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示弱无用(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我要博得谢玄朗的喜爱做什么?反而白姐姐你,若是博得谢家的爱宠,那却是有些不一般了。你不是要为了我做一些事儿,若不博得谢玄朗的喜欢,你怎么为我办事情呢?白姐姐,你也是不必推辞了。”
王珠这样子说着,白薇薇渐渐也是明白了,王珠并不是跟自己客套。
就算王珠也许对谢玄朗有些情分,可是却也是不想再有什么纠葛。
白薇薇不相信,王珠就将谢玄朗的情分推到自己身上,居然是能有这样子的好事。
也许不过是又拿捏住自己把柄,等到必要时候,再将这桩事情告诉谢玄朗,让自己在谢玄朗面前彻底失宠。
谢玄朗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儿,既然如此,谢玄朗又如何能容别人欺骗?
想了想,白薇薇顿时也是明白了王珠的主意。
是要自己高高在上,十分欢喜的时候,再让自己狠狠跌落下来。
只不过王珠虽这样子打算,却也是落得个空。
等自己占据了谢玄朗的心,就算是王珠揭破真相,谢玄朗也是不会相信的。
更何况,若是她在谢家立稳了脚跟,更是不会为王珠做什么事情。
白薇薇内心这样子盘算,面颊之上,却也是一派感激之色。
“还是九妹妹待我好些,只不过,我抢了你的功劳――”
白薇薇小心翼翼,仍然是语出试探。
王珠拿起了这片面纱,轻轻的系在了白薇薇的面颊之上,不觉轻柔的说道:“我和白姐姐,何必这样子客气。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一条心。过一会儿,你就压低了嗓音说话。只说自己因为担心他,方才没有露出真面目。我可是十分了解谢郎君,他是会对你感激涕零的。”
白薇薇却是不置可否,王珠这话儿说的,她能有什么手段,对付男人呢?
王珠再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种种,都和白薇薇说了。
白薇薇内心之中,却也是越发肯定,王珠必定是心悦谢玄朗,尚没有忘情的。
否则,为何冒着这样子大的危险,去救谢玄朗。
王珠大约知晓了白薇薇的心意,却也是不过浅浅一笑。
白薇薇以为自己到底会揭破这件事情,可她一辈子都是不会跟谢玄朗开这个口的。
等白薇薇盈盈的进入了房间之中,也不多时,就听到了谢玄朗一声吃惊的叫声。
白薇薇轻轻的哭泣,谢玄朗却轻柔的安抚起来了。
可见谢玄朗必定是相信了这件事情,认定了白薇薇对他是一心一意。
对于女子,谢玄朗素来就是那样儿,很是自以为是。
其实白薇薇并不是救了他的那个人人,反而避而远之,而自己也没对他存什么心思。
过了一阵子,白薇薇方才从谢玄朗房中出来。
她眼眶红红的,头发衣衫却都有些凌乱。
白薇薇面颊沾染红晕,更添了几分妩媚之态。
方才谢玄朗不但与她互叙衷肠,想来也还亲热了一番。
只不过方才踏出了房间,白薇薇的眼睛里顿时流转了一缕厌憎之色。
她赶紧取水洗干净手掌,揉搓了许久。
如今谢玄朗面颊上有若干红点,虽然已经消肿,瞧着却也是可怕。若非白薇薇善于作伪,必定是会流露出厌憎之色。
就算谢玄朗已经痊愈,可白薇薇仍是觉得谢玄朗身上十分污秽。
如今王珠也是没有拘住白薇薇了,白薇薇也是行动自在了一些。
她回过神来之后,内心之中顿时也是盘算一些念头。
白薇薇这段日子好生惶恐,如今觉得自己没事,这内心之中却也是再次活泛起来了。
她原本就不是安分的性子,若是自己处境危险时候,宁可化成别人足下的烂泥也要活下去。可一旦觉得自己有了分量和价值,白薇薇肚子里的坏水顿时也是浮起来了。
此时此刻,白薇薇顿时想到了陈后。
从前白薇薇虽在母亲面前总说陈后不是,可是内心深处,却知晓陈后待她不错。
自己就算是多次忤逆,陈后却始终没有加害于她。
若是白薇薇,却定然是不依不饶。
