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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趁势将镖绳缠在大鱼身上,他一手提着大鱼一手臂夹着孙子小宝心中愉悦,飞步而回;小宝只觉得凉风灌耳、冷气刮脸,祖孙二人不一时便回到家中,小宝一路上但觉飘然若飞不能自己,爷爷的脚下生风、其快如飞。这五六里地的距离眨眼间就回来了,爷爷也太厉害了!在那不平的滩涂上汽车也不能如此之快。言教不如身教,不怪爹娘在爷爷面前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看样子那是既害怕又打怵,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好像是犯了啥大错的小学生;爷爷也真的是厉害能耐,我还没看清咋回事儿呢,那绳镖就把二尺多长的大鱼带回来了,那镖绳一绕两绕连三绕,好似变戏法一般就把大海鱼捆缚妥当,爷爷赶上神人了!听说爷爷小时候就是跟着太爷爷习练的功夫,不但武艺超群绝伦,就连日本小鬼子的枪子儿都追不上他老人家呀!看来我许小宝也一定要下苦功练拳习武。别人想学那是找不到地方没机会去学,我许小宝不爱学怕吃苦嫌累,可是爷爷又非教不可、不学不行。今日想来那是十分在理,这不成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吗?我许小宝下定决心不怕苦不嫌累,练到了爷爷的年纪不也能成就一身超凡地好功夫啊。哎哟喂,绳镖掷鱼、腋下挟孙、健步如飞、快逾奔马,就让孙子小宝下定了练功习武的决心。好似多少呵斥责备来得痛快立竿见影!从此不需操心,只要示范教习得体,不远的将来那许小宝不又是一位武林怪杰……
七月中旬的一天,于双儿的表弟从几千里之外的三线一路风尘回到了母亲的故乡姥姥家。姥姥(三夫人)、舅舅(傻儿)舅妈(菊花),尤其是两位小表哥可高兴坏了!二十来年从未谋面,五姑的预言真的成了现实。第二年小表弟真的不顾路途遥远几千里迢迢来到了东北的辽宁的旮旯小屯,于家虽未蓬荜生辉,却已是笑盈满门。表兄弟三人上山在灌木丛中抓野鸡,在茂盛的绿草之下捉山兔,其乐融融,其喜洋洋者矣!飞棒掷鸡、绳镖捉兔,小表弟一时也难学尽至。晚饭是野鸡山兔肉炖蘑菇却是难得一餐的美味。一家人吃的欢天喜地不亦乐乎……
夜幕降临,许莲儿姐妹如期而至,五个小青年相见甚欢,二莲儿心中感慨,怎么这英俊漂亮的少年都齐集在他于家?老天致公,不然我莲儿姐妹怎么有幸与三位美小年一起钻研习练。先是许大莲与于小双,许小莲与于大双捉对儿操练了起来。虎扑、鹰击、拳崩、熊撞各尽其妙。期间还掺杂着太极与八卦的妙招,看得小表弟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羡慕与佩服之心盈满予怀、仰视之情不可名状。他看着看着不禁心动手痒,因有二女在场,又恐唐突,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看将下去;小表弟也曾在少林拳师的门下苦学了三年。长拳短打,伏虎拳鹰爪功也算演练纯熟。苦于师傅的功力与所学有限,因此虽得入门墙,所学并不深奥。所谓名师方能出高徒。他看着两对新人招式新颖从所未见……但听两位表哥言说,已习练形意、太极、八卦三年来,颇有心得。尤其是许师武艺超群十分了得。并把教训五个赖皮镇服沙不坚之事一一细说,听得小表弟是抓耳挠腮、感慨莫名、恨未亲见,不时叹息!表哥哎,你两位好福气哟!那被遣送下放原本乃大不幸之事,不成想坏事竟变成了千古难遇的家好事。似这样的名师就算把咱发配到酷寒边远的昆仑天山若能得拜门下也会欣然喜乐、愉悦受教!唉,造化弄人,真个是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哟!唉,好事一股脑儿都让两位小表哥摊上了,我可真是羡慕死了!求之不得的事情,却是自愿地找上门来,那有缘千里能相会名副其实,不信行吗?……
小表弟本想上场与两位表哥一试身手,要知道自己曾在师门学艺三年,后来被三位师兄猜忌,搅散了学武的门路,弄得师父很是伤心,无奈身上的艺业功底都已掏尽,幸好功夫不深,不然误传了非人岂不是罪过。业师的武功虽然不高,但他却是位坦诚的君子,早就有言在先,说自己的武艺浅薄功夫有限,唯恐贻误了工友们的子弟,待有高人可再投名师继续深造。八九年了,小表弟的功夫日渐臻熟,只可惜学的只是打撒力气锻炼身体的初级玩意,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的初级功夫虽已达到,却离高深二字差的太远。名师出高徒这乃是颠之不破的真理……
