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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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茗公馆在京州市郊,远离喧闹的城区,夜里十分安静。

俞少殸这狗男人,明明初秋夜里凉得很,他车里居然还打了冷风,径直对着宴欢小皮裙下的大白腿吹,冻得她不行。

幸好时间不长,保时捷很快驶进车库。

宴欢只觉得自己大腿都快失去知觉了,在车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下车。

俞少殸却等也不等她,径自进门,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都没有。

宴欢知道他生气了。

想想也是,要是自家老公在会所搭讪美女被当场抓包,她也会生气的吧……

不过——他们俩只是合约夫妻,俞少殸生气的点应该在于她没能做好模范妻子的工作。

换句话说,他印象中的宴欢,这时候应该在房间里温温柔柔地睡着,而不是穿着小皮裙去会所撩男人!

想到这,宴欢不得不承认自己临近合约期满,的确是有些懈怠和大意了。

之前她趁俞少殸出差去玩,时间长一点的,她都会提前留两天在家找找小白花感觉,免得被他发现,时间短的,她干脆就在床上躺尸刷综艺,哪也不去。

就这样两种角色行云流水地切换了快三年,没想到居然在最后一个月翻车了……

俞少殸在厨房倒水。

趁这会儿工夫,宴欢赶紧跑上楼,飞快地把口红擦了,然后把小皮裙脱了扔进衣柜最深处,找出一件雪白色的纺织长裙穿上。

她把头发梳顺,又对着镜子翻了翻眼皮扯了扯嘴角,熟练地在俞少殸上楼之前,把自己重新伪装成一朵清纯可人的小白花。

俞少殸进房间时,她已经乖乖在床上躺好,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捧着本书在看。

要不是她在会所火辣性感的模样太过深入人心,俞少殸差点以为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宴乔了。

“书拿反了。”

俞少殸边解衬衫袖扣边往衣帽间走,长腿迈进一半时,他忽然顿住了动作,回头望向宴欢。

“你那小皮裙藏哪了?”

宴欢继续装傻,睁着温润的杏眼,不说话,只含情脉脉地盯着俞少殸的脸看,顺便把书默默颠了个儿。

搁在今天以前,俞少殸或许十分吃这一套。

可今晚,他只觉得宴欢的作态太假。

俞少殸扯了把衬衫领子,嗤了声,“我看你挺喜欢的,起来换上。”

宴欢:……?!

……

翌日,仍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房间内显得有些暗。

宴欢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俞少殸不在床上,想来应该是去了公司。

宴欢在被窝里动了动手脚,果不其然浑身酸痛得厉害,磨蹭了快半小时,她才咬牙下床去拉开窗帘。

阳光一股脑涌进屋内,宴欢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条丢在地上,被撕扯得像条破抹布的小皮裙。

小皮裙已经没眼看了,宴欢用脚尖勾起它一脚踢进了床底下,这才忍着腿酸去洗漱。

事实证明,女人千万别小瞧一个在气头上的男人。

那条小皮裙和锁骨上一左一右两枚鲜艳的红印就是最好的佐证。

宴欢对着镜子刷牙,想到昨晚俞少殸的疯样,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俞少殸外表看起来冷,为人处世也冷,在床上却很温柔,每次快结束时,都会在她耳垂上落下轻轻一吻,柔情得像个古欧洲的绅士一般。

不过昨晚他好像情到深处时,情不自禁地喊了声欢欢?

宴欢记不大清了,但她也不在意。

这事儿虽然膈应,可她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替身而已,管他叫猫叫狗呢,自己爽了就行。

洗漱完,宴欢回到房间,本来想打电话质问一下林晓音的背信弃义,可刚想拨号,宴乔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从三年前那事儿起,宴欢对小白花妹妹的态度就淡了很多。

两人平时压根没什么联系,最多逢年过节回家碰到了会聊上两句,像今天这般打电话过来,还是头一遭。

宴欢等电话响了七八声,这才想起来接。

电话那头是一个恬静温软的声音。

“姐姐?”

宴欢握着手机站到阳台上,嗯了声,态度冷淡。

“秋泽他今天要来见爸妈,你和姐夫有空回来嘛?”

楚秋泽,宴乔去年刚换的男朋友,家里是做酒店生意的,在京州却也算小富小贵,财势和没落了的宴家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这回第一次来宴家见长辈,估摸着是想把两人的事儿给定下来。

宴欢明显听出来宴乔语气里快溢出来的幸福和喜悦,难怪她会舍得打电话过来让她回家。

宴欢毕竟是亲姐姐,两人一前一后从宴母肚子里出来,心再硬也没法在这个关头扮演铁石心肠。

她想了想,说:“我下午回来。”

宴乔雀跃道:“嗯嗯,别忘了跟姐夫说一声。”

挂掉电话,宴欢犹豫了很久也没决定好要不要跟俞少殸说这事儿。

要是他接受不了白月光要嫁人的消息,想不开或是当场翻脸怎么办?

到时候吃苦的不还是自己?

想到这,宴欢决定什么也不跟他说,大不了找个他工作忙抽不开身的借口应付一下爸妈。

至于一个月后俞少殸会不会知道,这就和她没关系了。

时间临近晌午,宴欢去衣帽间化了个淡妆,抹口红的时候眼角余光一瞥,在地板上看到了一条熟悉的深棕色皮带,这还是昨晚她给俞少殸解了随手丢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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