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怒意、谁在深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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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王看着她,眼神复杂,旋即敛起眸中神色。

点点头,命人带她进去。

“越王要出去?”

他顿住,随即反头看向她:

“有事?”

语气明显压抑着什么。

“今日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说罢,便走进府中。

越王疑惑,但仍旧快步离开。

夜媚听见他离去的声音眸中闪过一丝冷嘲。

看来是都成功了呢。

契灵人,越王……呵!

到了厢房,夜媚只命那丫头出去。

她在铜镜前取下挽进发中的骨簪,只见她面上竟渐渐爬满黑斑,皮肤拗黑,纵是那凤眸竟也成了杏眸。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一咧。

“真真是丑呢。”

她轻轻道。

旋即,将那骨簪放在唇边,只听得其中奏出一串串空灵的音调。

“夜主”

突然,一女子不知从何处冒出,半跪在她的面前,恭敬道。

“嗯。”

她淡淡点头,伸手示意她起来,让她睡在床上。

只见她伸出手在那女子额前一点。

那女子,竟成了夜媚的模样,连这衣服,也与她身上的无异!

而她则不留一字地飞身从窗外离去。一路避过岗哨,直奔琴瑟阁。

至琴瑟阁后院,仲兮见她这模样及这身衣服。一愣,敛下眼中的波动。

“左相和齐王,越王,允王都在。让桃之带你去换衣服吧。”

闻言,夜媚点点头,便随着桃之去了雅院为霜居。

她换上一袭素白的衣衫,与当初她嫁进将军府那日的无二。

她任人替她点唇描黛,无任何表情,只是那袖下双拳却死死攥着。

她待会儿要以这副样子见他呢……他……会有何反应?

终于,一切就绪。她挽着水袖,抱起凤鸣琴,推开为霜居的门。

一步一莲,她三千青丝及腰,衬着这白裳竟也有分灵动的感觉。

只是那脸却生生令人将那分灵动无视得一干二净。

当帷幕彻底拉开,台下一派哗然。

没有老鸨的介绍,没有乐师,没有伴舞。只有她一个人。

所有人都看着她那张丑陋的脸,皆愣住了。

琴瑟阁何时会有这等货色,只是见她那气质却是不凡,也好不怯场。

只见夜媚缓身坐下,将琴摆好,轻抿着唇。

素手抚上琴弦,一勾。指尖拨动,琴音从指尖缓缓溢出,流进几人耳内,轻灵。

她启唇,轻唱:

“投我以木瓜,

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

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

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一曲作罢,全场寂静。不知是谁先惊呼一声,全场霎时轰动起来。

皆是夸赞,惊叹。

琼琚起身,移步离场,眼睛不自觉瞟向萧封,只见后者脸色阴沉。

“今个儿雅院开院,方才便是雅院的头牌雅妓琼琚。以后每晚琼琚姑娘都会献曲一首,各位客观可愿捧场?”

夭夭见琼琚抱琴进了其华居,便一脸媚笑地走出问。

闻言,台下一阵附和声。

夭夭见着底下人情绪高涨笑的花枝乱颤,无意间瞥向萧封,见其双拳紧握,青筋毕露,那脸色亦是铁青。

夭夭眸光闪了闪,依旧媚笑着唤来舞姬,扭着小蛮腰退到其华居。

“夜姐姐,你可有瞧见左相那样子?啧啧,跟滴了墨似的。”

夭夭褪去媚色,笑嘻嘻地走到夜媚身边道。

“嗯。”

夜媚点点头,若无其事地捣鼓着瓷药瓶子,不见半分喜怒。

“夜姐姐,你说……这左相该不会对你还有意思吧?不然都已经休弃了,你如何与他何干,他至于脸黑成那样子么!”

夭夭依旧喋喋不休,声音有意无意地提高。

夜媚眼神微闪,冷清道:

“我乏了,你先下去吧。若左相要找我,便说不见。”

说罢,将那瓷瓶子藏进袖间,面露疲态地踱步到床上。

落下床帷,将夭夭隔绝在外。将衣衫褪去,翻身躺好。

夭夭见她如此,怎会看不出她是变相的送客,她也不恼,笑着出去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她这才反过身子,看向夭夭离去的地方,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夭夭对她和萧封的事那么上心是为什么?之前她也总是打听着萧封的事,还有……她和萧封的过往。

但她的眼神却又总停留在仲兮身上,同为女人,她自然看得出她对仲兮的爱慕。

夭夭,究竟想做什么……

“左相,琼琚姑娘正在休息,不方便进。”

她正想着,便被门外的声音打断,只见门外一女子张开手挡着一男子。

“让开!”

萧封冷冷道。

“这……这真的不……啊!”

夭夭正拒绝着,突然便被他给摔倒,一声尖叫。

夜媚眼眸染上笑意,还是那么不懂怜香惜玉。

哦不,只是不惜他看不上的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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