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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狼跟兔子就是食物链两端捕食与被捕食的关系,天敌相见会发生什么?

当然是一个追一个跑。

可让谢书年没想到的是,被扑倒的垂耳兔非但没躲,反而一爪子拍在白狼脸上,打得白狼一愣,方才还充满攻击性的目光顿时委屈起来,蔫头耷脑四肢朝前趴下,大脑袋一歪,乖乖任垂耳兔欺负。

而那只本该性情温顺的垂耳兔却暴躁异常,对着白狼张着板牙龇牙咧嘴,完全不把对方的利爪尖牙放在眼里。

“觉得很惊讶吗?”

不知何时,白耳悄无声息的站在谢书年身后,他看着角色倒错的白狼跟垂耳兔拿出一只黑色流沙的沙漏。

“也许做人的试验会更有说服力,但你也知道,人用起来总比畜生麻烦,你就勉强看一下效果吧。”

白耳举着手中的沙漏凑到白狼眼前,突然将沙漏倒转过来,只见随着黑砂的流失,白狼的眼神变得越发犀利狰狞,越来越像一匹真正的狼。最后一颗黑砂没入漏斗间的细缝,一声压抑的咆哮响起,白耳拉着谢书年迅速向后退了几步。

那只肉乎乎的垂耳兔还浑然不知的继续对白狼左右开攻,丝毫没意识到,一张血盆大口迎头而下,拼命挣扎的身体被两只利爪摁住,鲜红的血液顺着被咬断的颈部落下,染红了云朵一样的长毛。

仿佛刚才被欺负的白狼只是可笑的伪装,而傻兔子竟然信了。

“看明白了?”

白耳捏着两指吹了声口哨,白狼得令立刻叼住断气的垂耳兔跑了出去,只留下一滩粘稠的兔血,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幻想。

虽然动物界本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可在都市环境下成长的人乍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也有些难以释怀。谢书年握了握手,才发觉自己指尖冰凉。

“是很精彩,训练的不错。”

白耳并不辩解,转身走到刚才的座位,低头抿了一口红茶。

“信不信是你的自由,当然,这里除了后院的几头狼就只有你跟我两个活体,如果谢总想亲身体验一把,我也只好献丑了。你放心,整个过程我会用摄像机帮你记录下来,但视频资料只能留在我这,不能带走。”

说着还真拿出来一台摄像机架在桌面上,看着红灯闪烁的摄像头,谢书年漠然避开目光。

“就算他现在的人格是被你催眠出来的,可又能说明什么?”或者说,他想借此向自己表达什么。

看着重新坐回对面的谢书年,白耳垂下眼莞尔一笑。

终于上钩了。

自古以来就有个词叫“狐媚惑主”,这个词透露出狐族的两个特点,一是面容娇丽,气质妩媚。二是善于洞察人心,三句话便可得知对方心中所想。

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有人都会被美丽的事物所吸引,而维系这份吸引力的资本,就是他们的‘读心术’。说的好听点叫善解人意,说的切实点就是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在兽联星法庭上,狐族的辩护律师可以说是千金难求,至于原因就在这。狐族兽人对人性的掌握实在强到可怕。

白耳拿出一张名片,纯黑底面,上面出了一个白字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就不做自我介绍了,不出意外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应该是最后一次,所以也没必要。我姓白,只要别叫小白,其他的你可以随便称呼。”

谢书年接到名片没看一眼,直接反扣在桌面上,冷冷看着对方。

白耳很配合的打了个寒颤,耸耸肩:“既然你没太大耐心,我就长话短说了。我的职业如你所见,是个催眠师,而张卓瑶算是我的一位客户。就在两个月前,他找到了我要求我帮他做催眠变换人格。我呢也是拿钱办事,客户的要求就是上帝的要求,可我问他要转换成什么样时,他说希望变成一个你喜欢的类型……”

“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你知道?”

虽然刚才的试验确实让他惊讶了一把,但对方解下来的话越说越荒唐,谢书年感觉自己像在跟一个毫无理智和逻辑的疯子交流。他实在忍不住才直截了当的打断。

白耳并不生气,翘起唇角,殷红的舌尖在雪白的齿缝间一闪而过。

“从你现在对张卓瑶的态度来看,我确实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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