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如歌,顾此非然②(1 / 2)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顾然。
我缠着他并非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我只是想让他臣服。
呵,也许我向来目中无人惯了。
因为校园门前的小岔路多,所以他经常要走过一条小道才能上车。我跟了他几天摸清了他大约路过的时间,卡在他的面前挑衅一笑:“跟我比吧,输了做我跟班。”
他抬眸淡淡瞟了我一眼,从我身边直接走过了。
我气得在他身后大叫:“喂!我在跟你说话!”
他步履徐徐往前,丝毫没有被我影响。
很好!
非常好!
我并不是那种会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他不搭理我,我自然也懒得搭理他了。下午的阳光懒洋洋的堪堪在走廊里投下,我在桌下翘着脚无趣的看着讲台上的老师。
坐在我身边的学生们一脸专注的听着这老头讲课,老头自然也看见格格不入的我了,可他也拿我毫无办法。我只需要给父亲一张满意的成绩单,而这老头也只是需要这个。我不吵也不闹,他也不能拿我开刀。
困了。
我眯眼睡了不知道多久,是被身周那些聒噪的声音吵醒的。我记得,他们很久不敢在我身边这样吵了。
“你知道最近易远歌老是去缠着顾然吗?故意拿球砸别人吸引人家注意力,呵,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女生不屑的瞟了一眼埋首在臂弯下的易远歌,得意的说道。
另一个女生跟着附和道:“想做顾少爷的女朋友?可她也不看看自己,谁会喜欢这样暴力又嚣张的女生啊?”
她们在说自己想做顾然的女朋友?
呵。
师傅曾经跟我说过,在我身边的人只能存在两种情况。第一种,有必要;第二种,我喜欢。很显然,顾然并不是非在我身边不可的人。而我也没有她们口中那般喜欢他。她们真烦,有时间不如睡觉、看书。
我冷冷扫了她们一眼,希望她们有自知之明的闭嘴。但她们没有。这流言越传越烈,不知有了多少种版本。我知道这些吹得天花乱坠的过程不过只有两个实质,比如,我喜欢顾然。比如,顾然喜欢我。
闲言碎语连图书馆都不放过,我无意侧头从阅览室的窗户望下去,我看见了坐在花园亭子里看书的顾然。不可否认的,在半斜的阳光下他的身影十分漂亮,美得犹如在泼墨画里最缥缈遒劲的一笔。顾然似乎也无意抬眸,视线统一交汇在空中,他轻眯了眼。
我心底一怔,连忙撇开与他对视的视线,兜着手漫步下了楼。
刚才,心跳是漏了一拍吗?难道是因为最近睡眠不足,所以身体出了些小差错?
这不是个好的预兆。
我尽量每天多睡了两个钟,感觉到那种混乱的感觉消失时,我几不可闻的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听说今天放学时是自己班与一班的球赛,本来是毫无兴趣的,但路过球场的时候我再次看到了顾然。
不自知的驻足。
他打球的动作干净利落,与队友配合时沉稳冷静,紧盯着篮筐的眼神锐利如鹰。球赛结束后有人给他递饮料,也不知道是谁捉弄他,他拉开易拉罐后,整罐碳酸饮料水柱状直喷上他白色的球服。
我忍不住笑起来。他似乎一眼就捕捉到我,我莫名被他阴鸷的神色一骇。
难道他以为是我让人捉弄的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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