如此说来,陈后对她还是有些情分的。自己从小就在陈后跟前长大,并且也是乖巧可爱。在白薇薇想来,陈后必定也还是疼爱自己。
就算陈后偏心,什么好东西,都是给了王珠了。
可是那些情分,到底还是剩下一些的。
任何王珠爱惜的东西,白薇薇就想要去恶心一下。
这一次自己来到了兖州,就是木兰行宫的大门,也是没来得及踏进去。王珠不想平白恶心陈后,实在不想白薇薇进去见陈后。
不过从前虽没什么机会,如今机会却是正在眼前了。
白薇薇内心琢磨,若是重新得到了陈后的怜爱,那不知道王珠会怎么样子。
她如今倒不敢加害陈后,可是若能重获宠爱,必定能得到一些好处。况且,王珠要是知晓了,必定是跟吃了苍蝇一样子的恶心。
想到了这儿,白薇薇却也是轻轻拂去了面颊之上的水珠,更不觉微微一笑。
如今陈后迁入了村中,住处虽然比之行宫简陋了许多,却也是颇为雅致。
白薇薇踏入房中,心中也是微微忐忑,甚至不觉有些兴奋之意。
她瞧了陈后一眼,内心之中蓦然流转了一缕不屑。
陈后虽然容貌娟秀,可这些日子,到底多了几分憔悴之色。
而她母亲,虽然带发修行,却是容光滋润。
不过无论白薇薇此刻心中想什么,却也是尽数压在了心口。
她顿时流露可怜楚楚之色,甚至不觉扑入了陈后的怀中,十分凄然的说道:“母后,这些日子,我实在挂念于你。如今见你无事,我方才松了一口气了。”
陈后瞧着扑入自己怀中哭泣的白薇薇,忽而想起那日自家儿女听到的消息。
原来这个白薇薇,居然是夏熙帝外面的私生女儿。
其实这些风流孽债,陈后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那些后宫嫔妃,花枝招展,就如那个楚美人一样,夏熙帝都是雨露均沾。
可是让陈后十分痛心的人,白薇薇只是个养女,而夏熙帝居然是隐瞒了这件事情。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也许正因为这样子偷偷摸摸的,所以夏熙帝对白薇薇的情分也是更浓一些。
如果不是情分很深,夏熙帝又何至于与臣妻偷欢呢?更何况白将军还是大夏的忠良之臣。
这样子想着,陈后瞧着白薇薇的眼神,顿时有些深邃。
白薇薇明明知晓这些,却在自己面前,这般无辜。
私底下,她这个皇后,却居然成为亏待她的人。
陈后实在是不知道,白薇薇这样子一个窈窕少女,为什么那么多心思呢?
“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
陈后淡淡说道。
她不想提及这些事情,是因为自己不想损及夏熙帝的名声。白薇薇身为皇族的私生女,那已经是一桩错事了。
白薇薇泪水汪汪,抬起头来:“母后,我又有什么辛苦呢?从前我在宫中,不觉得多好。可是到了谢家,却方才知晓,自己得到了多少宠爱。我在谢家,好生辛苦,更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对了。”
白薇薇在谢家的生活,其实陈后也是听闻了一二。
她日子过得十分辛苦,谢家也给她许多脸色。
想着白薇薇并不愿意这桩婚事,陈后忽而有些怜悯之色。
其实这个少女,从出生开始,已经是一桩错误了。
她叹了口气:“你素来乖巧,就算是在谢家,也是能过得好。”
白薇薇跟随在陈后身边,其实也是很会揣摩陈后的心思。如今她也是听出来了,陈后对自己怜悯之意。
想到了这儿,白薇薇却也是有些窃喜。
她伸出了手帕,轻轻的擦去了面颊的泪珠子。
“母后,如今从前事儿也不必提了。只不过,若有机会,我倒是想多见见母后你。然而九妹妹,如今对我成见有一些,却不允我见母后你。母后,求你给九妹妹说一说,我能见见你,也就足矣。”
白薇薇做出了十分可怜的样儿,哭诉之余,却暗示王珠霸道了一些。
在她想来,这不过是一桩小小的事情,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陈后最是善良柔和,必定是会允许这桩事情。
可是若自己这位九妹妹听到了,想来面上也是会精彩得紧!
