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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矮子乘着酒兴将双儿兄弟、莲儿姐妹叫到面前,但见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于双儿兄弟,你俩愿意拜我老人家为师吗?”这一句突如其来地,就是于双儿兄弟梦寐以求地话语,倒把兄弟二人问蒙了。
想当年,也就是八年前,哥两个虔心要拜许老为师,可是许师却说啥也不答应?如今八年都过去了,那行意、太极、八卦在莲儿姐妹耐心调教下,自认为已学有所成。现在在功力上已不在莲儿姐妹之下,那是因为身大力不亏,所谓地一力降十会。二莲儿实因女流力弱,纵然要以巧胜拙、亦非易事;每当过招、互有胜负,或是旗鼓相当,也不需谦让。这八年来许师父名讳早已镌刻在脑海里;时隔八年许老突然要求拜师,却是出乎意料之外?兄弟二人一时怔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许老平时虽不承认为师,却实以师事教之,岂不令人费解?真个是奇哉怪也!小双想了想振奋醒悟说道:“这八年来,您在我兄弟的心中一直是尊敬崇拜的授业恩师。早在八年前我兄弟二人就已五体投地了、只是当时您老人家不肯接纳。这晴日在上、苍天可表……”不待小双说下去,许矮子接道“既然你俩承认我是师傅,尔二人是弟子,有一句古话你二人可知晓?”还没等双儿哥俩回答,许矮子却又抢先说道“古来在武林中有一句传下来的名言,说得好,说得明白。说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一句你俩可明白吗?”;“明白、明白”双儿兄弟回答的响亮干脆。“既然你哥俩已认可了我这师傅,我可要说了,你二人可不许反悔”;“不敢、不敢,怎能有违师命”于双儿又爽快的应和。
但听许矮子继续说道“你哥俩与我这两个宝贝闺女,朝夕相处八年来,几乎是每日里早晚在一起研习武功,也可说莲儿是在代父授徒。功劳不说,那诚心实意不畏寒暑的精神还是应该褒奖的。现在我把两个爱女许配给你二人,你两个可愿意?”许矮子把眼睛瞥向门前的老伴儿,脸上不自然地显出狡黠的笑意;双儿兄弟一时愕然,哪有老丈人不耻下问,硬要徒弟承接着自己的两个爱女。虽然这早已在预料之中。又是旮旯屯尽人皆知的好事,兄弟二人抬眼望着不怒自威地许老师父,喏喏连声:愿听师父吩咐安排!
此刻,莲儿姐妹但听老爹就要动真格的了,虽知此乃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之事,可是乍一听仍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心中十分欢悦,一向沉稳的许大莲也不禁喜形于色,她满面通红、娇羞无限。小莲平时虽然胆壮,此刻竟然有点扭捏作态小儿女情怀。过后岂不让爹娘戏弄调侃!两姐妹躲进了里屋,会心地笑着。侧耳细听老爹继续说道“既然你二人认可、心甘情愿,这门亲事就得谨遵师父的安排,不得有一丝怨言。”下面有悖于常理的话语却在许矮子的口中自然地流出“许大莲配于小双,也就是于小双要娶许大莲。大莲一向沉稳持重,和小双心直口快、胸无宿物相得益彰。可免去针尖对麦芒,整日里喋喋不休、无事生非!而于大双诚实笃信、沉着冷静,遇事能够迁就礼让,这一点就连我老人家都颇感弗如!我如此安排定夺,其中的深意你兄弟俩可明白?明白不明白也这样决定了。谁叫你俩认我为师呢?自古就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这是一桩美好奇妙的婚事。又非让尔等伤身赴难,你们就偷着乐去吧!”
婚事既定,这许大莲和于大双的内心虽觉得别扭;本来是许大莲喜欢于大双,这事情只有许小莲和于小双感到意外了。于小莲“夺”了姐姐心爱的人,可这是父命,欣然“屈”就,怎敢违拗!而于小双得配许大莲更是惊喜非常。这阴差阳错地鸳鸯乱点,就算在睡梦之中也是难以兑现的!然而这一离奇谬妙地场景,竟在顷刻间被许老人家轻飘飘地就说成了现实!哎哟喂,竟有如此这般出乎常理、无法预料的安排,却又是天大的好事。老天爷哟,您本来就万寿无疆,从此更愿您与宇宙同在,造福天下苍生、与民同乐,年年风调雨顺、岁岁五谷丰登!看把于小双乐的,真的是骑毛驴吃豆包了——馅儿都颠出来了!他说话都走板儿了,驴唇竟对上了马嘴;而最舒心开怀地还得数许老夫妇了,但见那许矮子踮着脚趴在老伴儿的耳边,顽皮地笑道:“这双棒儿对着孪胎,不要生出三胞胎、四胞胎,甚或是五胞胎也未可知!若干年后咱许老人家,眼下不仅是儿孙满堂,而且,会是提拉孙、耷拉孙,甚至尚有掉地上都叫不出来的孙儿,那要排资论辈儿都难喽?可惜,咱老许不能万寿无疆、与天同在,若不然——哈哈哈哈哈哈哈,龙生龙、凤生凤,如此繁衍哪还有完、谁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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