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路闲谈（1 / 1）

 山路很不好走，大家又从昨天晚上就水米未进一路上就走的格外艰难。尤其是马建军兄弟俩还要搀着清伯，所以没有多久就汗流浃背了。不一会儿王阿妹也走不动了。小脸蛋红彤彤的，不过为了不拖累大家，还在咬牙坚持着。龙看到了之后，就上前一下子把她背到了背上。王阿妹刚被龙抱起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在龙背上了。于是叫道：“龙大哥，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龙回答道：“还犟呢，小脸都累成什么样了。好好呆着吧”。阿妹急道：“我真的能走，你快放下来，我走给你看”

和王大海他们在一起的大头跑了过来说道：“阿妹，你还是让龙哥背着吧。不然累坏了我的阿妹，你可怎么嫁人啊”阿妹听后小脸蛋更红了：“臭大头，坏大头。你才没人要呢。阿爸，你看看大头哥，又在欺负我”。王大海笑着看着这些孩子笑闹。没有去插手。阿妹看到连自己的爸爸都不帮自己，于是小嘴一撅在龙的背上生闷气，不再理睬大头他们了。

这时和大头身边的阿森也来到龙的身边对龙说道：“龙哥，你刚才好威猛啊。一个人就站在前面跟刀疤他们顶。我刚才差点就吓得尿裤子了。我现在都在想如果刀疤真的和我们打起来，那该怎么办啊”

龙说道：“怎么办，凉拌。刀疤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个笨人。别看刚才剑拔弩张的。可是如果真的打起来，对刀疤没好处。又不是深仇大恨的。只要给刀疤一个台阶，他保证马上就就坡下驴了。所以并不危险。”

“难怪，我说怎么刀疤走的那么干脆呢。原来他也害怕呀”。小七也来到了众人身边恍然大悟道。大头又问道：“不过龙哥，你身手这么好，刺刀玩的这么溜儿，你是不是当过兵啊？”好众人好像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全都凑了过来。就连清伯都让大马小马加快脚步赶了过来。龙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大家自己在四十年之后加入过特种部队吧，大家知不知道特种部队是什么都很难说。于是就用了最常用的回答方式：“对啊，我在部队里养过几年猪”。

