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救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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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七的那个群,在风堂看来无聊至极。

群原本倒是好好的,但自从封路凛发欢乐斗地主之后,俨然变得不那么正经起来。现在基本是废了。

闲来无事,大家一起斗地主或者抢风堂的改装券,偶尔有人问他,能不能把他的大众帕萨特改成兰博基尼,风堂说可以,改不好你砸我店。

然后,也没人敢来改。

风堂的感情生活和性生活有了质的变化,而兰洲那边却偃旗息鼓。

风堂和贺情为此展开紧急会议,统一敲定原因是没遇到真爱。

兰洲大骂,这不废话吗,开个屁的会。

兰洲在学生时代把妹的水平非同小可,长大了反而越来越品味奇差,专挑风尘女子,数量虽然极少,但几乎都是一夜情人。

风堂骂过他,兰洲只是说,不祸害。

风堂反问,我怎么感觉你在拐弯儿骂我?兰洲摇头,嘴上却说,你知道就好。

三个人最近聚餐频繁,风堂犯懒,不想开车,这一次就轮到贺情来接。才上车没多久,就发现微信有人加自己。

风堂一低头,这人网名全法语,挺长一串,头像是自己和爱车的合照,归属地也是海外,哪个国家他没仔细看。

贺情在旁边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风堂捕捉到了,问他:“这谁啊?肯定你搞的鬼。”

贺情说他有个买车的客户,这几年小发了一笔,非要想往上认识点儿官家的。

风堂惊叹,那叫一个羡慕。他这小半辈子最羡慕的就是暴发户。

他又抬眼问,干嘛的啊?

贺情说,挖矿的。

风堂点点头,加了微信。

他们仨习惯称家里挖矿的叫“矿二代”,没有任何恶意。偏偏市里方言的说法,说“矿”是骂人的,形容人脑子不好使。

好友验证一过,那边发了个“握手”的表情,又自报家门。这货估计头一次出来交新朋友,直接喊风堂一声“柳公子”。

风堂说,你没说哪个领导?贺情说,没呢,让他自己猜吧。

风堂一皱眉,连领导性别都没搞清楚。他回了个“你好”,然后把备注改成了“矿二代”。

“矿二代”朋友圈三百六十度发豪车,姿势精彩,方法多样,就挑在每天晚上六七点手机使用率高峰期的时候发,跟定时似的。风堂也给他点赞,乐此不疲。

此人中文名估计太过于难听,逼着圈里人都喊他英文名。

英文名也不知道哪儿起的,叽里呱啦一长串,风堂只记得一个“布鲁克”。兰洲说此人肯定有女朋友,所以不撸客。

这位“不撸客”大名叫什么一直是个未解之谜,风堂就记得他天天开个大牛在街上炸来炸去。因为动静太大,所以江湖人称“闹市轰炸机”。路人总是惊叹“哇,兰博基尼”,街道店铺的人却总是暗骂“操,又来扰民”。

后来不撸客去盘古找应与将贴膜,要金的,最好镶钻,夏天一出太阳能闪瞎整条街。

应与将说这得问问老板娘,于是给贺情打电话,贺情在那边气得跳脚,说行,你给他贴个施华洛世奇的,把车身凹进去那种“镶”,贴着好看,撕了更好看!

第二天贺情出差回来,店门口摆张牌子:不接待傻逼。

风堂听完大快人心,给封路凛打了个电话,从此那辆兰博基尼也没再在闹市区炸过街。

封路凛得知此事时,还夸了他一顿,说的是:以后请积极掌上举报。

去年市里颁布禁鸣令之后,按喇叭的代替法层出不穷。最近网上极火的尖叫鸡和喇叭吼又盛行起来,封路凛每次骑个摩托跨在路边儿,耳边吹哨子的都有。

估计再隔段时间,可以开交响乐演奏会了。不过,这还不是最头疼的。

今天路口的交通锥上被套了个大的广告,什么男科医院的。封路凛领着白仰月他们一拨人来弄掉,给广告公司打电话,这破坏公共设施,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老板一来,问能不能私了,留个电话成吗?封路凛眼皮都懒得抬,122,打吧。

入夜,封路凛领着第四支队启程前往了市里高速路进城的口子。

那边打电话来,着急上火,说是出了事故,死了个学生。

封路凛急匆匆赶到现场,离事发不过十分钟。

现场表示,是一辆载着一家三口的小轿车在高速路上正常行驶,在离出口还有二百米左右时,小轿车超越了一辆大货车。

再一瞬间,出口到了眼前,驾驶员是一位父亲,降速并且更换车道。

结果并入右侧车道之后,从闸道入口逆行来另一辆越野车,直接将小轿车撞飞二十多米。

连翻过几个滚之后,小轿车撞破隔离带,落到沟下,副驾驶位上坐着的儿子当场身亡。副驾驶位满是鲜血,周边村民也赶到现场救人。

封路凛今天夜巡,离事发地本就不远。乔策忙着疏散围观群众,有一位目击者惊叫道:“撞人的跑了!”

白仰月迅速反应过来:“往哪个方向跑了?!”

目击者哆哆嗦嗦,有些晕血,一指证,封路凛抓起单警装备背上身,拿起警用对讲机就朝乔策喊:“这边先交给你!”

“小白!”他回头都来不及点人,捞上防割手套咬在嘴里,用伸缩警棍一点白仰月的肩膀,“跟我走!”

这种可能要搏命的时刻,除了自己和装备,什么都靠不住。

留下证人证言,启动查缉预案,以及布置堵截和查缉这些都来不及,只得交给乔策去做。如今迫在眉睫,最快的办法就是赶紧追。不然变成驾车逃逸,那就是辗转几千里,排查上千辆车的事了,并且也会加大难度。

高速公路边的乡村野道,几乎都没有路灯。

封路凛关了强光手电,带着白仰月就往沟里跳。落地白仰月险些崴脚,强撑着跑了上百米。又过了几分钟,另外一拨路面巡逻民警也赶来支援,十来个人一顿搜捕下来,半个影子没抓着。

有位民警捡到一件夹克外套,估计是嫌疑人逃跑时为了减重落在地上的。他一摸里层还热乎乎,明显的人类体温,愣道:“估计还没跑远。”

“凛,凛队,”白仰月拿起传呼机,一直喘气,“老乔说在高速北半幅匝道口设了卡,沿线各收费站已经随时准备封道拦停……”

民警连忙说:“对,有目击者说嫌疑人喝了酒,估计是醉驾。”

“弃车跑,错了这点儿就不好捉人,”封路凛皱眉道,“第三支队的都来齐了?他们把这片田封了是么?”

“封了,应该就在这块儿玉米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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