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十一 监视（2 / 2）

“不可能，我们行事隐秘，而且……我们并没有破坏任何人的利益啊。”守形刃说。

“对啊，‘界’能带给人什么好处？余也想不出来。”花流院秋实说道。

“要我说，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赶紧走人，要么光明正大上去打个招呼，你们选哪个？”我单刀直入地说道。

守形刃和花流院秋实都迟疑了，神秘人物身份不明，贸然主动交谈很有可能引火上身。如果我们选择跑路的话……我突然很怀疑我们真的能跑掉吗？

“我们先随意移动一下，确认自己现在的地点，再见机行事吧。”守形刃说。

我们跟随人流，随便走了几段路，然后确认了当前的方位。我们并没有回到进入“界”前的那座城市，而是在邻国首都。我们随意调了一家可以免费上网的咖啡厅，试图搜索先前的那座城市，然后发现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

我们找不到任何信息。

不管用什么关键字，也不管从哪些地方间接搜索，我们在网上找不到任何关于那座城市的消息，就连常见的“404notfound”这句话都显示不出来。守形刃试着与别人闲聊，提起那座城市，别人却一脸茫然地说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

“这、这是怎么回事？消息被封锁了吗？”守形刃低声说道。

“我觉得更像是……整个城市穿过‘障’，所以有关它的一切被抹除了。”我说。

“你们看，那些人好像又跟过来了。”守形刃指了指窗外。

我装作随意扫视的样子，顺势望向守形刃手指的方向，只见刚才那些戴墨镜的人不知何时跟到了对街，有意无意地往我们这边投过来两眼。这么一来，我更加确定了，他们就是冲我们来的。

“他们这样只盯人却不动手，余根本不知葫芦里买什么药。”花流院秋实说。

“是的，比起爽快地直接干一架，这样更加让人心里感到毛毛的。”守形刃说。

“他们是不是当地的什么安全组织，你俩打扮太显眼被当成危险分子了？”我说。

守形刃和花流院秋实低头看看自身，又互相看看对方，最后一起望向我。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我应该没说错话吧？大概……

“嗯……我们俩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你有钱吗？”守形刃问道。

“我、呃、好像并没有多少。再说，人民币在这里有用吗？”我说。

“那就没法换衣服了，总不能去抢去偷吧？”花流院秋实说道。

好像是耶，但是，让这两人这么招摇真的合适吗？不对不对，在此之前，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另一件事？从地铁站出来到咖啡店这一路上，他俩并没有引起路人的关注。换做是我的话，看到大街上走着一个穿着巫女装的大和抚子与一个提着刀的杀马特男生，怎么都会多看两眼啊，难道这些路人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或者说，他们两个在路人眼里，完全是另一幅打扮？这怎么可能，一个人在不同人眼里呈现出不同的形象，这种事真的可能吗？对了，不仅仅是这回，我在刚刚见到他们两人时，曾一起搭乘过公交车，当时也没有人对他们奇怪的装扮感到在意，我还以为是附近举办漫展的缘故，现在看来可能根本不是那样。

“你们两个，是不是加持了什么奇怪的魔法？”我问道。

“被你看穿了吗？好吧，其实在别人眼里，我们是这个样子的。”守形刃随手拿过空荡荡的邻桌上的镜子，推到我眼前。

我拿起镜子，照向他们。镜子里出现了一对少年少女，少年的发型有点夸张，穿着一身休闲的Ｔ恤衫和牛仔裤，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性格放荡不羁的普通大学生；少女留着笔直的黑色长发，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小西装和黑色的短裙，乍看还以为是普通的高中生。

“这是花流院家的‘伪装之术’，在普通人眼里，我们就是这个样子。”花流院秋实说道。

“然而我觉得，在那些监视者眼里，看到的可能跟我一样。”我说。

“在返回‘界’带回团长他们前，我们首先要查明那座城市消失的真相，还有那些监视者的真实身份。”守形刃说。

“我觉得，后面那件事不用我们主动出手了。”我说。

监视者们似乎终于按耐不住了，集体朝咖啡店走过来。我们三人权衡再三，最终一致决定原地不动，看看他们到底在耍些什么花招。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我们身边，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我们面前。

那是一份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证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