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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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2

(是人偶番外的下篇。

(Ps:因为是无责任小番外,所以设定和细节什么的请不要在意,逻辑更是压根没有,写来爽的小玩意,随便看看就好。

人偶被雨淋坏了。

不仅是他自己这么认为,连白稚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糟糕的是他坏掉的并不是身体的某个部位,而是更为精密的内部构造——这就使得他偶尔会做出不受控制的行为。

这已经远远超过白稚的能力范围。

白稚对此无能为力,只能随时随地跟着他,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生怕他哪天突然出故障。

好在目前的问题不大,只是有一点令白稚很是头疼。

——坏掉的季月开始变得越来越恶劣了。

“汪汪!”

明朗的清晨,汪汪如往常一样在白稚的床边吠叫。

白稚不耐地将被子盖过头顶,从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汪汪,不许再叫了。”

“汪汪!汪汪汪!”

汪汪依旧叫得起劲,甚至还更加急切了。

它一会儿看看床上的主人,一会儿看看身后的门,体内发出机械高速运转的负荷声。

主人,你快起来啊!那个恶魔要进来了!

可惜白稚根本听不懂狗语,依旧睡得不省人事。

门后响起钥匙插入的声音,汪汪吓得尾巴竖起,喊得更大声了。

门被慢慢打开,精致漂亮的人偶少年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汪汪,毫不客气地将它扔了门外。

季月走到白稚的床边,微微俯身的动作缓慢而优雅。

“主人,该起床了。”

微微鼓起的被子里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季月神色不变,掀开被子的一只角。

身着白色蕾丝睡裙的纤细少女正蜷缩在被子里,此时季月掀开被角,正好露出她毫无防备的睡颜。

漂亮的锁骨在凌乱柔软的黑发间若隐若现,小巧圆润的肩头透着淡淡的粉红。

少女浅浅地呼吸着,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颤抖。

季月安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在白稚的耳骨上咬了一下。

“……呀!”

白稚顿时醒了过来。

“主人,你终于醒了。”

季月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白稚的耳朵瞬间红透了:“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随便进入我的房间吗?”

季月:“主人说过吗?

我不记得了。”

“你是人偶,又不是老头子,怎么可能不记得!”

“可能是因为之前坏掉的缘故,所以把这件事忘记了吧。”

季月理所当然地解释。

你少装蒜!

一提起这件事,白稚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日子,季月就像突然开窍了一样,不但会做出各种不听从命令的举动,还会用“坏掉”作为他的挡箭牌,屡屡为自己开脱。

怎么会有这么狡猾的人偶?

你这哪是坏掉了,分明就是进化了吧!

“总之不许擅自主张进我房间,更不可以……”白稚说着说着就红了脸。

季月眨眨眼睛:“更不可以什么?”

“更不可以咬我耳朵!”

白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季月有些生硬地耸了耸肩:“好吧。”

其实咬耳朵是他从白稚看的那些小说里学到的,不过效果似乎并不好呢。

看来主人看的书都是无用的。

他这个耸肩的动作像极了白稚,甚至可以说是模仿。

白稚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由好奇地问他:“你干嘛学我?”

季月歪了歪脑袋:“因为我想更加接近主人。”

白稚的心跳因为季月这句无心的话语而稍微加快了点。

啊……她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人类了啊,居然会因为人偶的话而紧张。

对于忠于主人的人偶来说,这种发言明明是很稀松平常的,她到底在激动什么啊。

“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算是接近我了……就像汪汪那样。”

白稚平复好心情,无奈地说。

季月:“我才不要像那只笨狗。”

白稚:“……”

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人偶,她制作的就是笨狗了是吗?

“那你想怎样?”

“我想要……像你一样。”

季月伸出一只手,轻缓而好奇地抚上白稚的脸颊。

像她一样?

他的意思是像人一样吗?

想起近日里季月越来越自主的言行举止,白稚突然意识过来了。

季月正在“模仿”人类。

难道那场雨……令他无意中拥有了自我意识?

“会有这样的奇迹发生吗……”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白稚身为人偶师的追求与梦想顿时涌现了出来。

不仅如此,还有另一种淡淡的欣喜在她的心底萦绕。

如果季月拥有了自我意识……那她就有了真正可以陪伴她的人。

她的心因为这个可能性而沸腾不已,双手不由自主捧住季月的脸。

季月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的小主人像个痴汉一样对自己上下其手。

“主人,你刚才在说什么奇迹?”

白稚着迷地看着他:“我说你简直就是个奇迹。”

人偶少年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奇迹,是很好的东西吗?”

“当然!”

白稚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激动地一把抱住季月,“季月,你一定是爸爸留给我的最棒的宝贝!”

来自少女的温度与馨香清晰地传递到了季月的身上,柔软的胸脯下,传出剧烈而快速的心跳。

又感受到了,这温暖的温度。

那日在蔷薇园里也是。

雨水并没有让季月感到任何不适,直到柔软温暖的少女拥抱了他。

她的温度传递给了他,让全身冰冷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不可思议。

温暖迅速传递全身,人偶的胸腔内有什么东西被缓慢激活。

他能够感觉到这种奇妙的悸动,仿佛春物苏醒,他看着怀中的少女,忽然产生了“听从指令”以外的想法。

那一刻,他作出唯一可能的判断——他坏掉了。

白稚对季月更加纵容了。

她允许季月做任何事,允许季月做任何尝试。

反正这么大的古堡空着也是空着,可以任他随意折腾。

无所顾忌的季月开始不满足与白稚普通的交流,他甚至开始越来越频繁地触碰白稚。

用季月的话说是——他喜欢主人身上的温度。

白稚没有阻止他。

反正季月是人偶,被他摸摸抱抱也没什么。

更何况这是季月想要亲近她的本能反应,她完全不会生气,只觉得喜悦。

完了,居然会因为人偶的触碰而高兴,她该不会是个隐藏的变态吧?

日子悄然而逝,就在窗外的纯白蔷薇渐渐凋落的一个阴雨天里,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青年路过人偶师的古堡。

心怀好意的白稚请他进来避雨。

青年脱下宽大的帽檐,露出一张冷淡而清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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