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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喜把掉在地上的几颗车厘子捡起来放在茶几上,刚想问谢书年为什么不当面戳破他,一抬头,发现白耳并没看他,而是视线斜向上45度角穿过他的肩膀盯着正后方。
八喜好像预感到了什么,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正对上谢书年的目光。
“我雇你来当助理,但我不记得有雇过他。”
谢书年意有所指的看向白耳,后者毫不避让,单侧嘴角上挑的表情充满了挑衅,动作自然的揽住八喜的肩膀。
“深夜造访还请见谅,主要是我家小八第一次外宿,我这个当哥不放心所以赶过来看看,还请谢先生不要介意。”
听到对方说是八喜的哥哥,谢书年严峻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
虽然之前并没见过这个白发青年,但他第一眼看到这个人时,印象就匪夷所思的差。肌肤类雪似冰,美艳得不像真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人。
谢书年将信将疑:“你是他哥?”
虽然说两人都很漂亮,但风格却完全不同,从上到下瞅一遍哪有一丁点相似之处?唯一能找出来比较牵强的共同点,就是头发颜色都挺非主流的。
面对谢书年的质疑,白耳却笑得一脸轻松。松开八喜朝谢书年伸出手:“对啊,我是他七哥,叫七喜,还请谢先生多关照我家小八。”
“……”
谢书年一言难尽的表情扫了眼那只伸到面前的手,本来小傻子说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挺信的,但经这个人一说,他怎么就感觉自己被愚弄了呢,七喜,八喜,确定他们父母是认真的?
谢书年不动神色的伸手搭了上去,“那现在看也看完了,时间也不早,七先生也该离开这了。”
毫不委婉的逐客令。
白耳笑容不减少,脸上更是看不出一丝尴尬。却在谢书年话音刚落的一刻,陡然握紧了对方的手,瞬间骨头嘎吱的磨合声就从两人手张相接的地方传出来。
竟然这么大劲!
虽然说起来很丢人,但谢书年也不得不承认,几乎在一瞬间,他的脸就疼得变了色,他现在好像有点相信这俩人是亲兄弟了,手劲儿都不是一般的大,这俩人的父母不会都是国家级的举重运动员吧。
见情况不好,八喜赶忙上去把两人的手掰开,要不是最后他拍了白耳一下,这家伙还不肯松开谢书年呢。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动手了。
他拉着谢书年有些淤血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揉了两下,却被谢书年挣脱开,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黑洞洞的眼神让他忍不住缩回了手。
“对不起。”
谢书年看着自己红白交织的手,陡然握紧揣进兜里,他不想让八喜看到自己这么
难看的一面。
他转头看向白耳:“明人不说暗话,我只想问一句,我得罪过你七先生?”
“你没得罪过我,可你欺负过我家小八。”
白耳笑眯眯,语气却凉得可怕,与那妖艳的外表如出一辙。
“我欺负过他?”谢书年看了八喜一眼,“我什么时候欺负的你?”
“没有没有,谢总没欺负过我。”八喜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跟不上今晚事情发展的节奏了,他突然有点后悔跟白耳商量这件事。这家伙今晚来到底是想干嘛。
他过去推了白耳一下,“哥,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聊。”
八喜现在一心只想着快点把白耳弄走,没想到对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当着谢书年的面直接来了句:“为什么要明天,你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当面戳穿你么,你现在问他啊!”
说完白耳抬手指着谢书年的脸,眸子里终于没了刚才那种笑里藏刀,却是一种不加掩饰的愤怒。
“你就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你怎么不想想他为你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是傻,是心软,但你这么欺负他好玩吗?你觉得好玩吗!”
吼声在整个客厅回荡,谢书年跟八喜都被震得呆若木鸡,八喜以前只知道白耳发火的时候标志性动作就是笑,他笑得越美越甜,就代表他越生气。今天他终于发现这种认知是错误的了,原来他也会把自己的怒火以一种非常直接的方式爆发出来,就像现在这样。
就在三个人围着客厅的茶几站成三角形面面相觑时,头顶的仿真树突然哗啦啦响起来,众人朝声源处抬起头,发现一坨黑白相间的大毛团子从树冠上扑了下来,四只带钩的爪子,全都朝向了白耳。
还真是护主的猫啊。
锋利的爪勾在白耳雪白的手背上划出三道平行的血痕,花猫被他推了一把,喵呜一声掉跳到地板上,它不死心的四肢发力弓起脊背又要白耳扑过去,八喜赶忙喊了声:“四喜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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