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纨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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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容听到这儿,心下不觉一动,想要提醒一句,后头还是摇摇头。 到底没看到人,明容也不好胡乱说什么,说不得不是她想的那样,最后肯定又要落个不好的结果, 徒增是非。 第二天一早,两个孩子就跟打了霜一样,一个比一个没精打采。 明容不敢耽搁,赶紧带着他们一块儿搬去了别院。 换个地方,知道那个老婆婆抓不到他们了,孩子已不像昨晚那么怕, 可这会儿趴在窗前, 没了平日里的活泛。 明容走过去, 将手搭在两个孩子肩膀上,“咱们好不容易回来,不如一块出去转转!” 君阳抬了抬眼,“娘,可是我们淘气,惹了那老婆婆不高兴?” 原来孩子还没缓过来。 “和你们没关系,我便觉得,她说不得是病了。” 明容解释道。 “我以后要做乖孩子。” 樱桃转过身,抱住了明容的腰,“以后都和娘在一块。” “我家两个孩子都很乖,爹爹都喜欢了,还有蒋爷爷,凌婆婆,谁不夸你们呀?” “要是凌婆婆跟我们在一块就好了!我想他们了。” 君阳嘟囔。 “她已经和阿湘姨姨在上京城等着咱们了。” 樱桃赶紧道:“那我们赶紧走啊!” “祖父和祖母好不容易见到你们,可是喜欢得紧,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瞧见你们,到时候可不是也要想念你们,就多陪他们几日吧?” 明容劝了几句,最后叹了口气。 “看我带来了什么?” 韶儿突然跑过来伸出背在身后的手, 两只手里布偶,竟是活灵活现。 两个孩子眼睛一亮,樱儿抱过了布鱼儿,君阳得了布老虎。 “这是娘一晚上没合眼,专门替两个孩子做出来的。” 韶儿对明容道:“她这会又开始做衣裳了,我爹还说,过两日要把族中长辈全请过来,都见见孩子们。” 飞仙楼的包间里,如今已然当了掌柜的长宝亲手端了盘点心果子进来,“二位小主子,快尝一尝。” “叫什么小主子啊,一个君阳,一个樱桃,按理他们该称你一声‘舅舅’。” 明容笑着道。 长宝直乐,“我可不敢当,咱们这位可是日后的燕王。” 君阳已然尝过一块小豆凉糕,觉得还不错,扬起头点评,“长宝舅舅,这糕点和我娘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连这都能尝出来, 小世子日后肯定前途无量!” 长宝这话听着就是吹捧。 “他才不是小柿子呢!” 樱桃咯咯笑了出来,“君阳是小老虎。” 君阳翻了翻眼,“你还是小鱼儿呢!” 到了外头,两个孩子终于又有了劲头,这会儿都能斗嘴了,可不教明容松了口气。 “这俩孩子好好玩。” 长宝啧啧夸奖,“昨儿如宝回娘家,聊到这二位,可是将我娘给馋坏了,还说得空一定要去看看孩子们。这不巧了,您几位到了飞仙楼,我娘她一会儿就来。” “大娘这几年身体好吧?” 明容少不得又问候起了如宝他娘。 这边正寒暄着,账房先生抱着一大堆账本,从外头进来了。 “娘又要看账本。” 樱桃立刻不乐意了。 在常山县,林娘子三天两头送账本来,孩子早学会了,娘若看账本,便不能陪着他们玩儿了。 瞧了瞧樱桃,明容笑道:“不看了,好不容易过来松快几日,让我瞧这些做什么?” 长宝一脸的为难,“掌柜离开之前便说了,这账目一笔笔必须搞清楚,等姑娘回来,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言念同明容提过,后头药材生意做大了,总要有自己人支应,便把那位叫了过去。 有一回掌柜还到了常山县,与晏闻和明容见过一面。 “谁说没有交代,咱们这儿生意越来越好,我心里高兴着呢。” 说到这儿,明容看向正抱着君阳的如宝,“对了,如宝嫁人,我也没来得及添妆,长宝你给我支二百两银子,回头如宝生孩子,便当我的贺仪。” 如宝脸一下红了,“哪有啊!” 明容笑,“不知何时就有了,我这次提前准备着,免得错过了你成亲不说,连生孩子我也给错过了了。” “使不得。” 长宝吓得直摆手,“这丫头受不起。” 明容故意眼睛一瞪,“好像我还是这里的东家吧,如今说话不作数了?” 长宝立时没话说了,这会儿面红耳赤,“回头我娘得骂死我了!” “又不是我给你的,是给如宝的,骂你做什么?” 明容说着话,转头对旁边呵呵直乐的韶儿道:“还有你的那份嫁妆,临走之前我也备齐了。让长宝到时候给送过去。” 这话出自明容真心,却没想到,戳中了韶儿的心事。 眼瞧着,韶儿脸上的笑容便淡下来。 如宝冲着明容递了个眼色。 明容淡了口气,摸了韶儿的头,“你娘不都说了吗,不会让你吃这个亏。” “可老太妃脾气硬得很。” 如宝忍不住在旁边道。 “那位硬得过我夫君?” 明容这可是大实话,晏闻可不会坑自己妹妹,真要是老太妃胡搅蛮缠,明容替晏闻出这个面。 如宝立时点头,隔着明容,拍了拍韶儿,“心搁肚子里吧!” 明容冲着长宝说了句,“麻烦掌柜给我们上菜,吃饱喝足,什么仇、什么怨,全都没了。” 如宝咯咯直乐,韶儿也很勉强地挤出了些笑容。 这会儿长宝出去,如宝凑到韶儿跟前,两个小丫头又挤在一块咬耳朵,樱桃坐在韶儿腿上,也睁大眼睛在听,虽然根本听不懂。 君阳在屋里玩了一会儿,便说要到外头瞧瞧。 明容从来不想拘着孩子,这会儿拉着他的手,推开了雅间的门。 燕北郡的飞仙楼同样也是回字长廊,倒是比上京城那边的宽敞些。 君阳蹲在地上,手抓着栏杆,好奇地朝下头望着,明容怕孩子有危险,一直守在他旁边。 酒楼人来人往,总难免嘈杂,各种呼喝之声。 “哎哟,郡马爷来了,这边呢!” 东头长廊上,有人朝下头吼了一嗓子,居然压过了所有的声音。 君阳被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那一身绫罗绸缎的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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