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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艳听着父母言语叮当,尤其是听着老母说到,不得乐的他屁吱屁吱地,不仅害起羞来,“妈呀,你瞎说啥呀?你当女儿是个礼物啊,可以随便的送人?”她话是这么说,可是李艳的心中就别提多么高兴了,“看来我和于家兄弟要好,母亲这一关那是不成问题了,可是以前,我爹老想在城里给我找一个养老女婿,现在我看于家的大双和小双都不错,如若郎君如意,又何必在乎农村还是城里,那李芹姐就不在乎于家的漏划地主成分和这穷乡僻壤,李芹姐比我可是优秀多了,人家都能看淡世俗偏见,说不定我们姐俩还能走进一个家门儿哩!”想到这儿,她的脸上不经意地浮现出惬意地微笑。

“唉,你当朝儿子要钱,是为家用啊,我咋恁不知好歹呐?这些天人家老于家的两个孩子,抽工夫来给我针灸治病,不说是手到病除吧,可也是意想不到的,到现在才针灸了七八次,我这腰腿疼痛就好得差不多了,我是说朝儿子要钱,咱买点好吃的,请人家老于家兄弟俩吃顿饭,这个人情你这老婆子应该懂吧,还用我多废话啊!”

可是李艳听了她爹讲的这些大道理,那信还是不肯写,她是顾忌嫂夫人心眼儿小一时看不开,那不是给哥哥家添乱吗?人一家五口人过得好好的,再说了,大恩不言谢,只吃顿饭就算完了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呐,“爹呀,这你着啥急啊,你就好好配合人家针灸,快点地彻底好利索比啥都强,来日方长,不还有我嘛,”她说着仔细地审视着老爹的两只眼睛,倘若在十几天前,那还真的看不出。那时李立病痛窝火,火走伤肝,肝伤则眼滞,头晕眼花,耳鸣心跳(心律不齐),视物几至不清,可是经过于家两位小针灸大夫的细心施治,他仿佛像换了一个人,随着腰腿疼痛的消失和腿脚利索,那些附带而来的不良症状,几乎是全都消失了,现在他是看东西也清楚了。那是针刺合谷晴明百会穴的缘故,上焦之火一去,就连大小便也都恢复了正常。

这李立见女儿说话的态度和表情立刻就明白了,可是他心有不甘,那酬谢与婚嫁本应是两码事,他还是希望能在饭桌上或是在物资上下点儿功夫,女儿一定要嫁到城里去,将来对谁都有好处。然而,儿大不由爷,女儿亦复如是。

这李艳是从打在学校念书时,就暗恋上了于家的双胞胎兄弟,心系想往,无时不忘,那时他还不到十五周岁,虽然是单相思,乃一厢情愿,可也得说是少女的精神初恋吧,“后来在串联的路上,那本家的姐姐李芹又与于家兄弟加深了感情,唉,我李艳本以为没戏了,谁成想我们两家会下放来到同一个地方这旮旯小屯。真个是世事难料,沧海成田可种桑!虽然直到现在李芹姐仍然念念不忘那于家兄弟,并不在乎他家的成分和现在的偏远山沟的处境,但毕竟于氏兄弟乃是一对儿双胞胎,她李芹姐再好也不能同时分身嫁二人,总不会哥两个娶一个媳妇吧?!唉,但愿我们本家姐妹能成为妯娌,那可是亲上加亲了。”

