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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强迫症啊。
八喜把自己被拨弄得乱七八糟的卷毛从谢书年手里解救出来,朝耳背后顺了两把,露出一对略尖的耳朵,有点像游戏人设里的精灵耳,大致轮廓还是跟人耳差不多的,没有太夸张。
他语气有些无奈:“耳朵都已经露在外面了,怎么可能头顶还有耳朵,又不是四只耳。”
“为什么你们有猫尾没有猫耳啊?”好可惜啊,有的话还能再摸一摸。
八喜目光复杂的瞅了谢书年一眼,起身要往床下走,又被一把抱住了腰,“干嘛去?”
“洗漱换衣服睡觉呀。”
这不是常规流程么。
谢书年耍赖似的不想放他走,也跟着从床上下去,“那我帮你。”
“不用了,自己弄自己的吧。”八喜拍拍谢书年的手背让他放开,就是怀了孕,又不是残疾,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
想当初他母父怀着弟弟的时候,还能扛树呢。虽然因为自己这胎比较特殊,他已经够小心对待了,但连日常生活都要别人代劳,那还真是担心过头。
他没那么娇气的。
但谢书年哪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八喜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进了浴室,趁八喜冲澡的功夫,偷偷摸摸去弄了一盆热水,里面撒了不少颜色各异的干花,草叶什么的,开水一烫,那股浓郁的草药味就发散出来,飘得满屋子都是。
八喜披着浴袍一出浴室的门就被熏得不行,但捏着鼻子又感觉不礼貌,只是悄悄屏住呼吸,走到谢书年身后拍了他一下。
“这是干什么?”
谢书年蹲地上,用手搅合了半天,手都被烫得有点红了,用另一只手试了试水温,好像总算不那么烫了。拍了拍床沿让八喜坐上来,“之前有人送的,我一直没用,听所泡脚效果不错,正好今天给你试试。”
本来八喜的屁股都坐在床沿上,一听谢书年那话,再一看他的动作,顿时明白了,男人是要给自己洗脚啊。当下就要站起来逃跑,被谢书年一把按在床上,就从拖鞋里把脚拽了出来。
“真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这样我不习惯的。”
八喜脚一浸到水盆里肩膀就跟着抖了一下,除了刚开始小幅度的挣扎了几次,之后就一直安安静静任谢书年按着,泡在水盆里,感受着热水流在脚底板冲刷,又痒又暖。
活了八千年,让别人洗脚还是第一次,总感觉怪怪的。
八喜有些不适应的盯着谢书年后脑勺的发旋儿,谢书年就一直观察着八喜的脚。
虽然挺大的,但一点茧子都没有,按理说走过这么久的路了,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会多多少少有点死皮,可这双脚却看不出一丁点行走过的痕迹,莹白透彻,就像是放在橱窗里的摸具。
想到这谢书年突然有些好奇,伸手就在右脚的脚底板搔了一下。
“不要!”
洗脚就洗脚,怎么突然挠他脚心啊。
八喜痒得一躲,瞬间将脚从热水盆里抬了起来,哗啦一声,盆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一颠簸,差不多半盆水都扣到了谢书年身上。米白色的衬衫顿时湿成了淡灰色,贴在身上连肌肉的纹路都看得见。
谢书年也没想到八喜反应会这么大,淡定的摸了一把下巴上的水珠,甩了甩,“没事,那草药我那还剩一大包呢,再去换一盆。”
他端着地上的木盆起身就要去洗漱间再弄一盆,八喜赶紧抻着身体把他拉住,“不要了。”他摸了摸已经有些发红的脚底板,“时间不早了,明天再泡。”
后来两人收拾完满地的水,也差不多快11点了,掀开被子,并排躺在床上,眼睛睁得一个比一个大。虽然这么形容有点不恰当,但是还真有点洞房花烛夜的感觉,激动的心怦怦跳,压根没有睡意。
八喜侧着头偷偷瞄了一眼谢书年的下巴,就被搂在脖子上的手捏了一把。
“这么晚还不睡。不都说怀孕的人容易犯困么,怎么到你这还成了夜猫子。”
八喜被识破了,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想等谢书年睡着了再把眼睛睁开。可没想到,装睡没一会他就真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个十分荒诞的梦,梦见白耳抱着个毛茸茸的小团子,害羞的叫他阿姨。
阿姨是什么鬼,他明明是叔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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