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过年！家！（中）（1 / 2）

 大年初一，近午时分，大家又都在爷爷那齐聚！

孩子们打闹，女眷们都在忙乎着包饺子做菜等，男人们此刻都聚在爷爷的书房里。说是书房，其实就是一间坐动西向的独立房屋！除了门在墙壁，其他三面矗立三座木架子，架子人高，自定到底分六层，都满满囊囊的玛满了书籍。透过书架能看到墙壁，但架子并没挨着墙，这样利于通风，更好的保存书籍！

道尘听父亲说过两嘴。说是早年的时候，爷爷的书籍都是玛木箱的，木箱还上锁，即使这样还得不定期的拿出来晒晒。虽没湿霉的损坏，但是挡不住老鼠！每当有发现被老鼠肯坏的书籍，爷爷都能难过上好几天！后来，父亲有见爷爷难过时，自告奋勇的说给爷爷打制些书架子。这样一来免除搬来收去的捣腾的麻烦；而来这样也可以很有效的保存书籍。而且屋里的地面层，着实厚厚的铺了近一尺的洋灰你封固，墙壁上也抹了近拇指厚的水泥，又养了只猫，夜间放东屋里。几乎就没在出过书被老鼠肯坏的事情！

屋里摆放了桌几茶案，案几上一套茶具。案几旁是把竹制的逍遥式躺椅，不倒翁似的，前后张仰！这会子光景，躺椅上还铺了褥子，爷爷就了坐，道尘屁颠的到正屋里搬了数把凳子。给大伯、父亲、姑父他们让了坐，提壶去沏了茶，茶盅里满上，才和哥哥道庸在父亲他们的背后落座。弟弟这会不知道领着小妹和表弟表妹哪疯去了呢！这会小姑也替了把凳子进来。

“霞丫头也来了，那就坐吧！坐下来听听！”爷爷抿口茶，又放回了案几。

“自古常言，七十古来稀。眼见着过了年，老头子我就八十二了。七十九、八十三，阎王不请自己去，这黄土啊，都埋到脖子了！就是现在去了，老头子也没什么遗憾的了。但是有些话，还是想跟你们说说，这么些年下来，也不知道你们心里有没有积的疙瘩什么的，今天啊，就都说开了好，那样老头就是走也安心。”

“难得的是，今年你们又都回来了，难得的大团聚！凑这个机会，老头子就唠叨唠叨。”

“我前半生是不幸的，早年家败父亡，适逢兵荒马乱，携家人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虽是不幸，现而今想想，我是感念这些生活的给予的！”

“后半生，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先是国立，后遇你们的母亲，又有了你们兄妹三人。有自己的‘国’于‘家’的人是幸福的！尤其，当这个国，日新月异，蒸蒸日上。当然，其间不免弯途坎坷！好在，这个家一直安稳。你们兄妹也争气，尤其元海、元霞你俩。都读了大学，而今又都在城里成了家有自己的工作，算是成家立业了。”

“和元山相较而言，你们俩我是放心的，也不怎么用去担心的。而今这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元山的这一大家子。你们俩也都知道，山子人，读书不行，也没啥大本事。而今又五个孩子要抚养，要教育，要为他们操持家业！光靠他给人家盖盖房？还是靠抛食的那几亩地？”

“当然，我这样说，不是要你们两家平白的出手资助啥的。而是吧，当山子为难的时候，求到你们门前的时候，能借就借，帮一把是一把，不拒他于门外就好！”

“元海、霞丫头，爹这么说，希望你们别往心里去，觉得爹偏袒元山怎么着的！话说回来，你们也该知道自己的学业是怎么继续的。别的不说，但是山子自打辍学后，一直帮衬我操持家里。去工地出苦力，补贴家用，16岁就学盖房啥的！说实话，如果没山子当初的帮衬，单凭爹的那点死工资，爹养不出俩大学生来的。还有你们也知道，在咱农村婚嫁的状况，18、9的小伙子别说结婚，就是当爹了，都没啥稀奇的。当初呢？山子26岁才成的家。这山子为的啥？不都还是为了这个家？”爷爷说的有些动情，语调都有些异样了。父亲，本是闷而拙于言的人，现在更是，只是闷头猛吸烟。大伯也默然的泯茶。

“爹，都知道呢，都记着呢！二哥的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大哥也是呢，早几年，非得要把二哥家的三小子过继去抚养，不正是想帮衬把嘛！可惜，二哥这人死倔死倔的，没答应不是。看看您老，多大的人了，跟个小孩子似的，说吧说吧就激动，至于吗您！”小姑起身急步上前，边替爷爷顺气，边哄小孩子似的说叨。

“好了，好了，大过年，你也歇会吧！爹不对，不该激动。但，你这丫头也别拿你那套对付孩子的来哄爹！我啊，还没糊涂呢，不是你想当然的老小孩老小孩的脾气儿。爹没生气，你俩对山子的好，爹都知道记得呢。早年，元海不也是找门路，希望山子去县里给领导们开车啥的。门路都铺垫好了，可惜，山子这倔头，愣是不去；还让你大哥费财费力的欠了人情！说起来，山子这孩子，心地至纯也至孝。不是他不去，一是家里的孩子小，再就是放心不下我和你娘，觉着兄妹三人都在外打拼，家里的老小谁来管顾？他是放心不下。”

“这就是这孩子让人心疼的地方！爹也知道，你们兄妹间，感情深着呢，这些年下来，也没啥龃龉！这最是爹骄傲自豪的地方。家人，家人，可不就应该这样相亲相爱的嘛？亲人？啥叫亲人？一奶同胞就是亲人；牵肠挂肚就是亲人！有难时能拉你一把的，也许是好朋友；但一直相互扶持，风雨同舟共济的才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