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掉包 ……(1 / 2)
胡萝卜加大棒下来,暂时不知道效果,毕竟天狗食日又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
不过好歹在翁果图的训练下,宫人们越发镇静非常,遇到什么事也不会慌慌张张的,反而冷静得很。
正巧有个老大臣进宫的时候被日头晒着了有点晕,走半路忽然就晕倒在地。
周围的宫人立马冲过来,一个扶着老大臣去树荫底下,一个掉头就往太医院跑,还有一个赶紧去跟皇帝禀报。
不说有条不紊,起码他们训练过后不会惊慌失措站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而是立刻就行动起来。
这事叫皇帝颇为诧异,他原本只是听苏叶的反其道而行,还感觉有点儿戏。
不过只要苏叶喜欢,试试也无妨。
如今看来,居然颇有成效的?
中暑可不是小事,尤其老大臣年纪颇大了,真让他继续躺倒在滚烫的地上没人照料,可能厥过去就不会醒过来了,还可能后背烫伤,受尽皮肉之苦。
宫人第一时间把人挪到清凉没日头晒着的树荫下,反应够及时的。
另外的一个跑去请御医,一个还去禀报皇帝,两边都不误,这宫人的反应速度和效率实在叫皇帝刮目相看。
老大臣被御医针灸后慢慢转醒,得知是宫人及时救下他才这么快能醒过来,自然十分感激。
宫人做得好,当然是因为皇帝御下厉害啊!
老大臣过半个月彻底好了之后上早朝,就在朝上皇帝夸了又夸,只道这么多年来办差,在宫里不是没遇到过大大小小的意外,宫人这么快能反应过来,报信的报信,请御医的请御医,照料大臣的照料得颇好,还是第一回。
皇帝听得高兴,回头就大方给了几个宫人赏钱。
皇帝出手自然不会少到哪里去,其他宫人羡慕不已,怎么就没叫他们遇上呢?
于是以后有其他老臣进宫来,就看见宫人们偶尔在附近转悠,还会过来问询他需不需要帮忙,简直再周到不过了。
当然宫人们心里还是盼着能立功得赏钱的,做事比平日要积极多了。
就是老大臣们被盯得后背发毛,总觉得宫人看他们的目光太炙热了一点。
不过也是好事一桩,毕竟老大臣真在宫里出什么事,皇帝就难辞其咎了。
宫人们多盯着一点儿,哪怕摔着磕着,老大臣们也能第一时间被救治,他们又能得了赏钱,实在是皆大欢喜。
另一边紫光阁的修缮有条不紊开始进行了起来,大阿哥和二阿哥亲自跟着工部去亲眼看过,每天看看进度,务必在新年之前能够完成。
户部把账目都对清楚了,其实大阿哥没必要过去,却还是打算看看修缮的损耗会有多少。
二阿哥则是对工匠的修缮感兴趣,哪里需要补哪里需要换都是有讲究的,他看得是津津有味。
不太难又轻松的修缮工作,二阿哥还亲自上手了,弄得一手一脸的灰,还感觉挺有意思的。
皇后见了自然心疼,让云芝时不时送茶点过去,叫众人歇息的时候也能喝一口热茶吃几块点心。
二阿哥洗手后用帕子擦干净,一边拿起一块点心吃起来,一边眼睛还盯着图纸,完全是一心二用。
云芝怀疑二阿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只随手拿,填饱肚子就好了。
她迟疑着问道:“二阿哥,这图纸那么有趣吗?”
二阿哥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是挺有意思的,图纸只是图纸,修缮起来的时候就得融会贯通,还要随时修改。”
有些地方修改了,连着的其他地方也得跟着稍微修改才行。
房屋是一个整体,一边修了另一边没修,就容易不对称,甚至承重会出现问题。
但是改又不能都大改,不然修缮费用又要大幅增加,户部又得重新对账了,也是给人添麻烦。
出色的工匠知道怎么废物利用,把有限的材料都用上,哪怕原本坏掉的材料挑出好的来用,丝毫没一点浪费,损耗也不大。
另外有新增的修改地方也能用这些剩余的材料弄好,几乎不会让户部另外还要追加很多修缮的银子进来。
工匠们经验老道,随手拈来,二阿哥是看得啧啧称奇。
尤其修补的时候工匠们还有很多奇思妙想,就是怎么用最少的材料却又能加固好,很考工匠们的脑子和手艺。
榫卯结构更是被工匠们用得纯火炉青,二阿哥尝试着上手,弄得一塌糊涂。
工匠们见二阿哥感兴趣,还有心提醒道:“二阿哥仔细手,做木工得慢慢来。”
二阿哥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是喜欢也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慢慢学习。
他先从木雕开始,用刻刀一点点削出一个门把来,再接着做木刀,然后是木珠,磨得特别起劲。
傅恒见了还有点担心这个外甥是不是迷上木工了,以后真想做一个木匠吗?
