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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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就是《断翅》的结局,沈而铵从头到尾都没爱上礼珏。礼珏作茧自缚,永远拒绝男配们跪舔沈而铵。

这部漫不强行洗白渣攻贱受,是茭白爱它的原因。

沈而铵被礼珏下药,那是个引子,引炸了他的世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阴暗面彻底爆发,黑化扭曲。

礼珏自愿做沈而铵的容器,沈而铵对他有病态的控制欲。

就像沈寄那样的人生观,我的狗,我的畜牲,只有我能打能骂。

一副药,一组照片,一个狗血的羁绊,囚了两个人的一生。

多狗血多老套的剧情啊,简直是狗血狂爱者眼里的人间美味。

茭白将地上的血被子丢回床上,先有礼珏的贱,才有沈而铵的渣。

然而漫画几乎都是礼珏的视角,看客自然而然就会站在他的角度看待剧情发展,同情他后期几十年都活在沈而铵的报复与虐待里。

两人都偏执,一个不走,一个不放,在没有爱的领地互相折磨。

现在茭白这个漫画迷进来了,沈而铵和礼珏都不再是纸片人。茭白的心态就不行了,这狗血一点都不香,臭的,他难以下咽。

茭白听着礼珏的哭声,太阳穴跳了跳,沈而铵从这个节点出来了,还会变渣的可能性不大。

蝴蝶效应可能也会卷向礼珏。

茭白看礼珏的活跃度。42。

结婚证还是裂成了两半,配乐是一首纯音乐,凄凉得不行。

“高中上完了,毕业了,各奔东西,我只想一次就好,过了今晚,不会有交集了……”

茭白听见礼珏这句,他笑出了声:“一次就好?你没有想要拍下照片跟视频,以此威胁他跟你在一起?”

礼珏先是惊慌失措,之后他抬起头,看一个可怕的怪物一样看茭白。

仿佛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思,对方会知道。

茭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该庆幸我来的及时。”

不然就是,你给沈而铵下药,让失去理性的他折磨你几天泄愤,小旅馆的床被不是血,就是你的排泄物呕吐物。

在那之后,你会被沈而铵弄得长期撕裂,失禁马后拖行,毒哑,内脏破裂等等,但你就是不死。未来的每一天,沈而铵看你都像是在看一块长在他生命里的烂肉。

——这就是你的爱情,沈而铵的仇恨,你们的因果。

以及,

只有老子一个人吃过的狗血。

茭白乱糟糟的思绪被震动声打断,是诊所大叔打过来的,他出去接电话,没注意到礼珏的手机也响了。

“大叔,我那朋友怎么样?”茭白在走廊上询问。

“还成,能忍。”大叔哼了声,“就是警戒心跟攻击性都太强,跟野狼似的,他四肢的伤你回来给他处理吧,我没那本事。”

“他是受到了药效的影响,平时他挺安静内敛的。”茭白下意识护犊子。

“缺爱的小孩就是麻烦。”大叔怨里怨气了好几句,完了就很突兀地说,“我有一回去戚家最大的酒窖参观,发现有四瓶酒是兰墨府那位的珍藏品。”

详细地说了酒名跟年份,意思明了。

茭白:“……”

“我试试吧,你别抱太大希望。”茭白恩怨分明,大叔帮了沈而铵,这情,得还。

大叔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笑呵呵地祝茭白取得好成绩,还让茭白拿到大学通知书摆宴席时,记得叫兰墨府那位给他寄请帖,他要去。

茭白抽着嘴挂掉电话,他用尾指勾住钥匙扣,摸索着小钥匙回房间。

礼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墙边起来,脸白得跟鬼似的:“你才是齐家的孩子。”

茭白在门口停住脚步,反手把门关上。

“我从沈而铵嘴里知道你,到用他手机给你打电话,再到你找过来,我的脑子都很乱,那会儿都忘了提,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礼珏瞪大流着泪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啊,小秋哥哥。”

