手，话锋一转：“再说了，那点钱跟帮你们异端裁决所办事的报酬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p>

他义正严词说道：“我的报酬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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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裁决所的地下，坚固的黑色监狱里血迹斑驳，走廊里燃烧着的千百根蜡烛，一扇扇金属门上悬挂着锁链，微微摇晃着。</p>

门内隐约传来嘶哑的低吼声。</p>

“长官看起来不太高兴啊。”</p>

蔷薇挑起眉毛，随口问道：“他怎么了？”</p>

达蒙低声说道：“当年长官也是从地下街区里出来的，为了那些人做了很多事，也杀了很多人。本以为，那群人的生活或许会得到改善，但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回来以后，那里还是那个样子。”</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