白薇薇眼底之中,顿时流转了几许兴奋。
到时候,自己就算不对皇后娘娘做什么,只在陈后面前走一走,就足以让这个九妹妹神色精彩了。
她却没留意到,陈后眼睛里面,却渐渐微微有些冰冷了。
陈后瞧着白薇薇那温驯的面颊,却也是轻轻的将白薇薇给推开了。
白薇薇顿时流转了几许错愕之色,仿佛极为惶恐不安。
她好似受惊的小动物,轻轻的颤抖,却好似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陈后嗓音仍然是如此温和,却也是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疏离味道。
“薇薇,你还是那个样子,一点儿都是没变的。”
陈后柔和的叹息了一声:“从今以后,其实你也不必来见我了。小九不乐意过来,而我也是不乐意见到你的。就算你求见,我也不会见。”
白薇薇顿时错愕,陈后知晓了王珠这样子霸道,却居然没有半分体恤之情?
若是从前,陈后必定是会一碗水端平,好生忧心王珠。
从什么时候,这一切都是变了。
王珠在陈后心中,已经不是那个心心念念,需要教导的女孩子,而是一个足以信任的女儿。
白薇薇顿时故作柔弱:“母后,那我什么话儿都不说了,就想和你一道,和你说说话儿,你不要赶我走。”
陈后没有回答,却也是轻轻的合上了眸子。
她身边的嬷嬷顿时向前:“静怡公主,皇后娘娘已经是累着了,还请你退下巴。”
白薇薇没有法子,就算是心中不甘,却也是没有纠缠的机会了,只好一步步的退开了。
离开了陈后房间,白薇薇仍然是不可置信之色。
陈后性子素来是软绵绵的,如今却是待自己这样子无情了。
果然自己不是亲生的,什么都不如王珠了。
白薇薇并不觉得自己离间人家母女,有什么不对的,反而觉得自己身为养女,处处被苛待。
想到了这儿,白薇薇死死的扯住了帕子。
原本陈后纯善,想来这也是可趁之机,却没想到这样子的破绽,如今都是没有了。
白薇薇内心不甘,却有些烦躁的拂过了自己裙摆。
从前她在宫中锦衣玉食,就算到了谢家,也没见亏待自己了去。
可是如今,自己这一身衣衫,却也是粗糙的布料。
白薇薇心中厌恶,很想早些离开了这儿。
随意走了几步,就可见一些戴着面纱的宫婢服侍这里的病人。白薇薇虽然是没什么事,却也是不想理会。
可当她踏过一片花丛,眼前却也是一亮。
只见夏侯夕一身素色的衣衫,乌黑的发丝却也是用木钗轻轻的固定住。
他一身衣衫已经是素净之极,却也是掩不住那通身的风流俊雅。
白薇薇内心之中蓦然想起了一句话儿,布衣荆钗,掩不住真绝色。
看到了夏侯夕,白薇薇的内心却也是微微发热。
夏侯夕不似别的人,更不似那个晏修,他对自己还是颇有些怜爱之意。
谢玄朗那副丑陋的模样,实在是让白薇薇有些作呕。如今有这么一个俊美的男子,给自己洗洗眼睛,白薇薇也是顿时觉得赏心悦目得很。
白薇薇虽然知晓夏侯夕身为质子,不能给自己许多,却也是很想前去,跟夏侯夕说说话儿。
万一夏侯夕这个质子,以后回到了陈国,能够飞黄腾达,自己说不定也是另有机缘。
想到了这儿,白薇薇就准备走过去。
可就在此刻,白薇薇眼尖,瞧见了王珠居然过来,她也顿时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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