大家都被这个没头没脑的回答搞懵了。不过同样当过兵的马援朝听懂了。华夏军队中有一些部队，有非常严格的保密措施，即使离开部队，也不能说出自己的原来情况，否则会被以叛国罪论处。于是马援朝便解围道“那龙哥你的部队真厉害呀，连养猪的身手都这么好。比我原来的队长都厉害”。龙连忙岔开了话题“援朝，你也当过兵吧。在哪支部队啊？”马援朝十分自豪的说道“我十八岁就参军了，去过很多部队。还和老美打过仗。后来回来了，有参加过一阵子海防部队。后来出了点是事儿。就不干了。不提了，龙哥，我到前面去看看啊”。马援朝说着说着声音就小林了，人也有点沮丧。后来竟然又岔开话题跑开了。龙感觉奇怪，发现众人听了马援朝的话神情中也带有一点儿惋惜。于是问道王阿妹“援朝他怎么了”王阿妹说道“援朝哥可厉害了，参军的时候立过很多功呢，后来和老美打仗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离开了部队。大家都说他是逃跑的，在海防部队交了一个女朋友好像也被别人抢了，就回家了。”马建军听后十分生气说道“胡说什么呢，我哥怎么会当逃兵，谁告诉你的”王阿妹看着建军因生气而潮红的面孔后十分害怕，于是唯唯诺诺的说道“是村里三姑和六婆聊天时说的。我听到的”“那你也信，三姑六婆没事就到处胡说八道。他是不是说你爸不要你了，你也信”马建军骂道。王阿妹快哭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旁边的马建国劝住了马建军又把阿妹哄得破涕为笑然后对龙说道“不好意思啊，龙哥。让你看笑话了。”龙说道“没事儿，弟弟妹妹打打闹闹很正常吗，不闹才奇怪呢”建国继续说道“其实援朝哥是有苦衷的。援朝哥父母双亡，是我爸也就是他大伯带大了他。原来他叫马卫国，后来参军打老美才改的名字。援朝哥很厉害，一去了棒子国就当了侦察兵，跟了一个蒙古族的侦查队队长。那时候，由于作战英勇历过很多个功劳。眼瞅着要入党提干了，后来出了事了。”“出了什么事了”龙八卦地问道。“嘿”建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援朝哥一直打了一年老美，不过有一天他们接到了一个消息。一群老美侦察兵要去偷袭援朝哥他们的一个战地医院。一听到消息援朝哥他们就急了，因为不管其他的，援朝哥他的队长的爱人就是医院的护士。于是援朝哥他们还没有接到支援命令就带人去了医院。不过到了那里以后，一切都晚了。老美已经杀光了医院的所有人，援朝哥队长的爱人也被糟蹋死了。那个队长一下就火了，带着人就追了出去。追上了以后把那帮畜生全都抓住了，队长后来就把他们一个个的全杀了。那个领头的就按照蒙古族的规矩，绑在马尾上活活拖死了。”众人都听得入神了，王阿妹问道“后来呢？”马建国继续道“后来。后来不知怎的那些畜生里居然有一个没死。逃回去之后向自己人报告了这件事。那些老美居然恶人先告状，说是我们违反了什么日内瓦协议，虐杀战俘，要我们给他们一个交代。我们当然不肯了，就和他们打起了嘴仗。不过援朝哥他们却真的犯了纪律，未得命令擅自行动，发现情况不上报独自行动，报复性杀俘虏，影响很不好。数罪并罚，他们队长当场就被抓了，而援朝哥虽然是参与者，不过不是主谋，又因为有过重大立功表现，所以才没有上军事法庭，不过入党提干的事全了，什么说法都没有就被发回原籍。村里人看到援朝哥空手回来，于是都说援朝哥是怕死才逃回来的。于是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了。”“不对，援朝哥回来之后不是又当兵了。还是海防队的队长呢”王阿妹插嘴道。马建国说道“我还没说完呢，援朝哥回来后本来要回家务农的。不过由于那几年走私的人很多。海防队缺人，于是就把援朝哥这样有作战经验的退伍军人征召了过去。援朝哥本来干的好好的，还抓了几个走私犯头子。还谈了个对象，本来都要谈婚论嫁了。不过后来有一个转正的军官名额，援朝哥和另外一个高干子弟都要争取。那个王八蛋不知从哪里知道我爸也就是援朝哥的大伯是曾经给GMD军队当过教官。于是到处宣扬说援朝哥的成分不好。弄得援朝哥不仅争取不了名额，女朋友也和他吹了。后来援朝哥气不过就去打了那个混蛋一顿，最后才被开除出军队的”“嗨，援朝哥其实是被我们家害的”建军叹气道。龙劝导道“别这么说，我肯定援朝没有怪过你们。如果是我，我也会打那个王八蛋的。不过，援朝如果不退出军队的话，也不会逃港了。这也许不是件坏事啊”龙知道援朝的选择其实是对的。在接下来的一段岁月里，一个背景会对他造成多么大的影响。按照援朝和建军建国的出身，如果留在老家，那不被别人整死才怪。不过，建军建国他们并不知道未来的走向，所以一直在内疚是自己家拖累了援朝。为了不让他们再内疚，龙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刚才看n你们和刀疤对上时摆出的那些姿势有模有样的。你们学过功夫吧”。王阿妹听到后高兴地说道“对啊对啊，我们村可是有名的武术之乡啊。小孩子从小就要练武功了。我都练了三咏春拳了。哈哈哈哈～”还怕龙不信。阿妹还在龙的背上摆了两个姿势，不过龙只能感觉到阿妹在背上一阵摇晃，至于功夫就不知道了。又问道大头他们“那你们呢？”大头他们说道我们，嘿嘿嘿。就是一些乡下把式。我们都练的是蔡李佛的一些招式。海叔才厉害呢，年轻的时候一条扁担曾经打死了二十多个鬼子”。王大海微笑道“阿龙，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哪有这么厉害。就是有一次鬼子来我们村抢粮食尸时。我拿扁担和三个小鬼子拼刺刀。小鬼力气小，被我打趴下了。”龙惊讶道“海叔，那你厉害了，小鬼子玩刺刀可有一手啊。你一把扁担就打得过三个鬼子。你学的什么功夫啊”王大海摇了摇手说道“那学过什么功夫啊，我小时候村里来了个给人治病的老和尚，就住在我们家。我和他学了一些功夫而已啦”“哇，海叔。那你走运了，电视里那些武林高手都是这么来的”龙说道。“电视，什么是电视啊”王大海好像对这个名词还没有印象，于是问道。这才想起，现在的华夏老百姓怎么会知道电视什么呢。现在电视对于一些国家还是个稀罕物吧。于说道“没什么，就是个新东西。以后在乡港就知道了”“哦”王大海没在意继续说道“其实，说起功夫来的话。马家三兄弟练得才正宗呢”王大海看了看发现马建军建国他们扶着清伯和皮猴又走在了后面，而援朝走在最前面帮大家探路。都离自己有一段距离，于是小声道“援朝他的大伯原来就八极拳的嫡系传人。原来还是GMD的武术教官。所以马家兄弟从小练武。尤其是援朝，至少的练到了他伯父的七成功力。那才厉害呢”“那援朝的伯父为什么没有来”龙问道。王大海说道哦“他伯父也是一个苦命人。大鬼子的时候受了伤，整个人一生的功夫都废了。后来援朝被部队开除后，他认为是自己拖累了援朝，不久就因为内疚死了。援朝这次出来，其实就是为了两个弟弟，希望他们能有出息。不然援朝这个人这么爱国，他死也也不会离开祖国的”龙被震撼了，没想到马援朝竟然这么伟大。其他的词都不能形容他了。只能说他“忠孝仁义”四个字已经占全了。这是一个可以托付一切的人。王大海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了。情绪有些低落。龙于是接着问道“那清伯呢？他练过什么功夫”王大海回答道“这我不知道，其实清伯不是我们村的。皮猴的父亲才是。皮猴他爸早年就出去当兵了，一直都没回来。只有村上一栋祖宅荒废在那，后来大概是在十几年前清伯带着皮猴他们母子住了进去。说自己是皮猴他爸的战友，还拿着他和皮猴他爸的合照还有房子的房契地契作证。后来，清叔就在房子里面教村上的孩子们读书写字。还不收钱，大家就都接受了他”“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龙感叹道。自己现在对这个老人的来历更好奇了。“龙哥，龙哥。你快看那是什么？”忽然王阿妹在背上不断的吵闹了起来，打断了龙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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