前朝也不是没有皇帝或者皇子迷上做木工的,然后就对政事渐渐不感兴趣,一心只在木工上面了。
傅恒可不想二阿哥也变成这个样子,就私下问了两句:“二阿哥怎么忽然对木工感兴趣了?是打算做什么吗?”
二阿哥却没直接回答,而是笑道:“木工上手做了才知道很考验耐心,没耐性的人是做不好的。而且需要的时间长,哪怕画了图纸,做出来的未必跟图纸一样。”
“我做木工的时候心情很平静,没那么多想法了,也挺好的。再就是耐心这个我还是不足,还不如开始锻炼起来。”
傅恒渐渐听出一点不一样的来,他侧头看向二阿哥,是自己想得那样吗?
不过皇帝还在壮年,离退位实在太遥远了,二阿哥哪怕是嫡子,皇帝暂时也没册立太子的意思。
哪怕册立太子,二阿哥当了太子要忍耐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就跟以前那位废太子一样,等个几十年的话,没足够的耐心是不行的。
废太子就是后来耐性耗尽,才会突然动手的吧。
比起无休止等下去,他还不如赌一把,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起码是有个痛快了。
傅恒抿着唇,很多话这时候不能开口,他只能含糊道:“二阿哥也不必如此,总归以后会有机会的。”
二阿哥对他笑笑道:“这样挺好的,而且我也感兴趣,又能锻炼人。人没点兴趣,每天浑浑噩噩的不行。如今我有差事能办,有点小兴趣能打发时间,日子过得充实,没什么不好的。”
他是真的觉得如今的日子挺不错的,跟大阿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错,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
兄弟不多,如今只有一个还只能爬不会走的三阿哥,因为腿疾的关系以后也不会成为威胁。
皇帝的后宫也颇为和乐融融,因为子嗣不多,嫔妃们也不会彼此之间斗个你死我活或者下死手的。
二阿哥看着皇帝每天处理奏折到半夜,三更天又要起来准备早朝,实在劳累。
这样的日子还得过二三十年甚至更长,二阿哥想着还是晚点为好。
当皇帝谁都觉得是一国之主,必然舒服惬意,其实不然。
整个国事都需要皇帝来处理,尤其像皇帝这样事事躬亲,什么事都要过问的人更累了。
二阿哥感觉还是他如今的日子要舒服一点,要是能出宫住就更自在了。
傅恒见二阿哥脸上带着笑,眼里透着光,显然是真心在高兴,也就放下了,转开话题道:“说起来,二阿哥也要准备大婚了,微臣在这里提早说一声恭喜。”
大阿哥成亲后,二阿哥的婚事自然也提上日程。
钦天监已经选好日子送到皇帝和皇后手里,皇帝圈了三个日子交给皇后来选。
皇后看了之后就道:“冬天太冷了,迎亲未免要冻着人。春天的话是明年了,秋天的时候会不会太赶了?”
如果可以,她自然盼着二阿哥能早点成亲,也算是成家立业的。
不过皇后当然更不希望二阿哥受委屈了,仓促成婚要不够完满,必然留有遗憾的。
皇帝笑笑道:“皇后不必担心,内务府早就做好准备了,不算仓促。秋高气爽确实不错,朕再去问问皇额娘的意思。”
二阿哥成婚,皇太后自然要看看日子。
她见皇帝和皇后都挑了秋天的日子,自然没有异议:“既然内务府都准备好了,那就没必要拖着。正好二阿哥成婚后,没多久就能过年了,一家子添了人,家宴就更热闹的。”
皇帝想到家宴要添上几人,也点头附和道:“也是,到时候就热闹了。”
皇太后、皇帝和皇后都发话了,二阿哥成婚的日子就这样彻底确定下来。
得知成婚的好日子没多久,内务府简直忙疯了。
虽然之前已经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是二阿哥去监督紫光阁的修缮居然黑了也瘦了一点,婚服就得稍微改一改,配饰也得换一换,不然显得二阿哥更黑就不好了。
大婚的流程跟大阿哥一样,先是皇帝赏赐,接着福晋家里的定婚宴,再是迎亲成婚。
皇帝的赏赐里还添了二阿哥亲手做的一件礼物,是他费了好几天雕刻出来的檀木簪子。
上面没多少花纹,简简单单的,齐佳氏刚打开还有点惊讶,原本听说是二阿哥亲手做的,哪怕做的歪歪扭扭也是一份心意。
她还以为打开会看见一个古怪的簪子,谁知道还像模像样的。
听说二阿哥才学了没几天,特意练手做了好几个,挑了做得最好最满意的一支簪子送过来,实在是有心了。
齐佳氏听闻之前瓜尔佳氏的事,还害怕二阿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她这个福晋也会不冷不热的。
