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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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淼说:“呸呸,你这不是乌鸦嘴么,咱们跳下去肯定平安无事,瞧你这唧唧歪歪的劲儿,要不我先跳吧,一会我在下边接你。”

陈孓然说:“你这说的什么话呀,好歹我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以让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女子深涉险境,就这么说定了,若我跳下去没事,你就接着往下跳”,陈孓然说完故意坚毅无比的看了一眼李淼,然后走向窗户,他推开窗户望了望下边感觉自己多少有些发懵,他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推开玻璃爬上窗台一咬牙便跳了下去,在下降的过程中,陈孓然只觉得自己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待他着地之后,只觉得落地的双脚被震得发疼,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全身竟然毫发无损,陈孓然看着站在二楼窗口的李淼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示意李淼往下跳。

李淼慢慢的爬上窗台,她看着下面有些发晕,顿时变得脸色煞白,只觉得双腿不停打颤,她看到陈孓然在下面又冲她招手,于是一闭眼不管不顾的便跳了下去,陈孓然看着降落的李淼张开双手、挪动双脚寻找合适的地点以便将她接住,在李淼快要挨到地面的时候,陈孓然总算是接住了李淼,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陈孓然站立不稳,两人一起倒在地上,李淼睁开自己眼睛顿时羞愧的满脸通红,只见自己正趴在陈孓然身上,不仅如此,他们还脸贴着脸,嘴唇对着嘴唇,陈孓然面对着那温润的嘴唇一时显得手足无措,李淼赶紧从陈孓然的身上爬起,用娇羞的语气说:“陈孓然,你。。。。。。你竟然吃老娘的豆腐”,陈孓然不由得失声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又成了老娘了,这事能怨得了我么,我。。。。。。我可是受害者,为了将你接住,我都差点被摔成老震荡了”,就在二人纠缠不清的时候,只听得二楼响起炸雷一般的惊喊声:“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不要跑”,二人慌忙向二楼看去,只见黄头发的谢雕正在气急败坏的冲他们大喊,陈孓然立时清醒过来:“李淼,赶紧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说完拉起李淼的手就跑。

陈孓然、李淼二人跑得飞快,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天还蒙蒙亮着,二人几乎无法看清脚下的状况,陈孓然扭头一看,只见身后有两名壮汉奋力追来,二人跑着跑着面前出现了围墙,原来围墙将刚才的那栋三层小楼及脚下的一片地全部圈在了里面,陈孓然在心里想这里应该是这伙人的秘密据点了,陈孓然想拉着李淼翻墙而过,无奈围墙太高,上面还有铁丝网,根本无法翻越,陈孓然四处寻找有没有能够出去的暗门,眼看身后的壮汉离自己已经很近了,陈孓然终于发现了一道锁住的木门,陈孓然一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木门撞去,不料木门还比较结实,撞了几下都没有撞开,陈孓然最后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眼看壮汉就要抓住自己及李淼了,陈孓然终于将木门撞开了,陈孓然顾不上说话,拉起李淼又奋力向前跑去,可面前已经没有路,横在二人面前的是一条□□米宽的大河,河水正奔涌着看不出深浅,陈孓然来不及多想拉着李淼就跳进了河里,李淼大喊道:“陈孓然,你想害死我呀,我可不会游泳”,陈孓然回答说:“没事,我可是游泳的好手,我会托着你过河的”,陈孓然又向身后看去,只见两名壮汉面面相觑,两人似乎不会游泳,陈孓然心里不由得暗暗的乐了,心想这真是天助我也。

二人游过河,见并没有谁追过来,心里这才稍微有所放松,只是两人衣服已经湿透,显得还是很狼狈,两人顾不上多休息,又继续向前跑去,他们害怕谢雕又派人追来。不想二人没跑多远,就看到谢雕带着两个人追来了,陈孓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村庄,他又拉着李淼向村庄跑去,因为天还很早,路上没有一个行人,陈孓然跑的很快,只是李淼以经气喘吁吁,陈孓然要花费一半的力气拉着李淼,李淼边跑边说:“陈孓然,要不你将我放下,我会拖累你的,你要是这样一直拉着我,一会儿我们两个都得被抓住”,陈孓然说:“李淼,你胡说什么呢,我陈孓然是那种置朋友于险境而不顾的人么,你这简直是侮辱我”,陈孓然也不管李淼再说什么只是拉着李淼奋力向前跑,很快他们便跑进了村庄,陈孓然看到一户人家的院门开着便和李淼进了这户人家的院子,只是院子里并未见到人,陈孓然想也没想便和李淼闪身进了一个房间,只是那房间巨大无比,俨然就是一个大型仓库,只是令二人感到惊讶的是仓库内摆放了许多古董,地上放置了许多青铜器,有大有小,还有许多竹雕、木雕、漆器,俨然就是一个大型古董博物馆,李淼也是看得一头雾水,陈孓然悄悄的说:“这些东西怕是大有蹊跷,十之八九都是假古董,我虽然对古董不太懂,可想也能想的出来,如果是真古董的话谁也不会将这么多东西摆放在这里,甚至都没人看管”,李淼接着说:“这里应该是一个大型古董造假窝点,只是这些东西伪造的都非常逼真,几乎能以假乱真,这些东西拿出去好多行家都会看走眼,我看咱们是凶多吉少了,真是刚离虎穴又进狼窝,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脱身,若是让人发现咱们知道了这里的秘密,还不将咱俩生吞活剥了”,李淼说完,陈孓然不由得背脊一阵发凉,两人正准备离开,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陈孓然心知不妙,立马四处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李淼很快在西北角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带盖木桶,很快陈孓然也发现了,二人没多想就快步走到大木桶旁,陈孓然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是空的,立即让李淼钻了进去,紧接着自己又钻了进去,就在刚刚盖上盖子的时候二人听见有人进了院子,二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院子里便传来两名男子得对话声,只听见一名男子用恭敬得语气说:“七爷,您来到我这里算是来对了,在古玩界我大虫还是有些薄名,你看我这里得东西应有尽有,无论是商周时期得青铜器,还是宋代得名窑瓷器,亦或是唐宋字画,还有明清木雕我这里都是应有尽有,这些东西绝对都可以以假乱真,在一般得行家眼里都绝对看不出破绽,每年从我手里出的货都是成百上千件,还从来没有出过纰漏,您就尽管放心,只要您想要得就没有我大虫仿制不来得。”

