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她挣扎多年,终究没能逃过这一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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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夕听的直冷笑。

这事她是碰不到的,容卿礼那个禽兽是一日都离不了女人的,便是她不在,他身边也环肥燕瘦不缺,那些个美艳姬妾们自是不用到她跟前来哭诉委屈。

姜绾绾默默喝了口雪儿送来的参汤,她生的白净稚嫩,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可垂眸沉默时,却总叫人生出几分惧意来。

素染焦灼的等待着。

几口热汤含在口中,暖了些身子,姜绾绾这才将碗搁在桌上:“素染妹妹还是自己拿主意吧,我不是个好王妃,这几日,因着殿下的一句玩笑话,便生了些霸道的心思,不赶你走,已经是我能控制的底线了,你若得不到殿下,那我这心思只会越生越重,你若得了,也刚好一解我这迷途顿挫的心思。”

——绾绾,我会比云上衣,更爱你。

这话容卿薄只同她说过一次。

许是一时兴起,也许是为了让她放弃为哥哥殉葬的心思。

可他为了她放弃了万里江山,是真的。

云上峰那一见,带给她的冲击比这五年中整整两年的同床共枕还要大的多,容卿薄刀削斧凿的精致五官从未那般清晰的落入她眼睛里,那些曾经轻而易举便能压下的心动与酥痒,如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她体内蔓延攀附,拔不掉,压不下。

这种情绪叫她紧张,紧张中又多了些恐惧。

这一遭心动,若来日有了变动,于她而言,恐是一番抽筋剥骨的劫,渡不好,便是个死。

可她似乎已经无力控制。

哥哥的突然离开叫她像一根无骨的藤蔓般陷入泥土里,在崩溃与自暴自弃的边缘挣扎徘徊,如今不过短短数日,她就已经习惯性的想要攀附着容卿薄,习惯了她喝药时他在一旁挑选她满意的蜜饯果脯,习惯了她浅睡时他贴在她小腹处温热的手心,习惯了她看书时他提笔作画,偶尔抬眸凝视她的小动作……

她挣扎了多年,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便认了。

素染隐隐约约听明白了她话中隐晦的情绪,似是被狠狠震惊到了,失血的唇瓣颤了颤,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事到如今,她自是不敢再贸然逼迫。

一不留神,莫说是同殿下同房彼此亲近,怕是还要被赶出这东池宫去。

她不是庞明珠,她在这世上除了容卿薄再无其他亲人,若被赶出了东池宫,便是死路一条。

一时间,偌大的凉亭内便安静的有些诡异。

那边容卿礼不知怎的似是不高兴了,站在拱门旁拧着眉头叫人:“聊够了么?聊够了便回宫。”

他着急回万礼宫,是因他养在身边的美娇娘不知自那里弄了只恶心至极的大蜥蜴来哄他开心,容卿礼向来喜欢这种新奇的东西,还没看够,惦记的不行。

他越是不高兴,袭夕反倒越高兴了,索性直接抓了一把瓜子,慢条斯理的嗑了起来,冷笑道:“早着呢,摄政王妃留我在这儿用午膳呢,你若等不及,自己先回去便是了。”

容卿礼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色,因她一句话,顿时又覆了一层阴冷冰霜。

他生的好看,却因戾气太重,隔那么远的距离便给人足够的压迫感,素染胆子小,甚至没怎么敢去正视他一眼,便已是汗毛倒竖,惊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袭夕眼睛眨了眨,越发高兴道:“我不止要在这儿用午膳,我还要在这儿用晚膳,还要同绾绾秉烛夜谈,左右你那儿子瞧我不顺眼,我便随了他的心思,叫他一整日都‘眼不见,心不烦’。”

容卿礼危险眯眸,压沉了嗓音:“袭夕,你最好不要惹本王动怒。”

“哪儿敢啊。”

袭夕嘲讽勾唇,随手对着他的方向丢了一把瓜子皮:“七王爷不动怒,都是动辄便血流成河,谁敢惹七王爷生气?我不过在好姐妹这里玩耍一番,算不得什么大罪过吧?”

她越说越痛快,恨不得能想个办法把容卿礼动怒的模样镶嵌住,叫他一辈子都不痛快,心中就觉得解气。

姜绾绾感觉到容卿礼冰渣子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无奈摊手。

袭夕要留下来用膳,她这个东道主总不好赶人吧?

她其实有些不能理解这七殿下,儿子他握在手里,袭夕自然是跑不掉的,他身边又如花美眷成群,何必死盯着她不放。

她又不是带着儿子一道出来的,还能跑了不成?

下一瞬,原本极度嫌弃靠近的七殿下忽然便迈开长腿,几个大步便走了过去,然后在三个女人震惊的注视中,一尊大佛般的直接坐在了袭夕身边。

那迫人的气场惊的素染立刻站了起来,慌乱的四处看了看,匆匆道:“素染有些不适,先回月华楼歇息了,素染告退。”

话落,不等姜绾绾应声,人已经飞快的走了。

有这么恐怖么?

姜绾绾转过头来,瞧了一眼容卿礼阴郁到极点的面色,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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