谁知道二阿哥是个有心人,还没成亲就知道亲手给她做簪子了。
齐佳氏连忙把簪子带上,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眉宇间满是欢喜和羞涩。
大婚前不能见面,她都有点迫不及待想见一见这位二阿哥,亲自跟他道谢,这个簪子自己十分喜欢。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看见女儿的房间还点着灯,齐夫人来敲门。
齐佳氏开门后,齐夫人一眼就看见她头上的簪子不由笑道:“是二阿哥让人送来的吧,简简单单,却很衬你。”
见女儿还没睡下的意思,齐夫人索性进去,两母女能说一会话。
“转眼间你就长大了,要成婚了,嫁的还不是一般人。要不是瓜尔佳氏做傻事,画蛇添足,这样的好事也未必会落在我们家。不过大概是天注定的,兜兜转转还是来了。”
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见她满脸红晕便笑道:“你这还没嫁过去,咱们两母女还能说说话。我不能不多叮嘱你一点,嫁给二阿哥是福气,却比当一般的正房太太要累人。”
毕竟二阿哥是嫡子,以后未必不会登顶,那么女儿就有机会成为一国之母了。
所以她得比任何女子都做得更好,成为所有人都挑不出问题来的榜样才行,就跟当今皇后一样。
这样活着很累,齐夫人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心疼了。
只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位置实在诱人,她看向女儿又道:“不过说这些还早,你跟二阿哥和和美美的,好好过日子就行,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交往什么人也得注意一点,别给二阿哥招祸了。”
齐佳氏连连点头,保证道:“额娘放心,女儿知道分寸的。”
从小就明白女儿有多聪慧懂事,齐夫人点点头道:“明儿就是定婚宴,今晚早点歇息吧。”
齐佳氏应了,送走自家额娘,她对着镜子又看了一会,这才小心翼翼摘下簪子放回锦盒,洗漱后躺下。
她虽然没睡意,却明白要没睡好明天脸色差,要被定婚宴上的宾客看见,心里说不准怎么胡猜乱猜了,还是逼着自己闭上眼。
齐佳氏第二天起来擦了芙蓉膏,感觉脸色好看了不少,又抹了点脂粉。
她对梳头的丫鬟问道:“头饰就选这支木簪子就是了。”
丫鬟应了一声,麻利地把檀木簪子戴在齐佳氏的头上。
齐佳氏对着镜子看了看,满意地笑笑。
外头已经有嬷嬷来催促,她换上衣裙便出去了。
定婚宴算是家宴,来得都是亲戚朋友居多,余下便是大臣带着家眷过来了。
亲戚来得早,大多是想来帮忙招呼客人的,不然就主母一个就要忙翻天了。
毕竟那些大臣都是二品官以上,家眷的身份自然不一般,都要主母一个个去接,简直忙不过来,亲戚们也能帮着引客人去落座。
娘家人愿意帮忙,夫人自然乐意的,就让几个年轻的姑娘去陪着齐佳氏,免得她一个人在后头等着宾客来的时候有些无聊。
几个表妹进来看见齐佳氏就满脸羡慕的,其中却有个面生的年轻姑娘。
齐佳氏不由多看了一眼,大表妹就小声解释道:“这是额娘的娘家侄女,大伯非让她过来,额娘也拒绝不了。”
毕竟大伯的意思是让女儿过来沾沾齐佳氏的福气,总不能拒绝说不能让人来沾,又是不熟没什么血缘关系,过来不会尴尬吗?
大伯不觉得尴尬,硬塞了女儿过来,大表妹也只能带着她一道来的。
“还有她姓钮祜禄氏,叫佳音。”
齐佳氏不由多看了一眼,这姑娘跟皇太后一支一样的姓氏吗?
大表妹看出齐佳氏的想法轻轻摇头道:“远了点,不过大伯总把这个挂在嘴边,仿佛他们就是嫡支一样。”
殊不知他们连旁支都算不上,也就嫡支没跟他们计较,不然他们对外嘚瑟宣扬,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佳音看了一圈有些不屑,不觉得齐佳氏的闺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贵重的摆件也没几件,人也没多漂亮,怎么运气就那么好呢?
要不是瓜尔佳氏使了手段叫人知道了,丢了这个二阿哥福晋的位子,哪里轮的上齐佳氏?
偏偏她运气就是这么好,不知道怎的叫皇帝看上了,指给了二阿哥。
若是皇帝看见自己,恐怕觉得她比齐佳氏更合适吧?
论起文采,佳音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输瓜尔佳氏,齐佳氏算得了什么?