可是后来经过了复课闹革命,那李芹姐高中都没上,又成了小镇选送的第一批工农兵大学生;(说不定还会和以后被称作白卷先生的那位“名人”有过同窗之谊哩)。遗憾的是那次李艳陪着老爹去小镇看病,本来都说好了,李芹要随车来旮旯屯看望于家兄弟,可是那次是鬼使神差,不知怎的却被李芹的姥姥插了一杠子;知女莫若母,李芹的母亲压根儿就从心里反对女儿再与下放到穷乡僻壤的落魄地主儿子于家兄弟藕断丝连,后来,随着时光的流逝,这选送的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就留在了城里,城里与偏僻的穷山沟那可是天壤之别啊!地位悬殊,生活环境迥异,即使李芹不忘旧一往情深,情愿养活一个没有城镇户口,并且还是一个漏化地主的儿子,恐怕于氏兄弟(当然是老大于飞了)也不愿意高攀,而仰夫人之鼻息吧!何况那山沟清净,民风敦朴,没有尔虞我诈、鸡生狗斗,又免去了多少纷争,更何况那于氏兄弟早已适应了僻壤山村的生活环境,又对太极形意情有独钟、痴迷至深;小哥俩终日除了吃饭劳动睡觉,都把时间耗在了武学与拳路上,真个是雷打不动,更是日久弥坚;得遇名师不易,若非机遇巧合,他双儿兄弟又怎能抛却这天赐之良机,看样子,现在是宁愿舍弃一切,包括爱情,也不愿把天赐的意外的良机错过失去啊!为了中华武术,也为了平生的夙愿,在这僻静地穷山沟里不是再合适不过了吗,何况,穷则思变,勤劳可以致富,这往后的世外桃源,对于已经痴迷武学的于氏兄弟岂不是千载难逢、相得益彰吗!这双儿兄弟从此也就陶醉在中华武术的研讨与习练之中,小哥俩抱定决心不过二十五岁绝不谈论婚事;这可愁煞了许氏小姐妹,那许矮子正当忧闷他许氏形意拳不能发扬光大之时,却忽然下放来了两个双胞胎兄弟,并且幻想着能够自学成才?难得啊,良机岂可错过,因此才夜戏双徒,甘愿放下架子,而以师寻求徒弟,这许矮子倒是如愿以偿了,虽然不允拜师,却又以弟子之规严加教导,却又与师徒何异,名分是虚,事实乃尔,难道在双儿的心里在年龄上应属爷爷辈儿的许矮子,不会以恩师敬之吗?恐怕从此以后要以师命为大是从。莲儿姐妹随着时光的荏苒,情窦渐开,正像红楼梦里面说的那几句小诗“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肉儿啊小心肝,我不开来你可怎么钻”那是男求女的形象形容,可是若把这几句小诗的性别颠倒过来,形容莲儿姐妹此时此地的心情,那可是再恰当不过了,这不成了溺水三千他连一瓢都不肯饮了吗,是可忍熟不可忍呐?但她的老爹老娘看得分明,随着年龄的增长,伶牙俐齿锋芒毕露的小莲却变得沉稳多了,她是学着姐姐大连的样子,老诚持重,不轻易喜形于色,深藏不露颇有心计。双胞胎的两姐妹经过磨炼修习武功,更是心意相通,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或者眼神,便能心领神会,揣测入微,竟不差分毫,背后姐妹俩言语交心,那才叫知此知彼哩……

这一天上午,李艳手上提着个大纸包,走进双儿家的大门,正赶上许家姐妹纠正双儿演练的形意拳式,那双儿兄弟练得下力认真,那许家莲儿教的耐心笃实。但听小莲念道:“五行者:乃金木水火土是也,配与五拳者:为劈崩钻炮横,五行拳相生,劈拳变钻拳为金生水,钻拳变崩拳为水生木,崩拳变炮拳为木生火,炮拳变横拳为火生土,横拳变劈拳为土生金;又形意十二形……小莲说的认真,真个是字字珠玑,句句锦绣,莲儿姐妹的文韬武略(武功),双儿兄弟已经领略过了,现在更是钦服得五体投地,就差趴下了。

李艳走进了于家的大门,手里拎着点心,看着四个人任学任教的场面不禁呆住了,而院场中的二男二女因正沉浸在武学的研讨与教学之中,却无视大门口还站着个美人儿,少顷,李艳才如梦方醒,笑道:“好热闹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穿蹦跳跃更是有味,肯定是不累了!”

这几句颇具醋意的话,让莲儿姐妹很是反感,要知道,当时莲儿姐妹只不过才有十三四岁,此时虽是初冬,但距大年还有两个多月,到那时这莲儿姐妹方虚度年华十有四载,此时距谈婚论嫁尚需四五年呐,这轻薄无礼的言语竟出自一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之口,岂不令人大倒胃口。大莲沉稳多是不愿喜形于颜色,小莲爽朗心直口快,却一时学不得姐姐那样沉着冷静,她看了姐姐一眼,但见姐姐听了这位李艳姑娘的不礼貌的言语,并不介意,她本想回敬两句难听的话,要知道那些赘拗的古拳谱,这莲儿姐妹都背得滚瓜乱熟,想必是对于古文也不生疏,但小莲并未抗辩,她只是不屑一顾地在她那端正的鼻腔里“哼”了一声,此时一声优胜多声。

李艳自知失言,一时冲了这位小姑娘的肺管子,很是尴尬。而双儿兄弟也听出了这位生相美好的,与李芹貌似神离的醋意十足的大姑娘口中的寓意。此时双儿兄弟正痴迷于武林绝学之中,也可说是万般事物皆下品,唯有武学是奇珍!脑袋里正在寻思着五行相生的道理,一时迷惑不解,虽然对李艳的那几句话听着不怎么舒服,却一时竟然忘了让客人进屋,倒是双儿的母亲菊花透过窗镜看得真切,但见她热情地把李艳迎进屋里,李艳也就就坡下驴,笑着走进了上屋,她说(其实要讲老交情,李艳本于傻儿同一辈分,那是因为于景七在世时曾与李艳的父亲李立乃是忘年之交,此刻李艳改口叫双儿的母亲为婶娘,那其意自是昭然了)“我哥昨天回来看我爹,从城里带来了几斤点心(蛋糕之类)我娘说要我给于奶(三夫人)送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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