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关系突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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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外终于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又传来了砰砰的拍门声。这次拍门声来自于玄关。

“是谁?”

“房东!”外面传来了尖声细气的声音,听上去极不友善:“给我开门,有话要跟你讲!”

“我不方便!”

“不方便就今天给我滚!”外面的拍门声越来越响,我一时之间还以为这瘦巴巴的女人要把防盗门砸开。

“我真的不方便!”我哀求她。

“我就不信你一辈子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来!”那尖细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客气:“在这里住,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半夜三更你乱吼些什么?有多少老人小孩孕妇被你吓醒?你懂不懂规矩?”

“昨天晚上有人在拍我阳台的门!”我试图向她解释:“我怕有贼!我不敢出来!”

外面安静了下来。

一阵倦意来袭,我终于体力不支,沉沉地睡去。在中午时分,我在一阵震耳欲聋的电锯声中醒了过来。我愣了一下,赶紧打开了房门,飞快地冲了出去把门打开。只见一个电工正拿着一把隆隆作响的电锯要把我的铁门锯开!

“你这样做太过分了!”我的声音淹没在电锯声之中。

那女人张嘴打算骂我,却迟疑了一下,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她比了一个手势,让电工把电锯关上。

“你流血了。”她说。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你额头流血了!流了整整半张脸!”那女人尖着嗓子叫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鬼叫了一晚上!”

她总算是有点人性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指间传来了干硬的感觉。结痂了。

“昨晚我做噩梦了。”我不敢把昨晚的事情如实说出来,担心自己会被认为是疯子而轰走:“醒过来的时候我去喝水,然后摔倒了,头撞到茶几。”

她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试图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是这样就好,”她说道,“真有躁狂症就不要隐瞒,在发作的时候一定要找精神科医生。我们居住在这里,最重要的是安宁平静。再说大家都是邻居,得守望相助。”

可恶。

“我知道的。”我说:“谢谢你。”

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身影,我无力地关上门,转身走到饮水机前,抓起蓝色的塑料水杯,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面灌水。

窗外,开始透出了几缕阳光。阳光下,那些灰尘在肆意飞舞着。那是物理学上的布朗运动。

没有什么东西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人的一切恐惧,其实都源自于无知。

想到这,我深吸了一口气,便闭上眼睛一把将阳台的门打开。

“啪”的一下,我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软软地落在地上的声音,张眼一看,竟是一条苍白的手臂。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目光顺着手臂往右边探去。

是一个全身裸着的人。

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工具。

似乎晕倒了。

我往阳台的铁栅栏看去,没有发现任何的破损痕迹。

小心翼翼地迈开了那个人,我才发现了他身后竟然有一个打开的绿色豆荚,那豆荚之大,竟几乎可以容纳下一个人。与其说那是豆荚,不如说那是个蛹。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从那蛹里面爬出来的。

我顺着蛹望过去,看到了黑色的枝叶,如蛇一般缠绕着,根植在那个粗糙的瓦花盆里面。

蹲下了身子,我小心地用手指去探那人的鼻息。

还没死。

我尝试着抓住肩膀把那人翻过身来,才发现那人身体很粘腻,皮肤外面似乎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膜,滑不溜手。

“醒醒。”我轻轻拍打着那人的脸。那人半张脸贴在地上,但从侧面看上去,那人眼睫毛很浓密,长而卷曲,鼻子很挺,嘴唇极薄,看上去轮廓很立体。像个混血儿。

“醒醒。”我继续拍那人的脸。

那人没有任何反应。

“醒啊!”我急了,“给我醒醒!”

那人睫毛动了一下,总算有反应了。

我喘着气,头脑一片混乱。

现在该怎么办?该找那变态房东帮忙吗?那麻烦肯定会越闹越大,她早晚会把我轰走的。难道要打电话去医院找急救?那我该怎么解释那人为何奄奄一息地倒卧在我家阳台?我会不会被刑事拘留被起诉?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坐牢。

我走出了阳台,把昨晚掉地上的被单捡了起来,轻轻地包裹在那人身上,然后从抽屉翻出了当初搭建网线的多余部分,辛苦地把那人绑了起来。我把小凳子放在那人的胯部旁,然后把晾衣杆搭在小凳子上,往胯部用力一顶。

好不容易,那人的身子翻了过来。

我拉扯着被单,痛苦地把那人拖曳进来,然后解开了网线,把被单打开。那人胸部平坦,不过肌肉线条很好看。我顺着他的身体望下去,发现他的敏感处被一层厚膜紧紧包裹着,并没有袒露出来,但能依稀判别出形状。

应该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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