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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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等等,去床上是什么鬼?

季月不是不懂这些的吗?

这句话对白稚的冲击力太大了,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多年养的纯情小白兔突变禽兽大灰狼的感觉。

不等白稚从震惊中回过神,季月就已经抱起她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啊!

白稚吓得连忙要从季月的怀里跳下去,但季月抱的很紧,两人的力量又不是一个量级的,无论白稚怎么挣扎,在他面前都只像是小猫的抓挠一样,不痛不痒。

“季月,季月,你怎么了?

你不会是发情了吧?”

白稚又急又担心,生怕季月真的有发情期这种东西,那就麻烦了。

季月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然后倾身伏了下来,手指穿过她的发丝,鼻尖慢慢蹭过她的脸颊。

“什么是发情?”

他的眼神还是很柔和,只是比以往还要专注。

凝视白稚的时候,甚至让她产生了自己正被深深爱着的错觉。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被欲望支配的样子。

“发情就是……就是……”白稚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拜托,她又不是生物老师,这让她怎么用科学严谨又通俗易懂的语句解释给季月听啊!

她“就是”了半天,终于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知道罗刹都是怎么生出来的吗?”

季月认真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完了,这也太难了吧?

白稚避开视线,努力讲解给季月听:“那我换个说法吧……你现在有没有,有没有某种冲动?”

季月:“有。”

白稚:“我还没说是什么冲动呢!”

不要回答得这么快啊喂!

季月疑惑道:“还有区别的吗?”

“当然有!”

白稚头都大了,“难道你想杀人的冲动和想吃甜点的冲动是一样吗?”

季月诚实道:“不一样。”

“那不就得了。”

白稚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然而配上她绯红的脸,反倒更像是娇嗔的眼神,“你说给我听听,你现在的冲动是什么样的?”

问完白稚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好像问错问题了。

这个问题过于抽象,对季月的难度实在是有点高。

谁料季月居然不假思索便答了出来。

“想亲你,还想一直抱着你。”

白稚的脸瞬间就熟了。

她立即捂住脸,又忍不住还想听季月说下去。

“还、还有呢?”

“还想一口一口吃掉你……”

白稚:怎么突然惊悚起来了?

说完,季月的吻便落了下来。

只是的确如他所说,这一次,他的吻更像是细密的咬噬。

白稚心下一惊,立即抬起一只手捂住季月的唇。

“你不会真的想吃掉我吧?”

“想吃。”

季月的眼神出现瞬间的迷离,声音也低得近乎耳语,“……又舍不得。”

白稚感觉自己的心尖忽地微微一颤,眼眶里几乎要盈出泪来。

怎么回事……这种满足到想要落泪的感觉。

其实陷入欲望的是她才对吧?

竟然会因为一句简单的“舍不得”而心尖发涩。

她一面满足于现在所拥有的,一面渴求着更多。

“总之……你不可以吃掉我。”

白稚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抚摸季月的脸颊,如水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他,“还有呢?

这种冲动,除了现在,以前还有过吗?”

如果真的是发情期,应该是周期性的,不可能现在才出现。

“没有了。”

季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厌恶地皱了下眉,“以前只有杀人的冲动。”

白稚闻言,连忙抱住季月的脖子,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后脑勺。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其他的先别想了。”

她的安抚令季月渐渐平静下来,眼里的厌恶也随之消失。

他像是刚睡醒一样,眨了眨迷蒙的双眼,继续之前的话题,“所以阿稚,什么是发情?”

白稚放心地揉揉他的脑袋:“你不用知道了,反正你也没有发情期。”

季月口中的冲动,和动物经历发情期的欲望是不一样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产生想要吃掉自己的冲动,但无论怎么说,这都不算是发情。

更何况,他之前从未有过发情的经历,这就足以证明罗刹是没有发情期的。

至于他刚才为什么会推倒自己……他可能只是亲吻亲嗨了吧?

白稚不由松了一口气。

还好季月没有发情期这种东西,否则她都不敢想他之前的十几年是怎么度过的……

“好。”

季月听话地没有再问下去,而是细密地亲吻白稚的脖颈和锁骨。

他一点点向下,手指自然地拨开白稚的衣领,露出少女胸前洁白无瑕的肌肤。

“季月……”

白稚能够听到自己的胸腔内正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强烈到几乎快要跳出来。

怎么办?

季月是没有发情期的,可他为什么还不放开自己呢?

她……应该阻止他吗?

她呆呆地看着季月低垂的眉眼,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和迟疑。

她明明知道季月什么都不懂,却想沉默着任由他继续下去吗?

这种行为,会不会太可耻了一点?

季月注意到她忽然安静了下来,以为她是寂寞了,又像一只黏人的猫,无声地凑过来,重新吻上她的唇。

白稚一边情不自禁地回应他,一边模糊地思考着,该不该推开他。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下午的客栈很安静,大堂里几乎没什么人。

窗外一直有隐隐约约的车马声,混合着鸟雀的鸣叫,有种美好而又平凡的恬静。

要是时间能够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没有纷争,没有敌视,没有危险。

只有她和季月两个人。

白稚昏昏沉沉地想着,双手无意识地环上季月的脖子。

就在她想要彻底沉浸其中的时候,窗下忽然传来两个男人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

凝香馆死人了。”

“什么?

死人了?

死的是什么人哪?”

“还能有什么人,无非就是妓女和嫖客呗……”

说话人的语气充满不屑与鄙夷,就像在谈论什么不值一提的八卦小料一样,但白稚却瞬间清醒了。

“季月,停一下。”

她忽然抬起一只手轻轻抵住季月的嘴,而后聚精会神地偷听起来。

季月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湿润的舌尖她的手心轻轻扫过。

“好痒……别闹。”

白稚嗔怪地瞪了季月一眼,干脆从床上跳了下去,快步走到窗前。

“听说抬出来三具尸体呢……就是不知道这三具尸体究竟是什么人了。”

“说不定是两女一男,或者两男一女……”

“哈哈哈哈,谁知道呢。”

“那这三人是自己死掉的咯?”

“凝香馆是这么说的。

不过我听说啊,昨夜有人看到有个女子从花魁的窗户里跳了出来……”

“死的是花魁?

!”

“那就不知道了,凝香馆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只能自己猜啊。”

“唉没意思没意思,多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对啊……”

……

窗下的两人说着说着便走远了,全然没有发现他们的对话已经被白稚听了个清清楚楚。

果然死人的事情还是瞒不住啊,这么快就传开了。

不过凝香馆什么都不说,甚至过了这么久也没有派人出来抓她和季月,莫非是有所顾忌?

白稚想起那暗道就藏在花魁半烟的床板下,顿时明白了。

凝香馆必然也是知道暗道的存在的,所以才不敢大张旗鼓地报官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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