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家族的总部分别在两条大街的尽头,按各自的区域划分势力范围。其中白玉大街西头为叶家总部,东头为周家总部,紫玉大街北端为楚家总部,南端为方家总部。
当玉京还是首都的时候,皇帝曾亲口将叶周两家称为白玉大街上的两颗明珠,可见其势力有多大。首都北迁之后,叶周两家更是无所顾忌,展开对白玉大街产业的疯狂掠夺,但双方旗鼓相当,终究落得平分秋色的局面。由于这两个家族有着直接利益冲突,相比较而言,叶家跟方楚两家的关系则要缓和得多,甚至还一度跟方家结为亲家,只是因为黄天明玄元被废而不了了之。
周家总部的面积丝毫不亚于叶家,占地也有两百多亩,此刻,在周家雄伟的议事堂大厅上,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只见一个青瓷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顿时爆裂成一地碎片。
“周拓,你真是一个混蛋!废物!”身材高大的周家族长周青峰暴跳如雷,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杀意让议事堂内几个周家执事忍不住胆战心惊,哪里还敢替跪在厅上的周拓求情。只见周拓全身包着绷带,连半边脸都被包得严严实实,可见他所受的外伤有多惨,而内伤也好不了哪里去,黄天明的一顿猛击至少将他的修为降了二三十级,又回到初级玄者的起点。
“堂堂三十六级玄者,败给一个玄元被毁的废人,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连修为都降成初级玄者了,你这个混账东西,简直把周家的脸给丢尽!从今天开始,给我滚回老宅去,不修到玄师境界,别想回到总部来了。”周青峰恶狠狠地道。
“可是……孩儿的仇……”周拓嗫嚅着,露在绷带外面的独眼里透出一丝不甘。
“哼,敢在周家头上动土,我绝对不会放过。”周青峰的脸上闪着阴沉的杀意:“现在正是计划的关键时刻,不适合对他下手,但迟早会让那个狗杂种付出血的代价!”
“是……是……”周拓耷拉着脑袋道。
“还不快滚!”周青峰猛地一瞪眼,一道紫色玄气在右掌上乍现,狠狠拍向面前的石桌,顿时将桌子击得粉碎。
周拓吓得屁滚尿流,顾不上行礼,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挪出了议事堂……
与此同时,玉京城一条偏僻的小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好象从天而降,又好象被风吹来一般,身子兀自在摇晃不定。只见他锐利的眼神四处张望,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当即闪入旁边的一座院子。
这是一座幽静的小庭院,种着不少竹子,还夹着几枝寒梅,一个锦衣少年手握酒杯,站在竹林边上沉思。
“三少爷,据手下查探,大少……呃,那个废物已经出城了。”黑衣蒙面人拱手说道。
“是吗?”那少年转过脸来,英俊的脸庞跟黄天明有几分相似。只见他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咬着牙道:“我这个大哥还真是有种,硬是把周拓打趴了,可是……他有如此的爆发力,真有点让人不放心,若是被他恢复玄元,恐怕会卷土重来呢!”
“三少爷,要不要手下去做了那个废物,防止留下后患?”黑衣蒙面人阴测测地道。
啪的一声,锦衣少年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混蛋,你想让我落下弑兄的罪名么?”
黑衣蒙面人吓得连退几步,哪敢再做声?锦衣少年朝他招招手,道:“你过来。”黑衣蒙面人战战兢兢地走到他身边,道:“三少爷有什么吩咐?”
锦衣少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黑衣人点点头,随即身形一弹,整个人隐入空气里,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当黄天明缓缓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嶙峋的山壁,似乎躺在一个山洞里,而四下静悄悄地不见人影。
这是什么地方?
黄天明心下很是奇怪,默默回忆着昏迷前的情况:在白玉大街上打趴周拓之后,更没有向日思夜想的方玲珑望上一眼,咬着牙蹒跚地走过白玉大街,来到十字街口后,转向紫玉大街,一直走到北城门,一路上不知流了多少鲜血,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但没有人敢上来打扰他,因为那张狰狞苍白的脸让人胆寒。出了玉京城后,他感觉到体内越来越虚弱,整个人似乎要散架,终于昏迷在城外一座废弃的农庄边上。
可是现在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有人救了我?是方玲珑吗?
一想到方玲珑,黄天明忍不住心痛,当下摔摔头不去想她,慢慢地坐起身来,突然咦了一声,喃喃道:“奇怪,怎么身上一点都不疼了?”
非但如此,他还感觉到四肢百骸暖洋洋的,好像浸在温泉里面一般,说不出的舒坦,而且左臂和肋下的断骨处只隐隐传来轻微的麻痒感。身经百战的黄天明当然很清楚,这是伤口愈合的征兆。
“这……这是怎么回事?”黄天明转动着左臂,发现整条臂膀运转自如,心里不由诧异莫名。
在白玉大街搏斗的时候,自己被周拓狂暴的攻击打得满身是伤,骨折了好几处,现在伤口好了,骨头也给接上了,身上一点都不疼,难道是在做梦吗?
黄天明百思不得其解。
“小家伙,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传入他的耳中。黄天明吃了一惊,四周张望,只见山洞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
见鬼了,莫非真的在做梦?又或是自己大伤初愈,产生了幻觉?
“笨小子,你是在找老夫吧?哈哈,老夫已经陪伴你三年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也罢,总该见一下面了,我这就出来,可别吓坏了!”那苍老的声音刚落,黄天明感觉到眉心微微一痒,随即一道强烈的光亮在眼前亮起,只见一个近乎透明的灰袍老者的身影慢慢出现。
这老者头戴天平冠,须发皆白,慈眉善目,只是身材有些瘦小,似乎一阵风都可以把他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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