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台素手见四艺(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热热闹闹地到了傍晚,贺兰闫涛却不见踪影,太尉夫人急了,大声叫人务必将他绑来,又将今日所有来的女子集合,和蔼地说了会话便退去了,留给女孩子们自己玩。
林思瑾现在已经和另外三姝汇合,正和她们一起坐在亭中饮茶。
忽然韩蓓站了起来,大声道:“诸位姐妹们,我们这样干坐着也是无聊,诸位姐妹们都是雅人,咱们何不做些雅事得得趣呢?”
她一言惊起千层浪,底下的贵女们都兴奋了起来,齐声叫好附和。
一粉衣女子道:“不知韩姐姐想做什么样的趣事呢?”韩蓓笑道:“诸位姐妹在家多习文艺,今日何不比一比琴棋书画四雅事?”
底下有一瞬间的静寂,旋即闹哄哄地交头接耳起来。我不觉好笑,这韩蓓倒是聪明,长安四姝便是因琴、棋、书画、诗有名,比这些东西哪还有其他人的胜处?
抬眼望去,褚碧娥无动于衷地坐着,于希黎却是挂上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林思瑾她……
林思瑾站了起来,走到韩蓓身侧,笑道:“姐妹们之间的玩耍何必要比呢,我们以接题的方式如何?”
底下的贵女们都表示赞同,一时间兴致高昂。粉衣女子环顾四周,高声道:“姐妹们,论起我们之中琴棋书画谁的技艺最高,长安四姝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不若便让她们先出题吧!”
“好好!”众女附和。有侍女便立刻搬来了桌椅、琴棋笔墨。
四姝也不推让,挽了袖子或运笔或调音或执子,娴熟从容。
一曲弹尽,韩蓓敛衽一礼,“我的曲已出,各位姐妹请接。”
不一会儿于希黎也站起,微抬起下巴道:“我摆出的是《莒柯神机》残卷上的‘作茧自缚’,台下哪个姐妹想来试一试?”
林思瑾左右手皆停,放下两笔,“思瑾题已出,姐妹们可来应。”褚碧娥也懒懒道:“我那首诗也写好了,你们尽管来和吧。”
于是不少女子上台去看,有些看了便摇摇头下台来,有些却是坐下一试去了。不一会儿,褚碧娥的诗和林思瑾的书画那边已多了不少应和的新作,而接韩蓓琴音的人却寥寥可数,于希黎的棋局也没人破开。
于希黎面上越发得意:“诸位姐妹们中居然没人能解的开我所设下的棋局的吗?真是遗憾啊。”
韩蓓突然抬起头来,逡巡全场像在搜索什么人,视线和我相碰了一下,然后她转头伏在了于希黎耳边。
我皱起了眉。
于希黎目光投向我,得意一笑,忽而扬声道:“苏照小姐不是在苏城被称‘棋箫双绝’吗,今日来怎么也不跟我们展示一下?!居然都不敢上台来应我这一局!”
见我无动于衷地站着,她踱步下来,眼里尽是蔑视:“苏小姐,看来你这名,还真是不副实呢。难不成,是你那刺史爹硬生生地给你造出来的?”
台下议论的声音渐渐大起来,声声提及了我的爹爹。
“既是如此,便应于小姐之邀约。”我淡淡道,越过她举步上了台阶。
我停在韩蓓的琴前,微微拂动琴弦,道:“韩小姐琴音绘的乃此刻的夏日风光,满溢热烈芳华。我便以自作的一首箫曲来应。”
从旁边的乐器中随手取了一只箫,闭上眼沉心吹奏。一曲罢,也不看下面人的反应,便直接扔下箫走向了于希黎的棋局。
“这局棋倒是有些意思。”不过我八岁时就破过了。说罢,随手搁下几子,棋局便天翻地覆。
“林小姐的书画很是优美,竟能以双手写字,着实厉害,不过这画繁杂华丽了些,我更喜欢清净写实的。”
“苏照对书画和诗无甚研究,实在无可应之处。请恕苏照无礼,这便下去了。”
“站住!”于希黎忽然气急败坏地喝道。
我转过身去,一杯茶便迎面泼了过来。
“小小刺史之女也敢如此放肆!”
我无奈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顺便摘掉了几枚茶叶子,“苏照应了于小姐的邀约,但不知何事得罪了于小姐?”
“你你,”她伸出的手指颤抖着,怒喝道:“你竟敢如此无礼,藐视于我们!”韩蓓拦下她的手,脸色却也不大好看,一边盯着我一边沉声道:“黎黎,怎可如此无礼?!”
林思瑾走过来,笑道:“阿照对我书画的评价很中肯呢,我最敬仰的画者也正是写实的。”她过来握了我的手,“你刚刚奏的那一曲却是极好听,我都入迷了,半晌才晃过神来,但却品不出所奏为何,不知道你奏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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