茭白沉默了。

“你在货船上的时候就知道了吧,你看着齐先生把我当他弟弟,却对自己的亲弟弟各种折磨,为的是等他发现的时候痛不欲生,你怎么这么坏呢,他是你大哥啊,至亲啊,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非要逼得他吐血。”礼珏小声说着,用陌生的眼光看茭白,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他。

茭白把手机塞兜里:“傻逼。”

礼珏的身子剧烈抖了抖:“是,我是傻逼。要不是我把你已经死了的消息带回船上,导致齐先生昏迷,齐蔺趁机把我推下船,嘲笑我装傻,我都不知道真相。我没有装傻啊,我信齐先生的话,也只听他的。”

“齐蔺一开始说我不是他弟弟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不讨他喜欢。”礼珏可怜兮兮地自嘲。

茭白看活跃度,快他妈破50啊,草。

主角贱受的属性跟原着有变,原着里可没圣母白蠢到这程度。

“最让我意外的是,”礼珏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羡慕与难以置信,“沈而铵竟然那么在乎你,药物都不能抹掉他对你的情感,他连自己都忘了,却还记得你的名字。”

“我跟他算是过命的交情,他那是在本能地叫着信任的人,想要求救。”茭白的口气恶劣,”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就是个恋爱脑,除了爱情,就没别的了。”

礼珏的脸色更白,反驳的话还没组织好,就听茭白问:“你奶奶还活着吗?”

茭白一把飞刀甩过去,正中礼珏这个人物属性里的孝顺部分:“她知道你给同校生下药,把人囚在小旅馆,差点闹出人命?”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礼珏绝望地后退几步,“都是我的错,我认齐先生做大哥,是我痴心妄想,我没在货船上帮你,是我对不起你在老家对我的照顾,我给沈而铵下药,是我不知廉耻,全是我的错……”

他往窗户那里退,摇摇晃晃,眼里是凄然的笑:“你们全是被我害的,都是我的错,我死了就好了……”

茭白的咬肌猛然一抽,他快速扑向跳窗的礼珏,一把将其扯住。

礼珏悬在窗边,愣愣地仰视他:“为什么要救……”

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房门外面传来嘈杂声,紧跟着是拳脚相踢的打头,楮东汕踹开门走了进来。身形高大,满目焦急。

茭白把昏迷的礼珏拽回房里,正在拍打他的脸。

楮东汕看到的就是这画面。

茭白如同被从天而降的一把狗血糊了眼睛,操他妈的。他及时躲开楮东汕的一脚。

不等他喘口气,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

楮东汕是匆忙赶过来的,衬衫扣子扣错了位,下摆也没收进西裤里,就没这么狼狈过,他举枪命令茭白:“把人放开。”

“好的。”茭白手一松。

礼珏滚到了地上,青红高肿的脸朝下。

下巴上还有在窗户那里刮伤的血口,衬得他格外凄惨。

“你找死!”楮东汕红了眼。

茭白让他看床。

楮东汕的呼吸沉重,他来的途中已经收到了底下人查的资料,这时他却只心疼迷途的小孩:“小珏只是一时冲动,事情也没真的发生,你就要为了沈家那位少爷,把他推下楼。”

男三就是男三,很符合守护型痴情人设。但茭白还是想骂脏话,他嘴一张,就见楮东汕举枪对准他眉心:“你不配做他朋友,当初我跟他说你死了,就该把这件事坐实。”

茭白捏紧兜里的钥匙。

下一秒,从门外的混战中窜进来的戚二大喊:“褚二少,戚爷的电话!”

楮东汕持枪的手很稳,看茭白的眼神依旧充满杀意。他跟老戚几十年的交情,打死枪口下的人,老戚不会把他怎么样。老沈那边就更没事了。

楮东汕扣动扳机。

那一瞬间,通话中的手机外放。

戚以潦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在杀气弥漫的房里响起。不快不慢,字字清晰,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却透出一种令人难以揣测的阴寒。

“东汕,今晚是我送他上的车,他走时活蹦乱跳。我希望他毫发无损,全须全尾的回兰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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