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她,只是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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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孩很是沉默,似乎都没想到,他们的小扶,曾经有着这么沉重的过去。

如今的乐观笨挫,不是因为她真的很笨,只是她将自己放入了最不擅长的世界里,即便艰难,依然快乐的前行着,最初她可能是不适应的,也并不是真的喜欢这样,可她要脱离过去,重新开始,就必须接受这样的状态。她如今的价值观也好,之所以会收养他们这些真算起来,其实也真和她本人没多大关系的孩子也好。

所以就算笨挫着,所以就算被人嘲笑着,她依然傻傻的仰着头前行,或许真的不在意了,因为她只想以自己的方式……活着,幸福着!她没有将自己的幸福感,建立在任何人身上,所做的任何事,都发自自身的真实心意。

这恰是如今这个,已经拖着你前进,你还不愿前进,就会被抛弃的社会下,已经极少的人类心态了。她摸索到了,懂了,哪怕孤单着,她依然在那条极少同行的道路上,笑着,乐着,走着。她,只是她。

因为她,他们才聚到一起,因为他们,和这个男人才坐在这家湘菜馆里这么久,也是因为她,让他们想要了解她的过去,才听这个男人,说了这么多。

缘分,果然是个无比其妙的东西,曾经无比懊恼自己与正常孩子不一样的命运,这一刻突然觉得,她的那句话无比正确了。

老天在夺走你一样东西,或许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只是留了更好的给你。

他们先前的不幸,或许就是为了遇上她而被施与的,这一刻,已经不恨,不怨。没有什么,是比遇上她,更好的幸运了。

;那你如今是想怎样?只是为了见一面,将事情谈开,还是自以为是的想要补偿些什么?

盖文毫不避讳,苏纤也不藏着掖着,坦言道。

;不是补偿,我是真心,从来没有放弃过她,无论她成为什么样子也好。

盖文嗤之以鼻,对这个男人生出的点点好感,这一刻彻底消失,只淡声道。

;你还是先问问小扶,愿不愿意再相信你吧!

甘轲扶自然是不会相信的,这点不用问,在场所有人已经都知道,这个结果似乎也不在苏纤意料之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让她好好休息,便真的离开医院了。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当第二天甘轲扶同样在病床上醒来,看见坐在病床前的他时,她就意识到,这个男人,并不打算以她的要求为准,即便是一厢情愿,他执着的做着当前他力所能及的事,照顾还没痊愈的盖文小蒂儿……虽然盖文不用他照顾,小蒂儿他也照顾不好。送昆和璐璐莺子上学……虽然因为他的纠缠,三个孩子也不喜欢他的接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了,她也在这种不太欢乐的气氛中,一天天在病床上恢复过来。

在同一时间另一个国家另一间病房里,同样有着类似不太愉悦的气氛蔓延着。

男人立在病房的窗前,久久未有动静说话,病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发质非常柔亮的断发,断发绒绒的揉成一团,却没感觉乱,微微带着酒红,泛着栗色的发丝,在晨光的照耀下,反而泛着美丽的柔光,温和而不刺眼。

病床上的短发女子,躺在病床上睁着赤红琉璃的眸子,却很无神的盯着医院素白的天花板,脸色有些苍白,唇色也有些黯淡,同样没有任何声息。

而在病房另一边立着的三个男人,一个样貌很是平庸,个子却很突出,一个头发有些灰白,一只眼睛如同赤金琉璃,另一个则温文尔雅,和前两者有着明显的区别,墨发,黑眼睛,黄皮肤,是个典型的东方男人。

那是斐新月,作为安石第二把交椅的男人,而立在窗前的男人,自然就是安石的第一把交椅,安流槿了,马琳,毕竟是他直属的部下,纵然有错,在重伤这种情况下,他这个顶头上司,还是不得不亲自来探望一下了。

然而,看看这沉寂的探病者和病人,他们这些旁观者纵然心急,也感觉此刻说话多嘴了,这两个人比他们认识都要久,此刻闹矛盾,他们来说话,确实不太合适。

似乎当事者本人也觉得这样沉寂下去不太合适,要开口说话,安流槿发现现在也实在没有什么话能和这个女人说的,转了身向外,便直言道。

;你先休息,有什么话,痊愈后再说。

;你真不用这样!

床上的马琳拒绝了他难得的体贴,十分讥讽的说。

;你是我的老板,我做错事,你打,你罚,都是再正常不过,这次我一意孤行犯下这种错,小命捡回来了,你也没必要顾忌我的感受,后来我执意要杀她,并不全是为了你,我有私心,这点你十岁的儿子都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你真不用这样,如果难受的话,把我踢的远远的,无论怎么罚,我都认了。

安流槿的步子,停顿了好长时间,最终只有一句,让她怎么也无法痛快的话。

;那你就长个脑子给我记住,以后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安流槿率先甩们门离开。

马琳在床上笑出眼泪,切齿愤恨。

;多余的事,你这几年,做的多余的事,还少吗?竟然还只是,为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人。

而且当时,她还不过只是个孩子吧?

为什么?为什么?

斐新月见两人好像怎么也说不通一样,无奈叹息。

;何必呢?明明都知道对方要走的是条什么路,既然挣不到,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好吗?

马琳问。

;退不了呢?

;你……

对于这样执拗的女人,斐新月自认最没有办法,虽然生气,到底还是忍了这个重伤中,又属于低落中的女人。

马琳已经将桌子上的那把头发甩给了他,无比干脆的道。

;把这个送还给他吧!那种有恋发情结的家伙,看到自己家大女儿的头发被我割了,应该像被割自己的肉一样疼吧?还总是装作不在乎,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对于这个只是见过两面的女人,恐怕早已超越了安雯在他心目中的重量。

;你……

看看手中的东西,斐新月又叹一声,道。

;这不是该懂的都懂吗,为何就不能接受现状呢?

马琳别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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