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矛五章 被揭露的矛盾一角(2 / 2)
这一回,麻美沉默了几分钟才回答。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是怎样的人。但这是我的看法:如果你竭尽全力却无法达成某个目标,那个目标可能超过了你的极限。你不可能一个人背负所有东西——你要是疯了才会那么做。为什么不向朋友求助呢?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朋友愿意帮助的话,只有傻瓜和精神病人才会试图自己摆平一切。”
说出这句话的感觉就像是对着自己的心脏死命捅刀。
是啊。若是有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谁会年复一年孤身背负上“见陇原守护者”这么蠢的称号?
值得安慰的是,她的回答看起来击中了靶心。麻美能看到焰脸上那层看不见的面具在分崩离析。她在流泪。她的脸被巨大的悲伤所覆盖,接近扭曲地在流泪。
好极了。现在她哭了。
麻美有种强烈地想查看红茶包底的酒精含量标识的冲动,但她知道这时候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站起身,走到焰的身边,然后——俯身抱住了她。
薄荷的清香入飘入鼻尖,让她稍稍安心。
“已经没有事了。我在这里。”
“巴前辈...巴前辈呜噢噢噢——”
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焰积蓄已久的情绪倾盆而下。麻美静静地伫立在那,感受着情绪的决堤。
想问的问题很多。但这一刻,麻美只是抱住哭泣的少女。
在她怀里,啜泣声逐渐减小。小至无声。
少女就这样陷入了梦乡。
麻美将焰轻轻托起,抱着走进了主卧室。柔和的灯光下,少女本来绷紧的脸色也松弛下来,仿若在睡梦中卸下了心防。
她背后的故事又是怎么样的呢?
为焰盖上被子,麻美有些发愣地盯着她放松的睡颜。
已经有几条线索披露了出来。
她的能力。对于见陇原不寻常的熟悉。“循环”。哈。又是一个颇具深意的词。
这些线索或许导向一个令人乍舌的惊人答案。但这和现在的自己有丝毫关系么?
思考至此,麻美觉得房间内有些气闷。她打开窗台的百叶窗,从几十米的高空往下眺望。晦暗的夜幕底下,汽车的前尾灯和旁景被通路川连成一片车水马龙。
她惆怅地俯视这一切。
谁在意呢?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力量的普通人而已。
“晚上好。”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麻美甚至不用转过头去看就知道来者是谁。
“晚上好,丘比。这两天你去哪了?”
“我哪里都没去。”
踏在扶手上,它缓步走向她:“只是在观察你而已。”
“那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跟踪狂吗?
“毛骨悚然?嘛,我是不太理解人类的情感......”丘比晃了晃耳朵:“不过你的存在明显更诡异一些。告诉我。你是谁?”
麻美愣了愣,不知道是否该笑。
“你在开玩笑吗?我是巴麻美。见陇原前任的守护者。我原本还指望八年的合作能让丘比你对人名更上心一些——”
“不。你不是巴麻美。”
打断了她的话,丘比深深地望着她:“你不是。而且我并不觉得你有试图去掩饰这一点。”
“......哇。这可是一项严肃的指控。”双手抱胸,麻美冷笑道。
她应该感到震惊吗?
不。她只是觉得很可笑。还有伴随而来的阴冷的怒火。
想凭短短几句话就想否定一个人的身份?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麻美想起一个很老套的笑话。卓别林参加了一次自己的模仿秀。他得了第三名。在宣布了名次之后,他很吃惊地问冠军:‘我怎么可能才是第三?’
冠军回答道:‘你不像他。’
他不像他。
明白了吗?他们觉得他不像他。
哈。
那种滑稽的荒谬感受环绕着久久不散。她几乎就要笑出了声——但又压了下去。
“解释一下你的发言。”
“我不需要进一步解释。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论你是懂还是不懂,我没有再向你解释的义——”
“那就退下。”
有那么瞬间——或者几秒——她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她瞟了一眼白色的猫型生物。冷漠地。超然地。不带感情地。
丘比猩红的双眼眨了眨,前肢一屈,似是鞠了个躬。
“如您所愿。”
然后它便消失在事物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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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说实话没更新我都不敢往评论区看...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负罪感满满。但是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而且学期的任务和考试都会计入高考成绩...我tm没什么时间想剧情啊......
PS.2如我以前所说...这篇小说太监倒是不会...但妥妥的万年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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