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气朝元(1 / 2)
破碎不堪的酒楼内,跪倒在地的众人脸上的神情凝固,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惊恐与绝望。
“江湖没有对错,只有生死!”
他们脑海久久回荡着那洪亮如钟般的话语。
突然间,一个跪在地上的瘦小男子满脸狰狞的怒吼一声,重新捡起了地上的剑。
“跟他拼了!”
“各位,既然他不给我们活路,难道我们还要等死吗?”
“我们就算死,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杀!!”
这一声也将众人的心神拉了回来,尔后纷纷捡起了刀剑,怒吼着杀向沈独。
沈独冷冷一笑。
不知死活!
就知道这群家伙没那么容易屈服,都是怀有二心。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双方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怨恨。
他们跪地求饶,不过屠刀落在头顶时的权宜之计。
自始至终,他都没打算放他们离开。
沈独猛然一步踏出,魁梧的身躯内陡然涌现出一股强悍凌冽的气势,如同高山仰止,海啸狂暴,散发着一往无前的杀戮气息。
电光火石间,身影恍若流星划破长空,凌冽刀光如匹练横空,一瞬间斩出森寒刀气。
——天刀八决!
九颗人头齐齐落地!
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酒楼。
后方,台州刺史赵世新早已吓的魂不附体,脸色惨白。
他毕竟是文人出身,就算城府再深,又何时见过过这等血腥场景。
“快!”
“快出手拦下他!”
赵世新满脸焦急,语气颤抖的指挥着身边的几个江湖人。
那几人相视一眼,无奈苦笑。
未免也太高看他们了。
“大人……”
“快走吧!”
他们不过是刚入先天,连真意境都未达到,那么多人,甚至连五气朝元的高手都没能杀了沈独,他们又能做什么。
那么点钱,可不够让他们卖命的。
现在上去跟送死可没有什么区别。
沈独举起手中的雪饮狂刀,横在眼前,雪白的刀身之上倒映出一张张惊恐的面庞。
“呵!”
沈独忽然戏谑一笑,眼眸微亸,森寒的目光落在尤礼身上。
尤礼目光微沉,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双腿微微发颤,语气惊慌道:“且慢!”
“沈大人,我们可以谈谈……”
“没得谈!”
沈独直接出言打断了他,冷冷道:“本官没兴趣听!”
尤礼脸色大变,尔后纵身一跃,向着酒楼外奔去。
此刻他恨不得自己多长几条腿。
尤礼虽然不擅厮杀,但毕竟也是五气朝元的高手,又特意修炼了一门轻功,此刻生死危机之下,更是展现出非凡的速度。
脚下一点,身影快若闪电,同时反手甩出数枚飞镖。
想跑?
沈独冷笑一声,将刀立于身前,拦下飞镖,猛的一步踏下,整个地面好似颤动一般。
本就破碎的酒楼更是一阵天摇地晃,宛若地龙翻身。
脚下的地面在顷刻间塌陷崩碎,碎石木屑纷飞,激荡起一圈烟尘。
他的身影犹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迫近尤礼。
沈独狂笑一声,粗壮的手臂猛然发力,如雷霆般的汹涌澎湃劲力瞬间爆发,舞动雪饮狂刀,宛如一条腾空的蛟龙,自云端俯冲而下。
雪饮狂刀发出阵阵低沉的刀鸣,刀气纵横,霎时刀芒暴涨。
无尽寒气笼罩整个酒楼!
尤礼惊恐回头,惊骇欲绝:“不——”
十数丈长的寒冰刀罡蛮横下压,森寒的刀气弥漫在刀身之上,宛若一道风暴。
尤礼惊骇拍出数掌,但仅仅是一个照面便被刀气轰碎,电光火石间,雪饮狂刀的前刃撕裂其胸膛,深深的切入他的胸骨,猩红血液四溅。
尤礼瞪大了双眼,口吐鲜血,愤怒的眼眸死死盯着沈独,一手抓着刀身,艰难道:“你……你不得好死!”
“那你也看不见了!”
沈独面容冷酷,手腕轻轻一抖,澎湃刀气爆发。
尤礼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倒飞着撞入地面,全身结出层层寒冰,胸口破开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大洞。
一时间,整个酒楼变得死寂一片。
沈独收回目光,突然转头看向赵世新。
那几位护着赵世新的江湖人见状,连忙拱手道:“沈大人,我等只是刺史大人请来的护卫……”
沈独看也不看,身如游龙,瞬间袭至几人身边。
锋锐的刀气纵横而过!
鲜血四溅!
赵世新靠在墙角,惊恐道:“沈独,本官乃是一州刺史,你杀了我,你也要受牵连的。”
“不如就此罢手?”
见沈独脚步不停,赵世满脸惊慌,吓的亡魂大冒,大声道:“沈大人,从今以后,这台州城你说了算。”
“我有钱!”
“十万两……不,三十万两,我的家产都可以给伱。”
“你说个数……”
“沈大人,有本官协助,你以后在台州会更加顺利,本官可以告诉你许多秘密。”
看着遍地的尸体,赵世新背后汗毛倒竖,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冲脑海,遍体生寒。
他如今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此刻内心恨不得将尤礼活剐了。
当初信誓旦旦的告诉他,此事万无一失,这就是所谓的万无一失?
若是早知如此,他断不会出这个头。
沈独脚步一顿,玩味道:“本官怎么记得,先前赵大人说,此地是你的鸿门宴?”
赵世新脸色惨白,脸上浮现一抹悲色。
“沈大人,此事是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
“可本官也是迫于无奈啊,常尤两家出面,逼的我不得不照做。”
“我这个刺史在别人看来是风光无限,可这背后又有多少无奈,根本不足外人道也。”
“常尤两家势大,这城中没人敢不听他们的。”
赵世新踉跄跌倒在地,歇斯底里的求饶着,裤腿渐渐湿了一块。
沈独微微一笑,点头道:“本官能理解。”
赵世新一愣,仰头看着沈独,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内心暗暗松了口气,轻声道:“沈大人,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唯您马首是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他看来,沈独明显是心动了。
他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跪了不止一次,只要能活着,再跪一次又有何妨。
他向来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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