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9章 秘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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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峒箫无语了好久,在张潇晗以为峒箫不会回答的时候才道:“魔界的阴河是后被改道过去的,人界这边地势也生了巨变。”

即便再不喜欢张潇晗的这些言辞,峒箫的声音还是心平气和,但显然,多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了,张潇晗便也就沉默下来。

忽然,神识中传来峒箫的声音,又是一段口诀,张潇晗一愣站下来,这口诀竟然不是神识可以记忆的,需要强行背诵才可以记住,赶紧注意听着,峒箫一共重复了三遍,便再没有声音了,口诀虽说不长,却晦涩绕口,张潇晗仔细听了强行记下,来不及思索其内的含义,峒箫的声音停止了,才开始回想。

这一回想判断,不由微微吃惊,这竟然是一段完整的法诀,缩地成寸的法诀。

她干脆就寻了一块空处坐下来,驱散了周围的瘴气,平心静气地思索参详,不知道是她领悟了那个“生”字的缘故,还是在簪子中刻画出空间阵法的缘故,这段法诀本来晦涩绕口的,她参详起来却并不吃力。

这一坐就是数个时辰,忽然她站了起来,眼眸如电,法诀引动经脉灵力,周身的空气忽然出现些变化,右脚抬起,轻飘飘一步,这一步明明只微微向前,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可落脚之处,脚下大地仿佛瞬间缩小,凝聚成数寸长短,这一步,就迈出了十几米的距离。

兴奋从心底升起,这是仙界才有的法术,她只是尝试着开始,一步就是十几步的距离,如果完整地修炼完这个法诀,飞行的度将要提升数十倍甚至数百倍。

心有所想,法诀运行一滞,这第二步就迈不出去,张潇晗长笑一声:“前辈,你这就是开始投食了吗?”也不理会峒箫听到这话心情如何,灵力流转,专心在法诀中,身形犹如树影间的飞蝶,翩翩远去。

峒箫听到“投食”一词之后,竟然无语好久,看着张潇晗身形蹁跹,慢慢也觉得,他这样做,确实是开始投食了。

张潇晗修炼如此久,还真没有练过几种法术,一是因为她修为提升的度太快了,同级的法术还来不及了解,便再提升了修为,二是因为紫气的缘故,她灵力浓厚于同级修士若干倍,只靠灵力催简单的法术,就足以了。

同样的火球术,炼气期修士与大乘期修士施起来,前者就是米粒之光,后者就是冲天烈焰,所以,随着修为的提升,张潇晗早就不那么看重法术了,可这一次得到的缩地成寸之术,就好像孩童得到了新奇有趣的玩具一般,越是琢磨着,越感觉其内奥妙无穷。

以她如今的实力和理解,还有参详时间的长短,她只是体会到前几句口诀的含义,但就这样几句,就让她对法术刷新了概念,也忽然明白了,峒箫与她的距离真好比天与地之间的宽广,也忽然知道,在峒箫的眼里,她想要违背凰姬、违背天意是多么可笑。

她也就笑起来,说不出是自嘲还是其它什么。

直到接近山脚,张潇晗的度才慢下来,兴奋的心情慢慢平静。

站在山脚,便看到顺着山势而下,一处处被雾气阵法笼罩的洞府,周围古树成荫,隐没在山谷中的药田,顺着山势而起的大片精舍,神识释放出去,极远处山门耸立。

从这里正常飞行过去,也要两日,这十几年的时间里,简约就圈出了这么大的一片土地来,建立起这样布局。

这样的手笔,不是木槿的财力所能支持的,也只有西海了。

“师妹。”一道金光飞来,宋辰砂落在张潇晗面前,笑容如春风拂面,数百年时光,让他的笑容中少了些明朗,多了些成熟,却还是阳光般灿烂。

“大师兄。”张潇晗才打了个招呼,就听到峒箫“咦”了一声。

“师妹修为又精进了。”宋辰砂端详着张潇晗道。

张潇晗心里有着峒箫的那声诧异,也知道峒箫必然看出来宋辰砂身上的问题,还是先对宋辰砂道:“是啊――离开十几年,这里都变得不认识了。”

神识内却对峒箫道:“前辈可是看出什么了?”

峒箫“嗯”了一声没有言语,张潇晗也就不再追问。

“简前辈的手笔,这是他送给你的。”宋辰砂笑着道。

张潇晗摇摇头:“黑瘴山如此了,我也终于放下心来,说起来还是要有绝对的实力,这句话真是放在哪里都没有错的。”

张潇晗有感而,听在不同人的耳里,意思却全是不一样。

“是啊,如今,飞升修士的日子不是那么难过了,张老板也是飞升修士早就传遍了九域,大家都以张老板为励志的典范,包括九域本土仙士,也都羡慕和佩服张老板的坚韧、努力。”宋辰砂夸赞道。

张潇晗笑了一下:“这是谁的主意?木槿的还是简约的?”她知道宋辰砂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还有雷圣道友的作用。”宋辰砂转过来与张潇晗肩并肩向下走去:“你失踪之后,简前辈简直是疯了一般,若非你扔出那枚玉佩,在场的所有人大概都会要陨落了,就是这样,当日雷圣也直接被简前辈搜魂,然后简前辈就失魂落魄了般。”

宋辰砂知道这些事情简约自己不会说,木槿也不一定提起来,轻叹一声:“你当日真的那么决绝,不留半分余地。”

“世事无常,如果时光倒流,我想,我还是会那么做的。”张潇晗笑着。

“所以,只有你才做得了张老板,简前辈才没有大开杀戒。”宋辰砂只看着周边高耸古树,“所以,每个人才愿意将你来不及做的事情尽力做好,看,如今的黑瘴山生机勃勃,只等着你回来,让它成为九域第一个门派。”

张潇晗环顾周围,气势雄伟,可是就如同下界的电宗一样,她生不出半分掌握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带着熟悉,这是她的,可她却没有认同的感觉。

也许这里有她一部分的创建,但她只是一个过客,永远永远无法融入进来的。

视线忽然在某一处凝固了:“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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