“我也是慕名而来,看到你现场得东西我也大为放心,我看咱们应该可以合作”,被大虫称作七爷得人用略带苍老得声音说。

“要不怎么说还是七爷您识货,七爷您看这件青铜爵,它是二里头文化得典型代表,此器尾较长,无柱,束腰,平底,三足成细锥状,其合金成分为铜百分之九十二,锡百分之七,属锡青铜,此爵器壁较薄,器表粗糙,无纹饰,采用多块复合范浇筑,能够表现出早期青铜器得特征”,叫大虫得男人滔滔不绝得介绍。

“嗯,确实不错,这件青铜爵做旧得功夫也下足了,即使用现代仪器也无法测算出它得真实年代,我看这件仿制得瓷器应该是宋代得定窑白瓷印牡丹孔雀图盘,该盘折沿,浅腹,圈足,胎骨洁白细密,内外施白釉,釉面匀净细润,微呈象牙色,外壁光素无纹,内壁饰凸起八棱线以等分区间,内各印花卉纹,内底印孔雀牡丹图,胎釉精良,印花图案布局严谨,纹饰清晰且栩栩如生,如果这不是赝品足以代表定窑印花瓷器得最高水平,你这大虫得名号还真不是浪得虚名,以假乱真得本事算是到家了”,七爷笑呵呵得说。

“七爷谬赞了,我大虫能够走到今天全凭了像七爷您这样的老主顾照顾我的生意,我能有今日全脱七爷您等得福,七爷您再看看这件人物竹雕笔筒,笔筒裁竹而成,圆筒状,平口,直壁,色赫中泛红,质坚硬细腻,笔筒通体浮雕人物图,分别为松下抚琴图,庭院读书图,河堤闲逸图,竹楼阁采用透雕技法”,大虫继续洋洋得意得介绍自己的东西。

“你这仿朱三松的人物竹雕笔筒也算是仿制中的精品了,朱三松在刻竹技术上克承家学,造诣颇深,在技法表现上也有许多创造,大多以文学作品为题材,雕刻的景物和人物异常逼真,各种器皿无不涉及,嘉定派竹雕到朱三松时已声名远扬,有很多拜师学艺者,你能将这件东西做的如此惟妙惟肖当真是难得”,七爷不由得夸赞起了大虫,这些话让陈孓然听的血只往头上涌,他在心里想这真是两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一个老王八蛋,一个小王八蛋,造假之说在他们眼里竟然被引以为荣,当真是一丘之貉,若是将这些学问用在正途当真是不可多得人才,可是偏偏用在了歧途,这些足以以假乱真得赝品若是流到市场上当真是害人不浅,陈孓然此时是敢怒不敢言,不敢弄出丝毫声响,他看李淼也是气的杏眼圆睁,柳叶眉倒竖,同样是敢怒不敢言。

“只是不知道七爷今天来到我这里需要些什么,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大虫问到。

“其实我今天来不需要你的青铜器、瓷器,也不需要竹雕,我今天来是想请你给我仿制一幅画”,七爷回答。

“一幅画?不知道七爷您需要什么画?”

“不知道你最近听说过唐代吴道子《天王送子图》的真迹现身古董界的事没。这件事可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事情也变得越来越诡异与热闹了。”

“这事我自然是听过的,大家都知道现在藏在博物馆的《天王送子图》是宋人摹本,真迹早已毁于战火,只不过最近说该画的真迹现身了,若能寻得《天王送子图》的真迹,那可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吴道子的画素有“吴带当风”之说,他本人更被尊为“画圣”,因为年代久远,他得真迹已经没有一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若能得到吴道子的真迹,那可是寻见了稀罕物件,难怪七爷会对东西感兴趣,如果七爷需要,我自然是全力仿制,这活我就接下了,至于您的用途我自然是不会问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画我自然是需要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够取货?”

