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1)
这一天,我修完了每日师父教我的必修功课之后,就打算出去走一走,因为我真的好久都没有出去了,叫上红叶与香儿陪同,然后让那十个鬼兵大哥给看着家。再和师父恭恭敬敬的说一声我的去向,然后我们一行三人就悠悠闲闲地走出去了。
走了没多久,就听见了哭声,是好多人都在哭,我和红叶与香儿这两个千灵百巧的小姑娘使了个眼色,三个人便挤了进去,一问才知道,我们在家收拾打扫,整理屋子的这十几天里,村镇中发生了好多起横死的事件,我们今天遇到的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所谓横死,是东北民间的说法,就是人还没到寿的时候忽然死亡,例如忽然被车撞死,被高空中掉下来的硬物打破了脑袋,雨天被雷劈死。喝多了一头扎到阴沟里摔死等等,这都是横死的一种。而村镇中这些人横死的方法却是十分的蹊跷,清一色的惨死。都是半夜子时出事,家里人只能听到死者本身惨痛的呼叫,或者嘶喊救命,等帮忙的人跑过去,任你力大如牛也打不开房间的门或窗子,整间房子似乎变成了一个没有门窗,钢铁所铸的堡垒。而人就在这个怪异的堡垒中惨叫一个时辰,然后断气。等死者断气后,所有的门窗全部恢复成原样,不用你力大如牛,一个小孩子也可以轻易地打开。进屋后,十个人看到死者得有十一个会不由自主地跑出去大吐特吐,因为对于一个寻常的百姓人家,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看见死状如此凄惨的人。清一色地躺在家里的地上,似乎是个大字形,但是这个大字也未免太“大”了一些。身体在地面的正中央,但是手臂却在离他身体两三米开外的位置,双腿也是如此。似乎是被人按倒在地,然后活生生地将四肢硬拽下来的一样。脑袋上全是血,但是眼睛却张得大大的,依稀还可以看出他生前的那种痛苦。什么痛苦呢?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结成一团谜雾。一团谜雾还好,可是架不住这种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啊!这才多长时间?到处都是哭声,纸钱,挂幡,丧服……我们这里的的“白事”做起来也有讲究,因为在这里,大家对“死”这个字是很看重的。结婚可不一定,但是死亡必竟是一辈子就一回的事嘛!
灵堂设置和祭奠人死后的停丧日期因家境不同而有长有短。除"四天接三五天埋"和极贫之家不计时日外,有七天、九天、十一天、十三天和三七、五七、七七(四十九天)种种日期,都是三日接三,出殡前一天伴宿,其中念多少棚经是随便的。早年人死后很少借庙宇移灵办事的,都是在本宅搭棚办事。人死的当天一方面准备棺殓,一方面就招棚铺搭棚。搭棚是平地立杆,顷刻便成楼台,和杠夫抬杠全是特有的技术。所搭的棚按不同季节区分质料:冬日搭"暖棚"、"布棚";夏日搭"凉棚"、"席棚",凡四面上一半玻璃的叫做"玻璃棚"。以形式分:大富之家可搭"起脊棚"、"三殿两卷?"一脊一平棚",有脊棚只能用在丧事上。中等人家都搭"平棚",上素玻璃。下等人家好的可以搭"一撒竿凉棚",次的只能支"布帐子"。丧事灵前应有"月台",并有头二三号之分。头号月台上有天井,可以由前、左、右设阶,二号稍小一点,三号设天井,只前方一阶。在用晚餐前后,蒸锅铺送来"斛食"供于灵前。斛食是用木制的一座方塔形状,高三五级,底层正面画刻成抠钉兽环的门样,每级围绕插着"江米人",最上级立一旗竿,竿前置多层荷叶蒸饼。送三之际,江米人为亲友分有,名为"抢江米人",荷叶饼留作晚间"放焰口"施食的"法食"。同时经绸局搭经座,大族人多用"托子""莲花座",中等人家用"鬼脸座"。有托子的,多半伴宿有经。"鬼脸座"系用油桌砌成,上搭经绸,这种经座多半没有伴宿或伴宿没经。贫家就没有经座,而用"地摊"了。死后三十五天,谓之"五七",由亡人的生女糊纸伞焚烧,"功服"之丧的由这天脱白孝。六十天烧船桥,金桥、银桥、法船各一只,船桥上灵人的颈项例挂火烧一枚,富家还要延僧道念经。"期服"之丧的这天脱白孝。百日为孝子脱白孝之日,应设祭焚楮锭,也有念经的。
要是说起来这种事,那可是花样百出,规矩多得数也数不清,在这里只是稍微的介绍一下有些特定地区的的白事风俗习惯与一些可禁不可禁的规矩。在我们这边,规矩更是多,不要说,就是光看着都头晕。我急忙挤了进去,从口袋里拿出几个大洋做了白事的礼金。给亡灵上柱香吧!尤其我现在就是学赶尸这一行的玄门奇术,更是对魂魄一类的事情很敏感!
进了门,让我感到很惊奇的是当我一进灵堂后,死者的全家人都对我十分恭敬,即使是香儿与红叶也是待若上宾,想来是因为我师父的异术或多或少的传出了些风声,弄得大家对我们这些人是既恐惧又臣服的感觉。第二件让我惊奇的事情是死者居然是个十一岁的小男孩,和我年龄差不多。要说横死的原因,师父曾和我讲过,横死的人要不就是旁边有鬼魂或妖魔作祟,要不然就是这一世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受了现世报。可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能做什么让人天怒人怨的事情受这种极其惨不忍睹的现世报啊?想到这里,我是真的感觉到迷惑了,于是直接找来了这个小孩子的母亲,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死者的母亲擦擦眼泪,缓缓道出了这孩子真正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