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孩的礼物（2 / 2）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球服是她赞助我们的呀！那时候，心里很难受，一下空落落的。我当时没有听清楚，她说的是“你”还是“你们”。

八佰伴是当时浦东最大的商场，没有之一。各种品牌玲琅满目，让当时住在浦东的我们小小的自豪了一下，终于不再是，买什么都要去浦西的年代。

那是我第一双运动鞋，锐步的，至今还记得，价格560元。红黑两种颜色，当时马路上的人，还处于单一灰色基调的时候，我的球鞋加上白色鞋底，已经有三种颜色了。

虽然玲很有钱，但我真的不习惯女生给我买东西，尤其是知道了，那双鞋那么贵。

九五年的时候，大部分人的工资在一千左右，1500的工资，都是有一点级别了。就像我在私人的餐厅里那样。我记得，好像5－6个人，吃顿火锅，才100元不到的样子。

我和玲吃了点东西，差不多快到约定的时间，我们俩向着球场走去。

那个年代，打车还是奢侈消费。

我生活的那个时代，就是现在人们经常说起的，“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

那天和她走在马路上，心里挺开心的。“压马路”现在可能没多少人知道，但在我们那个年代，就和谈朋友，确定关系划上了等号。

从八佰伴，到篮球场，那段路很长，那时候，我却希望再长一点。那时候的我们，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一起逛个马路，就算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一起牵个小手就算谈朋友。

我看着地上影子，只有我和她俩人。乘她不注意，把自己的手影，搭在她影子上，或者头上，或者是腰上，好像真的搂在她腰上一般。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顺着惯性，我的手搂到了她的腰上，我的脸红的厉害，却不得不把手放下。

她的身体好像被电击了一样，也是一僵。

“对不起，刚才我在做热身运动。”我尴尬的往前走去，一边做着扩胸运动，欲盖拟彰的说着蹩脚的理由。

当时的我，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脑子里一片混乱，低着头，只想早点见到大家。

……

我们俩到球场的时候，除了巴豆，都差不多到了，有几个不认识的，大家互相介绍。

沫沫的女友应该是隔壁班的张怡静，见过却不熟，他总是很神秘，谈个朋友也是我们大家不熟悉的。

与胖子站在一起，是朱莹。小小的个子，平时不怎么说话，短发。

安迪与徐颖在一起，她是我们班的卫生委员，难道是老师关照督查安迪的个人卫生，撮合了两人？

光头跟大姐头一起来的。

看到他们一对对在一起，我看向玲，我和她又算是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巴豆带着小芸向我们走来。

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瘦瘦的男人，腰里还挎着一副滑板。后来才知道，是巴豆的表哥，刚从新疆过来，后来我们叫他阿健。

那天原来还是另一个重要的日子，陪伴我们长大的月票从那天以后，就不能用了。

巴豆就是同小芸俩人，坐了一天的公交车，从终点站，坐到另一个终点站；坐完一路车，再换一路车，去了不知多少个站头，也许，这辈子再也不会去，至少，这辈子，再也不能用月票坐过去了。

这是我们五人毕业后，第一次再在球场齐聚，但此时人却更多。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球场的灯光亮起，我们七个人，换上了真正的球衣，球鞋。

女生为我们鼓掌，仿佛回到了那场比赛。那场比赛的最后结果，29:30

是的，我们输了。我们拼尽了全力，最后还是输了，但赢得了同学们的欢呼和掌声。

那年，我们十五六岁。比起他们，我们身高差了一大截。如今再次回到篮球场，我们都长高不少。

我171厘米，胖子170厘米，安迪172厘米，巴豆180厘米，沫沫185厘米，光头160厘米，阿健174厘米。

……

《我恨我痴心》刘德华

再次见你狠心不来难胜利

亦爱亦恨似笼牢被困

要放弃你或是接受命运

心间战争使我实在难过

未恨你负义我恨我痴心

冷默情淡薄全做作

你责怪我默默我亦受落

只想会保留相爱梦幻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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