“这仿制古画不比仿制青铜器什么的,其中的工艺相当复杂,七爷,一月之后您来这里取货吧。”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走了,那这事就拜托大虫老板了,一月之后我会准时来这里取货。”

“好,那我送送七爷您,您交代的事保准出不了半点差错”,大虫说完就听见两个人离开的脚步声。

等大虫与七爷离开之后,陈孓然与李淼才稍稍松了口气,陈孓然愤愤的说:“这俩王八羔子简直就是是法律为儿戏,赝品流通于世害人不浅,有些人倾毕生之财若是购得一件赝品那还不等于要了那人的性命,这俩人竟然公然做起了赝品的生意,真是昧了良心。”

“其实这些人只是钻了法律的空子,若是一步小心让人给查出来了,他们自然会说自己所做的都是仿古工艺品,国家法律并没有禁止人做工艺品么,只是一旦仿制技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么赝品就会被当作真品在古玩市场上流通,我看大虫这里绝对没有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一定会还有强大的后台,幕后肯定还有操纵者,他的身后也还有更厉害的人物没有出现,这个造假行业由来已久,古已有之,古董界历来是真假难辨,你买到的真品还是赝品全靠个人的鉴定水平,若是买到赝品在一般情况下也只能怪你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怪不得旁人”,李淼小声说。

“我看我们目前就先不要替别人操心了,还是先逃命要紧,若是让大虫知道我们知道了他的秘密,那我们就危险了,至于其他事等我们逃出去之后再说吧,说不定谢雕还猫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们呢”,陈孓然说。

“只是不知道谢雕家得老大问我们的古画是否与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有关,怎么这两天碰到的稀奇古怪的事都与什么古画有关”,李淼说出了在心中憋了很久的疑问。

“也是啊,谢雕家得老大将你我弄到那个古墓边也是为了追寻一副古画的下落,说不定他盗墓也是为了那幅画,只是无功而返而已,也许你父亲能够知道些什么,他将你我抓住也没什么用处,最终还是为了逼你父亲现身,我看咱们还是赶紧逃出去问问你父亲,说不定能够解开我们心中的疑问”,陈孓然说。

“我看现在外边没什么动静了,咱们赶紧想办法出去”,李淼焦急的说。

“你先呆在这里面别动,让我先看看外面的情况再说,这种打头阵的事儿女孩子一般就不要逞能了”,陈孓然说完慢慢的将木桶盖轻轻的移开了一条缝,慢慢的将脑袋探了出去,他看到巨大的仓库里却实没人,这才将桶盖继续挪开,一下便跳了出去,然后李淼站起来也跳出了木桶。

二人悄悄摸到仓库门口,陈孓然看到外边并没有人,便招呼李淼向院子走去,陈孓然心中奇怪,按常理说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不可能没有人看守,为何这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难道说大虫真的是有恃无恐么,还是说他早已发现了自己,只等着自己同李淼往口袋里钻,陈孓然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一紧,不想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就在二人悄悄走近院子门口的时候,一只巨大的狗猛地窜了出来,陈孓然扭头一看,那狗足有一头小牛那么大的个头,浑身黑毛闪着精光,双目放出骇人的光来,并且边跑嘴里边发出低吼,陈孓然一看便知这是纯正的藏獒,陈孓然的心里立即一片冰凉,藏獒的战斗力可谓人人皆知,这畜生连狼都能干掉,更别说自己和李淼手无寸铁了,弄不好很快自己二人就会成为藏獒的果腹之物,那么自己和李淼进院子的时候估计这头凶猛的藏獒正在外边遛弯,否则早就发现自己同李淼了,陈孓然顾不得多想拉起李淼卯足了劲狂奔,那只藏獒那肯放过他们,只是紧追不舍,很快陈孓然发现更残酷的事还在后头,就在先前那只藏獒紧追不舍的情况下后面又赶来了一只个头更大的藏獒,陈孓然差点惊得吐出一口血来,紧接着又有几个壮汉窜出了院子,他们手里还拿着枪,陈孓然只是一路狂奔,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一对翅膀出来,呼啦一下便飞到半空中,眼看藏獒就要追上自己同李淼,陈孓然心想在陆地上自己肯定跑不过藏獒,他想到了早上保住二人性命的那条河,那条河就在村口,于是陈孓然便毅然向河边跑去,藏獒目露凶光,其中一条一下就咬住了李淼的裤腿,李淼也顾不上其他,挣脱藏獒的撕咬继续向前跑,她的裤子一下便撕裂开来,李淼吓得脸都白了,身后的几个壮汉也越来越近,好在那条河已近在眼前,跑到河边陈孓然连同李淼来不及多想便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拼命向前游去,陈孓然扭头看去藏獒对于水还是多少有些畏惧,河边的几个大汉抬起手就毫不客气的将一梭子弹射向自己,陈孓然便赶紧拉着李淼潜进水中,李淼因为不会游泳很快便在水底憋不住了。陈孓然是运动能手,他拉着李淼依然能够游的很快,慢慢的他们离藏獒及几个壮汉越来越远了,陈孓然知道自己又捡回了一条性命,他知道这条河又救了二人的性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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