两年前,正是小表弟初中毕业的暑假期间,河水猛涨,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那金沙江畔,由于长时间的被大雨冲刷浸润,山体出现滑坡数万立方的山体泥石流滑向江中,附近山坡下的众多苗族同胞多被埋在山下,犹有十几人被冲入金沙江中,由于谷道狭窄,江水又暴涨,水深浑浊、深不可测。站在岸边看着水中的人头在激浪中上下沉浮,人们只是拍着大腿干着急,惊呼叹息!那揪心的场面又在苦雨凄风之中,侥幸逃离厄运站在岸上的亲人们哭喊着大睁着惊恐的泪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沉浮在汹涌地激流之中,一忽儿便人影皆无,只有滔滔的江水仍在不停地肆虐;正在人们哀哀地无可奈何绝望之时,忽见下游不远处有一老翁腋下夹着二人从水中钻出,那汹涌澎湃的江水只没过他的腰部,但见他夹着二人踏着光滑的石壁几个纵跃便跳上了岸。他把夹在腋下的两个少年安放妥当就又跃向了江中。只可惜,江水湍急,水中沉浮的人头已经冲远,那老者踏着激浪,也只得扼腕惋惜无可奈何地飞身上了岸……
两位被救的少年本是姐弟俩,当时正想回家就赶上了山体滑坡。姐弟俩手拉着手就被泥石流裹进了滔滔地江水之中;住在江边的人们,无论大人还是孩子多多少少都识些水性以防不测。龙王爷的儿子会浮水,不然什么乌龟爬狗刨浮也应有的。这姐弟二人被烂泥裹进江中,水势汹涌,平时若在死水里游个百八十米尚能自保。可是江水暴涨,波涛滚滚、浪高凶猛,常人一旦被卷进水中,便只能听从龙王爷的召唤任凭摆布听天由命了!所幸姐弟二人相携不弃拉紧两手,相互以为稻草。浊浪滔天眨眼间这姐弟俩就淹没在惊涛之中
。这姐弟俩人在懵然之中无奈地喝了些浑水,肚里面是广饥不渴了,昏昏然懵懵嗒以为流年不利,准得玩儿完(此去泉台招旧部……那是陈老总的豪言壮语。姐弟两人也只得一位做元帅一个当先锋了)哪成想被这老翁踏水相救天命苟活!这霎那之间只当是短暂地南柯噩梦,虽说是凶险之极,却也是幸运之至!
姐弟二人吐尽腹中的浊水,方知原委,随坚请那救命的老翁到家一谢;那老翁见姐弟两人诚请,并未以恩人自居。他不免感叹道“你两个娃儿好运气好造化,我老汉虽有些许本事,也无奈惊涛湍急、浪恶汹涌!天降有缘,一举就抓住了你两个小娃娃,好吧,老汉这就随你两个娃儿混一餐饱饭,不知你家老人可供的起啊?这姐弟二人一边一个拉着老翁寻路横渡索桥。此时大雨已过,细雨如丝仍下个不休,那姐弟二人连冻带吓步履迟滞,浑身上下抖个不住;那老翁看不过去,大声言道:“两个娃儿指点明路,家不会记错吧?”于是他又挟起这姐弟二人如飞而前,不一时便到了苗寨山下,这苗寨紧邻泥石冲流,所幸并未殃及,苗人好客,竹筒烧饭、竹叶青酒,腊肉咸鱼、木耳山珍款款待之,感谢大恩人救我苗寨两个娃儿,那姐弟的两位父母硬是拉着老翁敬致家中,再拜者三。那老翁抬手轻挥,二娃的父母便拜不下去,但觉鞠躬之际好似有物托扶,腰怎么也折不下去,无奈只得颔首致礼,心下惊异,口中深谢不迭……
自从解放以来,少数民族倍受关照。六零年北方天灾饥荒曾饿死多人,而少数民族的苗人头领经管有方、团结精诚共赴国难,山中的粮食产量虽然不多,可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中的榛果野味,水中的鱼虾鳖虫却一时未曾离口,相对北方内地,这少数民族的村寨也算是得天独厚;如有小恙自有山中的草药疗治,而苗医实属祖国医学之奇葩,北方内地大多为饱饭忧虑,而各少数民族却很少被拐带,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只是在大雨山洪面前也是无计可施逆来顺受。
那老翁在苗寨中呆了数日,多有苗家诚请家中拜叙以为荣耀。那二娃儿在洪水中遇险挣扎苗寨中曾有多人亲眼所见,老翁在汹涌湍急的洪水中踏浪救起二娃的情景自是被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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