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就这?就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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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沈初额上的汗还没干全,正闷头写着什么。

季泽瞥了一眼,是数学。

大兔子上次月考理综成绩突飞猛进,但是数学依旧烂泥扶不上墙。

就像跟数学绝缘似的,分明提过的定义,说过的思路,再来一遍就是不会。

季泽有时候会留心沈初看的是哪一科,他在旁边随时做好准备,等着大兔子一个侧身,推来作业,不吱一声地问他题目。

可是最近却没有了。

沈初已经有一两个星期没再问季泽问题。

像是躲着他一样,就连平时说话也变少了许多。

季泽最初还会厚着脸皮讨上几句骂,可是后来却渐渐发现这和两人之前的小打小闹有所不同。

沈初在疏远他。

“下节什么课啊?”季泽拿起桌上的笔,在指间转了两圈。

“化学。”沈初头也不抬,随口答道。

季泽把化学书掏出来,走马观花似的翻着书页:“上节课留了课后习题,写了没?”

沈初“嗯”了一声,没动静。

季泽朝他伸手:“抄抄。”

沈初停笔:“很简单,你自己五分钟就能写好。”

“不想动脑子。”季泽说。

沈初低头从桌洞里拿出自己的化学书:“我不一定都对。”

季泽把沈初的化学书接过来:“错了又没事。”

像是最平常不过的同桌对话,沈初又重新低头算他的数学题。

不会,答案也看不懂,想问问季泽,但是又觉得别扭。

余光之处,突然挪来了两个彩色的玩意儿。

沈初抬眸,看见两颗水果硬糖。

季泽用笔把硬糖推过去,也没说话,重新低头抄作业。

橙子味和苹果味。

沈初没去拿。

两颗糖就这么躺在桌子之间,像是被人遗弃了的心思,没人再愿意搭理。

“不吃糖了吗?”季泽目光依旧停在书上,这话他说得随意,像是单纯字面意思。

沈初抓着笔的手紧了紧,笔尖点在草稿纸上,墨水晕出一小片黑色:“嗯。”

不吃糖了。

再也不吃了。

六月底,临近期末考试,狗腿子又开整晚整晚的看着晚自习。

十二班的学生不指望他们学习,只要人到教室保持安静,玩游戏睡觉一切都好说。

沈初没想着逃课,所以也就当他不存在。

偶尔累了困了,趴在桌上睡一会儿,也不会有人吵。

夏夜的风带着三分凉意七分燥热,伴着吱吱的虫鸣声,从教室后门吹过沈初的发丝衣角。

他双臂相叠,侧脸枕在上面。

上次剪头发还是和季泽一起,现在也长长了不少,有些热了。

闭上眼睛闲来无事,他吹了吹额前碎发,细细去闻空气的味道。

鹿的、虎的、袋鼠,还有狼。

沈初手指蜷进手掌,把脸埋在自己臂弯里。

狼的味道…

九点出头,狗腿子开溜,班里同学见没人看着他们,一个两个也开始偷跑。

有带头成功的,接下来就不缺跟着去的人,不到半个小时,班里就没剩下几个了。

方恒把纸团扔上季泽的桌子,像是扔错了,手指隔空点点沈初,似乎是让季泽把人叫醒。

沈初今天中午没睡觉,晚上似乎睡得有些沉。季泽对着方恒摆了摆手,没让他带着沈初一起逃课。

私心是有的,想让沈初多在他身边一会儿。

晚上十点,下课铃打响,班里仅剩的几个人陆陆续续出了教室。

沈初醒了,但是懒得动弹。

他面朝窗外,眯着眼睛看漆黑的夜。

“泽哥,你锁门?”有人在教室前门问道,“锁我放讲桌上了啊。”

季泽的声音从沈初背后传来:“好。”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沈初重新把眼睛闭上。

教室里静悄悄的,人应该已经走完了。

又过了一会儿,季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轻轻推了推:“沈初。”

沈初眼皮动了动,没有反应。

季泽只叫了这么一声,没再继续叫他。

沈初只觉得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缓缓上移,覆在了他的后脑上。

手指隔着头发,轻轻动了动。

沈初喉结一滚,心上像是被泼了一把滚油,烫得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醒了吧,”季泽收回手,淡淡道,“能跟我说说,怎么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两人在一起后的某天,沈初发现季泽喜欢逮着自己的脊骨使劲呼噜。

沈初皱眉:“你为什么总摸我的背?”

季泽眨着眼睛装傻:“嗯?有吗?哎,我这样摸你你有感觉吗?”

沈初不明白:“有什么感觉?”

季泽顿了一顿:“没没没,我就随口一问。”

直到沈初在早上刷牙的时候,泡沫咽进去了一点,他按着水池边缘干呕了一下。

一边的季泽瞪圆了眼睛,跟活见鬼似的瞬间凑了上来。

季泽:“乖宝,怎么吐了?是不是畏寒乏力,嗜睡恶心,食欲不振,想吃酸的?”

沈初:“???”

后来沈初拿来了季泽的手机,在浏览器的查询历史里看到了如下两个词条:

【怎么才能让兔子假孕】

【孕妇的初期症状是什么样的】

沈初关上手机,冲季泽友好地招招手:“土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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