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处暑(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最后一丝暑气也尽了,安景萱越来越喜欢做梦,她愿意变成一只树懒,永远沉睡下去,梦里有时是自己养的宠物坠落深渊,有时是莽荒之地突然断裂的哀伤场景。每次看她受罪,在梦里也不消停,逃到梦里也没人庇护她。自然也有美妙的梦境,有时梦到被两个高富帅竞相追求,可是她性格懦弱,畏惧前程却只敢选择那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
今晨梦里,飞机上安景萱坐在暧昧对象的身边,那个人对她上下其手可是使她安心,另一个咫尺天涯,其实她记得和另一个在一起舒服的感觉,可是自己就是难以选择他。一个院子前饲养小犬的悍妇,她与它们玩耍,然后一名男子抱着宠物坐在悬崖边,她伸手去抱,男子没抓稳小狗便坠下去了,就是这样令人绝望和哀伤的梦境,她仍然执意不愿意醒过来。
这样下去,高杉晋茶明白会发生什么,当她的怨忿累积到一定程度,不管是选择自我毁灭还是报复世人,都将是人类的末日。难以想象起初挑选内核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虚弱的灵魂和记忆体,高杉晋茶在政治主张上是“尊王攘夷”的,倘若“纯白”能经由自己启蒙成功,不可不说就得到强援。
“呵,那下面的污秽如此多,是该好好清洗一下。”
汛期来势汹涌,内涝重灾区又遭新劫,南方多地持续强降雨,巴渝、江城、幽州等地都被洪水侵袭。这与轩辕州诸国城池没有配套的排水设施息息相关,中菲因“南海仲裁”问题口诛笔伐,在九国的建制上,“九州”是时间割据量,“九国”是空间割据量,例如在李属国叠加了“汉”、“唐”、“清”等州域,是在时间上叠加,空间上重合的。
“九州”等同于“x维y度”,高维时空里神,即自由维度者为了控制自己的数量,与人类隔绝,传说他们能够凝固时间,也能使时间飞速流逝,但没有人亲眼见过。时间管理委员会的星际管理委员长是“九州”至高无上的管理者,她往往被隐去尊讳,被称为“那位女士”。
九国中心,名曰中业,中业的都城是临安城。
盛夏季节,天空却在飘雪,妖氛日益沉重,气候极度反常,轩辕州处处海天倒灌,“折雨寄情”寂儿看着司马龙渊日日愁眉不展、坐立不安特别心疼,可又帮不上什么,霁月难逢,彩云易散,苍蓝琴音已成绝唱,苗疆美人若有所思凝视着琴案上的琴。
那琴乃故人遗赠,一直被束之高阁,已积了些尘霾,寂儿忍不住蹑指拨弄那纤细的琴弦,清音杳然,“苍蓝”果然是绝世好琴,据传世上仅有一把琴可与之一较高下,可叹的是,奇琴的琴师沈君已经不在,那十二琴也被毁了。
寂儿怜爱地抚摸着“苍蓝”,她并未将其视为一把好琴,而是当作了好友馈赠的唯一念想。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琴上,有意无意地拨弄琴弦,暖风熏人醉,夜色凉如水。她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曲声跟着凌乱起来,碎裂百音。
“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要弹琴。”司马龙渊覆上她的手,嗔怪道。
“吵到你了?”寂儿忍不住流露笑意噙在唇瓣,温柔看他。
“怎么会呢。”龙渊宠溺地牵过她的手,绕着葱葱玉指握住。“只是刚那琴曲太寂寥,你可是想我了?”
佳人娇笑着依偎在他身侧,指尖缠得更紧,夜深情愈浓,林苑中草木郁郁葱葱,在月影下悉悉索索摇动。风将遮掩圆月的云撕地细碎,月华间碎雪悄然飘落,空魅绫∥恚⒙魄岚!
佳人美景暂时消融了司马龙渊焦躁的心,抚平他因多日操劳而起的眉心皱纹。
这一双璧人此时忘记了忧愁,消匿了猜忌,于酒醉缱绻温柔夜痴缠一处,令人看得也痴了。
一晌贪欢,寂儿微抿薄唇对镜梳妆,男人总是对自己枕边人大意疏漏,司马龙渊也不例外。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寂儿对他无害,却忘了寂儿是一个刺客,寂儿对他的小瞧颇多不满,也想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令他青眼有加。
也是报复他的冷淡与经常的熟视无睹。
司马龙渊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大度包容在寂儿眼中看来却是漠视、冷淡及疏远。
女人的小心思就是这么奇怪……倘若他知道,他一定会忍不住骂女人是个傻瓜,然后将她紧拥入怀。
寂儿用布卷起那把琴,她不需要用杀人证明自己,但她就是忍不住。
龙渊曾说,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磨砺不利器。龙鳞刺也是如此,折雨寄情已沉寂太久,久到连乌鹰都按捺不住了。
追踪鹰振翅高飞时,寂儿感觉它激动得连风声都扑扇到共鸣颤栗,寂儿只是恶作剧般地想要发泄,没想到险些酿成大错。她追寻乌鹰阴差阳错地踏入临安城郊外的七贤林,早将龙渊的叮嘱忘却九霄云外。
孰料那七贤林中暗流涌动,几方势力正往一起汇聚,染月宅于水雾弥漫与竹影绰约间若隐若现,仿佛有种魔力吸引着寂儿,她抱着琴往那个方向走去,被一个声音喝止。
“小姑娘,快快离去,此地不宜久留。”一个苍老的声音入耳,寂儿四处寻声不见人影,抱拳遥望竹林深处,心中惴惴不安。
“前辈高人,请现身指点。”
那声音不再累述,簌簌的积雪压弯了竹枝,猛不丁从翠梢抖落,寂儿只觉得一阵风疾速掠过,什么都没有看清,那老人仿佛已经走了。
惊扰那位高人的一帮人七嘴八舌朝这边过来,也看不到人影。
只听得一个粗犷汉子声音:“怎么办?这小妞看到了不该见的,俺们把她杀了吧?”
一个奶声奶气的娃娃接嘴:“不要轻举妄动,先等等看。”
“俺最讨厌给人平添麻烦的臭丫头,教俺扑杀此僚!”粗犷男音不耐烦地大声嚷嚷,夹杂刺耳的刀戈摩擦金属铮鸣声音,以及在地上拖曳的声音,那人好像带了极重的武器。
“无礼!圣尊大人还未发话,我看你这皮糙肉厚糊涂蛋儿又欠抽了!”一个年轻女子嬉笑着破口骂他。
那汉子很不服气,抢白几句:“圣尊也没说不能杀,看人家如花似玉,倘或落在你这凶婆子手中岂不吓尿了裤子,那般,再让俺斩杀便不美了。”但他虽这么说,却也不敢再有动作,对人的兴趣顿时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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