不过大好日子的,佳音也不能直接开口说齐佳氏和二阿哥不相配,她扫了一眼就发现齐佳氏发髻上的木簪子,不由挑眉道:“姐姐大好日子也不挑个贵重点的首饰佩戴,被官家女眷们看见只怕心里要嘀咕。早点说的话,妹妹就从自己的妆匣子里带一些过来借给姐姐好了。”
这话叫大表妹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难道她们这些人就没首饰吗,用得着佳音这个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亲戚来借首饰?
而且这木簪子一看就不是普通木头做的,大表妹离得近,能闻见淡淡的上等檀香味道。
如今能用这上等檀木做木簪子的,齐佳氏还如此宝贝,这时候特意戴在头上,莫不是是二阿哥送来的?
大表妹一想越发觉得是这样,顿时好奇佳音得知真相后的表情如何了。
小表妹年纪小,火气立刻就上来了,可不管佳音是不是亲戚,直接就怼上了:“外头的官家夫人可不像你这样,张口就说别人的不是,还一副施舍的模样,真心送就是了,还借什么借。大好日子的,这不是叫人晦气吗?”
她就差没说佳音没家教了,气得佳音就要拧对方的脸颊,被齐佳氏叫住了:“不必佳音妹妹担心,这木簪子不是一般的首饰,谁见了都挑不出错来。”
齐佳氏戴上二阿哥亲手做的木簪子,一般人不知道,二品官的夫人们能不清楚吗?
就跟小表妹说的那样,哪怕她们不清楚,也绝不会开这个口叫齐佳氏下不了台的。
这就不是跟人打好关系,是结仇了,还是这样好日子的时候。
也就佳音还真的能说出口,一副高高在上要施舍的模样,实在叫齐佳氏恶心坏了。
佳音眯起眼不悦道:“能是什么不一般的簪子,不就是个木簪子吗?大街上多的是,随随便便十文钱就能买到。别觉得妹妹说话太直率,姐姐也不必故意装作朴素的模样,这种好日子的时候就该打扮得光鲜亮丽才是。”
她一副好妹妹规劝齐佳氏的模样,叫齐佳氏险些笑出声来。
齐佳氏正要开口,外头已经有人催促,宾客都落座了,就等她出去了。
闻言,齐佳氏只好把到了嘴边解释的话咽下,提着裙子就出去了。
佳音在后边偷笑,也没再提醒齐佳氏,反正丢脸的人又不是她,而是齐佳氏了。
自己倒要看看,齐佳氏戴着这么个寒酸的木簪子出去,那些官夫人嘴上没说,眼神里真没嫌弃和嘲笑吗?
佳音也跟着齐佳氏出去了,还挨着不远想要看热闹。
小表妹见了就想赶人,还是被大表妹拦下了,小声提醒道:“不必赶她,等会看她吃瘪就好。”
听罢,小表妹一脸茫然。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反正能看佳音吃瘪,何乐而不为?
小表妹就高高兴兴跟在齐佳氏身后跟女客们打招呼寒暄,佳音就见她们相谈甚欢。
女客们看见齐佳氏头上的簪子,其中一人该是清楚此事的,抿唇笑道:“福晋好福气,叫人好生羡慕。”
旁边的官夫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佳音听得茫然了,难道有她不清楚的事,这木簪子居然这么不一般,还是这些官夫人为了巴结齐佳氏开始捂着良心夸赞了?
还是一个官夫人给她解惑了:“听闻是二阿哥亲手做的木簪子,这不第一时间就给福晋送来了,实在让人艳羡。”
这还没成亲呢,二阿哥就如此重视齐佳氏,叫多少官夫人看在眼里羡慕不已。
佳音一愣,愕然回头仔细打量着齐佳氏头上的檀木簪子,简直不可置信,竟然是二阿哥亲手做的?
难怪齐佳氏之前说这木簪子不一般,果然是不一般啊!二阿哥前后做的木簪子,可不就是世间上独一份的?
但是她怎么不直接说出来,还叫佳音误会了,齐佳氏暗地里是不是嘲笑自己?
要是佳音不知情在官夫人面前嘲笑这簪子,以后还能在京城里立足吗?
好一个齐佳氏,不过嫁给二阿哥罢了,还没成婚呢,这就开始看不起人了吗?
佳音满眼怒火,齐佳氏身边的小表妹见了后背一寒,总觉得这人是不是琢磨什么坏主意。
趁着几个官夫人落座,她就小声提醒齐佳氏了。
齐佳氏瞥了佳音一眼就安抚道:“没事,我会注意的。”
好在佳音还是有理智在,没在定婚宴上对齐佳氏做什么。
只是她临走之前深深看了齐佳氏一眼,也不知道要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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