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十七 站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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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形刃和花流院秋实也察觉到了异状,两人一个举刀,一个张弓,背靠着背,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我看着那些树根像蛇一样,从轨道爬上站台,从四周包围了我们。

“这些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看上去像是噬魂树的一部分,但记载中没有这方面的资料啊。”守形刃说。

嗯,全新未知的敌人,我可以这么理解吧?既然灯塔的记载中没有提到这些树根,那么也不会有什么应对策略吧?难道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吗?

我们周围的树根逐渐浓密起来,不过它们只是围而不歼,这算什么情况?它们在观察猎物吗?守形刃与花流院秋实也本着“敌不动我也不动”的原则,一直保持着准备出击的姿势。双方就这样僵持了数分钟,树根终于先按耐不住了,从四面犹如毒蛇吐信一般朝我们袭来。守形刃与花流院秋实手里的武器发出蓄力已久的一击,将树根的攻势瞬间瓦解。

“别放松警惕,还没完。”守形刃说。

树根像是被激怒了一般,以更加凶猛的态势从轨道内涌上站台。在这一时刻,我产生了这个“界”内所有的树根都汇聚到了此处的错觉。守形刃和花流院秋实估摸了一会眼前的状况,认为不宜久战,于是转身开始撤退。我愣了一下,立刻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我们往哪里跑?”我问道。

由于只能靠花流院秋实提供的光球照明,我们无法看到站台的全貌,只能下意识地朝自认为是出口的方向逃跑。在我们身后,那些树根穷追不舍,花流院秋实不时反手放几波箭雨拖延它们的脚步。跑着跑着,我隐约看到了一个像是电动扶梯的设施。

“那边,是不是电梯?”我指着那个轮廓问道。

“过去看看再说。”守形刃说道。

我们跑到那个轮廓附近,接着光照一看,果然是公共场所里常见的那种电动扶梯。可是,当我再仔细一看后,忽然觉得这个电梯有点不太一样。我略微思索了一两秒,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这个电梯,中间是空的!

这种电梯原本的构造是两边是扶手,中间是楼梯一样的落脚处,但是现在眼前的电梯只有扶手,中间空空如也。在电梯的最上方,似乎有一个平面,我猜那要么是地面,要么是地铁站的上一层。不管哪种情况,首先我们得想办法上去才行。

“没时间考虑了,沿着扶手爬上去吧。”守形刃提议道。

是的,没时间考虑了,只能如此。我首先爬到扶手上,双腿夹着扶手固定自己的身体,然后像条毛毛虫一样往上蠕动。守形刃则纵身一跃,直接在扶手上奔跑起来。花流院秋实也许恢复得差不多了,召唤出式神载着自己往上跳。

“拜托,我是普通人,不要这样把我落在最后啊!”我无奈地喊道。

守形刃停下脚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脸“我怎么忘了这一点”的表情。随后他跳到我的身边,像扛麻袋一样把我搭在肩上,然后继续往上方奔跑,根本不管我被晃得头晕眼花。那些树根攀住扶手,螺旋上升,速度越来越快。我看着那些树根就要追上我们的步伐,一时间从晕眩感中清醒了过来,大声催促着守形刃加速。守形刃应了一声,忽然将我抛了出去。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花流院秋实心有灵犀般地接住了。

“秋实你先走,这回轮到我来断后了。”守形刃喊道。

他转了个圈面向那些树根,顺势出刀,一道肉眼可见的弧形刀光向下横扫而去,将追击的树根断为两截。然而,这并没有什么意义,那些树根从断裂面迅速再生,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守形刃微微一啧,还刀入鞘,紧接着一个后空翻,然后再次拔刀。当尘烟散去之后,扶手已被守形刃从中砍断了大约三分之一,那些已经附在断裂部位上的树根随着残块纷纷落向地面。但事情并没有就这么结束,那些失去附着的树根竟然在半空中互相纠缠在一起,在断裂的地方架起一道桥梁,后续的树根则以自己的同类为媒介重新展开了追击。

“喂,这是犯规啊!犯规的!”守形刃吼道。

一道凌厉的箭雨从天而降,稍微阻挡了一会树根的步伐。守形刃回过头,就看到花流院秋实有些不高兴的神色。

“刃君你干嘛停下去对付它们?这是去送死吗?余决不允许。”花流院秋实斥责道。

“秋实你刚才在宾馆的时候,不也有这个意思吗?凭什么说我!”守形刃虽然这么说着,脚步却重新朝着我们这边动了起来。

“噫!总、总、总之,余就是不同意!”花流院秋实少见地耍起了小性子。

“那你以后也不准做这种事!”守形刃在这一点上似乎不肯做出任何妥协。

“我说两位,打情骂俏也得看看场合啊。”看着二位有点剑拔弩张,我急忙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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