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尘埃落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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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梅和谭秀琴都是过来人,哪能猜不出顾昔心疼安馨才特特的连夜奔波?赵文梅便颇为安慰,能看出顾昔对安馨的在乎,谭秀琴想的也差不多,只不过除此以外心里还有一丝微酸的醋意,觉得儿子对安馨比对她这个亲娘还要心疼……

要是给顾昔知道老妈此刻的想法,估计要被冤枉得吐血,他这次连夜跑回平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拜访古神医,顺道接她们去江州,就算有心疼安馨的原因,也没有丢下哪个不管。

“省委邢书记、省纪委雷书记对安爸的案子高度重视,依靠田宁提供的线索,抓获了潜回平湖的季然,他承认受人指使陷害安爸的犯罪事实……”

“季然?!”赵文梅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你安爸的秘书季然?”

谭秀琴也大惊失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顾昔讲了前因后果,赵文梅一边抹眼泪一边大骂季然白眼狼,谭秀琴也义愤填膺的帮腔,等红灯时引得左右车里的人不停观望,吓得顾昔连忙叫小刀把车窗升起来,万一给人误认为犯罪分子可就闹出大笑话了。

季然已经落网,赵文梅和谭秀琴的哭骂更多的是对连日来所受的惊吓和委屈的一种发泄,在安馨和顾昔的温言劝慰下情绪渐渐的舒缓了下来。

“你安爸的身体还好吗?”赵文梅抹去眼角的泪水,幽幽的说:“我这几天都睡不好,就担心他不当心犯了胃病。”

顾昔想起昨天去看安子明时,一进门安子明就要红烧肉吃,忍不住就笑了,学着安子明的语气将他的话模仿了一遍,逗得后排的三个女人忍俊不禁。

听说顾钧吾陪着安子明,赵文梅就放了心,感激的握住谭秀琴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秀琴啊,多亏了老顾啊,要不然……”才停下的泪珠子又簌簌滑落。

谭秀琴的眼圈也是一片通红,强笑着说:“赵姐,咱们两家还用的着说这些吗?”

小刀飞快的瞥了眼脸上挂着微笑的顾昔,他虽然不清楚安子明案具体的经过,却从栾波那里隐约听说,若是没有顾昔,安子明这一趟铁定是要折戟沉沙的结果,可刚才顾昔在讲述经过的时候完全没有提过他自己的功劳,倒真有些“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高士风采。

他哪里晓得顾昔不是不想表绩邀功,而是怕吓着老妈和安馨。

“这次去江州不急着回,安爸和我老爸也难得有休息的时候,好好玩一玩,算是休个假……”顾昔正说着,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是松林苑的号码,顾昔挠了挠头,心知雷樱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不过古神医对这份杨氏秘方都抱有很大的信心,想来多少总会有些效果。

“顾昔?我听小樱说你找到了位大夫能治婧瑜的病?”电话甫一接通,丁雅茹充满了急切和忐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顾昔不敢把话说满,委婉的劝告丁雅茹放平心态,“丁阿姨,古神医说就算不能根治痊愈,至少也能给婧瑜调理下肠胃,这个病需要长期的治疗,您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啊!”

丁雅茹连连答应,挂断了电话后对身旁的林瑶感叹:“顾昔这孩子真是有心……”

谭秀琴追问顾昔电话是谁打来的,丁阿姨是谁?婧瑜又是谁?听起来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赵文梅虽没吱声,也一脸警惕的盯着顾昔,安馨仿佛被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吸引,娇嫩的嘴唇却紧抿着,竖着耳朵偷听。

顾昔被老妈防贼似的表情逗得又好笑又好气,翻了翻眼皮说:“丁阿姨是省纪委书记雷铭德的夫人,婧瑜是他们的孙女,是女孩儿没错,还不到五岁呢!”

把小婧瑜的遭遇说了,引得三个人女同情心泛滥,都觉得小女孩儿命运可怜,一时也忘了问他怎么会认识省纪委书记的家眷,谭秀琴咦了一声,“你回白水镇了?有没有去看你外公外婆?”

“没敢”,顾昔把消息传到了乡下的事情给老妈说了,解释了自己的顾虑,谭秀琴叹了口气,“你外婆前天晚上就给我打电话了,老太太吓坏了……”

顾昔忍不住骂了句,“不晓得哪个王八蛋嘴贱!”

“怎么说话呢!”谭秀琴拍了下顾昔的后脑勺,训斥了一句,又叹了口气,眉眼间流露出几分不满,轻声说:“还能有谁?谭秀斌觉得你爸连累了他,跑到你外公外婆面前抱怨了一顿!”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从直呼谭秀斌的姓名可以想见谭秀琴对这位堂弟的行为有多恼怒和伤心。

“又是我那位比亲舅舅还亲的小舅?”顾昔笑眯眯的说,铁青的脸上却阴沉沉的,谭秀琴就晓得儿子怕是把谭秀斌恨到了极点,她虽然也对堂弟的冷漠绝情感到寒心,却不希望亲戚之间闹得不可开交,让外人看了笑话,担心顾昔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警告顾昔不许胡来,以后离这人远着点就是了。

“对了!”安馨忽然拍了下手,对顾昔笑着说:“这两天平湖还有件大新闻呢!是关于徐然和三中新来的校长……”

顾昔心里一清二楚,脸上却故意做出茫然好奇的表情,问安馨:“他们怎么了?”

赵文梅和谭秀琴都红了脸,“女孩子家的,不许看那些胡七八糟的东西,脏了眼睛!”赵文梅虎着脸教训了安馨一顿,安馨吐了吐舌头,偷偷的朝顾昔挤了下眼睛。

“徐然和三中的那个新校长搞婚外情,被人发现还把他们做丑事的照片传到网上去了!”谭秀琴倒是颇为解气的样子,“听说陈彻为这事儿火冒三丈,徐然跑去市委请罪,连办公室都没进去,就站在走廊里把徐然骂得狗血淋头,让他停职反省!”

“陈彻回来了?”顾昔倒有些惊讶,安子明的案子这么快就有结论了?否则陈彻怎么敢离开江州?徐然给停职反省也不出意料之外,毕竟徐然是打压顾钧吾的急先锋,他至少要表现出态度,告诉有心人徐然的作为与他无关,把徐然挂起来等安子明、顾钧吾回来处理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谭秀琴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奇怪的问他:“他去哪里了?”

“哦,没什么,在江州看见他了……”顾昔含糊的敷衍了一句,恰好电话又响了,借着接电话避免了老妈的追问。

来电话的是雷铭德,“顾昔,听说你给婧瑜寻摸到一份秘方?”

顾昔只当他和丁雅茹一样是专程为这事来的电话,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雷伯伯,等到见效您再谢我也不迟……”

“你这小子!真治好了婧瑜,我给你敬酒!”雷铭德笑骂了一句,语气倏忽淡了下来,“李尚荣转告你了吧?”

这句话没头没脑,顾昔却听得明白,晓得他指的是邢云山的那句“玩笑话”,轻轻的嗯了一声,“是警告我不要再折腾了吧?”

“你知道就好”,雷铭德淡淡的说,心里却忍不住再次赞叹顾昔的悟性,“我打电话给你是要告诉你,省里面对安子明同志被诬陷一案和徐迈伤人案的调查进展……”

雷铭德挂断电话已经半天了,顾昔还握着手机呆呆的出神,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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