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暑(2 / 2)
撄宁道:“不尽相同的,般若学初传入中国的时候,当时的翻译家拿老庄的名词来比对般若,后来才发现并不恰当。”
冯靖说:“然后地球原生物只是我们的载体,而我们的本体就是所谓的根性。所以佛让我们千万不要住相,要善护念,所谓轮回是不是指我们的载体死掉之后,我们转到别的载体上。我们要明心见性就是要抛除我们所有的一切,才能见到我们自已原本的样子。”
端正和尚忍不住手抵眉心哈哈一笑。
王沛祺道:“就是六道轮回。”
冯靖说:“哈,我好奇极了,我总想用我能理解的方式来解释。”
王沛祺道:“抛掉了一切,我们怎么生活?不是抛掉,而是不执着,不被六根六识的假象所迷。”
撄宁道:“难得的人,遇到不理解的地方,自己给予解释,算是利根了。”
冯靖道:“我知道我的理解是很肤浅的,所以我才找到你们帮我开门让我见识一下真正的佛义呀。”
撄宁道:“古人讲:时人看似一枝花,如梦中相似。又说:如灯影中行,这就是讲见到道体的人如何在现实生活中的体验。”
端正道:“了知圣意谛的部分,只能通过修行,实证。我们言语所说的,都是世俗谛。佛陀的法也是手指月亮。”
冯靖说:“我想是不是我们现在的世界其实都是流光这样是外放的,不断流逝的,现在所感知的,实在的,其实终归于虚无的,所以说有无相通。”
那位修行较浅的佛陀撄宁开始还很有耐心地点悟,后来就有些不高兴:“居士属于大智若愚的,观其言行,比这里很多人都明白得多。可能是示现来试验我等诸位的,真觉得可以给人家答疑解惑,我想人家肚里不知怎样笑呢。”
冯靖急忙安抚他:“撄宁,你想太多了,我真的是个初学者,我怀抱着好奇心而来,决不是你想的这般,我对世上很多东西都充满了好奇。我知道一切都是流光,我们不能掌握任何实在,所以这是不是佛所谓的不住相不住色声香味觉。”
撄宁道:“好奇就对啦,书中自有黄金屋,好好读书,必有所得。你对金刚经看来很熟悉。”
冯靖说:“不熟悉,我都没看过,我是听南怀瑾注解那个,还没听完,听了一半,觉得好有意思就心急火撩的跑进来了。我不能理解很多大的道理,比较你们之前说的一些话,我其实是听不懂的。”
端正道:“居士之间的谈论,意义不大。”
撄宁道:“不住的意思是如飞鸟划过无风云的太空,过去就过去了,并没有留下什么。”
端正道:“有一个地方说错了,都不是好事,尤其是空有这些。”
冯靖说:“是啊,相比之下,道家容易理解得多呀。”
撄宁道:“你说不能把握实在,前提是有一个实在。在佛家来说,诸行无常,并没有实在。”
冯靖附议说:“对,一切都不是实在的。”
冯靖从不在书店出来已经明月高悬,群星拱月,花房里隐约有两个人影婆娑,她好奇地逡巡而不敢进。突然花房门打开,nastya从里面出来,一见到她就垂泪如同玉珠落玉盘,冯靖搂住nastya哄一哄:“怎么了?我喜欢你呀。”
nastya像一个泼妇似的哭着吼:“你的那种喜欢,已经令我作呕。你不过把我当作玩物,喜欢的时候逗一逗,不喜欢的时候束之高阁,你其实从心底看不起我。”
冯靖皱了皱眉,不愿意理她。一旁的冷雨朝好笑地引而不发、作壁上观。
nastya心思复杂,本来她心里也明白冥后没把自己当回事,此时还是心如绞痛,又爱又恨,涕泪四溅,跺跺脚咬咬牙继续指责:“……我恨你。”她心里明镜似的也懂爱不能强求,就是一丝执念难以消散。
冯靖心里十分不屑,她看不起这种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爱恨太鲜明的人,她更欣赏稳重复杂,和成熟的人才能合作。狼人虽然活了上百年纪,却还像个冥顽不化的熊孩子,一根筋只知道爱呀,恨呀,令人心烦。
nastya自己啜噎着哭泣一会儿,也觉得自己没趣。冷雨朝一边好整以暇地请她离开,她也就不依不舍地离去了。冷雨朝劝慰她:“她虽然不理你,是因为有事要忙,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天生我材必有用,小妹也别在意。”又恐怕她当了真,继续蹉跎下去,补充一句,“比感情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别伤心啦。”<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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