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甩上谢朝渊的脸。(2 / 2)
谢朝泠原本坐在榻上闭目养神,闻言慢慢睁开眼,冷下了神色,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成真。
淮王府。
谢朝淇听下头人禀报完事情,垂眸深思片刻,目光扫向了跪在地上的宋时。
昨日他被皇帝赶回府闭门思过,并未限制这人的自由,只叫人暗中盯着他,虽嘴上说给宋时一次机会,他也不会当真让之坏了自己的事。宋时在屋中一直没出来过,也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小动作,直到方才被他叫来。
这人若是有任何异动,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但他没有,且那壶酒当真被送了进去,喝下的人却变成了谢朝渊。
谢朝淇依旧有怀疑,思来想去都不解恨。
若是那小太监没死,被审讯之后便会将事情栽到谢朝浍身上,谢朝浍在东山围场行刺太子害死了他的江世,他不过是以牙还牙、有样学样罢了。
“谢朝溶那个畜生怎也中了毒?你事前可知情?”谢朝淇沉声问。
宋时深垂脑袋:“殿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确实没跟任何人说过您要做的事。”
“当真?”
“真的,殿下,我早说过了,我哥能为您做的事,我也可以。”
谢朝淇冷哂。
宋时衣袖下的手逐渐握紧,头一次,心里生出了胆怯。
他确实没有给恪王传递消息,因为谢朝淇说,他要下毒的对象是太子。那个人原来是皇太子,他之前有过无数猜测,都没猜到过这样的真相,私心作祟,他头一次不想传递消息。
但他没想到,最后喝下那杯酒的人是恪王,恪王殿下那般聪明,一旦知晓事情真相,不会放过他。
天亮之后,乾明帝再次过来,过问昨夜查案的情况。
听到下头人提起幸王,乾明帝面色当下又难看了几分,谢朝泠提醒他道:“父皇,这事并无任何证据证明与幸王有关,儿臣叫人去问过幸王和他的侍卫,说那日他们只是去跑马,顺便让人给马喂了些饲料,甚至不记得那刺客就是当时他们随口叫住的小太监。”
乾明帝勉强敛了气怒,吩咐人:“继续给朕彻查。”
之后那一整日,谢朝泠除了晌午回去寝殿用午膳、沐身、小睡了一个时辰,便一直守在谢朝渊处。
谢朝渊因他中毒昏迷不醒,他亲自留下照顾人倒不算出格,连皇帝都没说什么。
又灌过两次药之后谢朝渊脸上的黑紫色已消退大半,呼吸和脉象都更加平稳,太医几次进来看,都说情形比他们预想的好,或许今夜就能醒。
入夜之后外头又有消息传来,谢朝溶那厮没死,也被救了回来吊着条命。
再有就是,那花钱买通看守他的兵卒给他下毒的人已经找到,是个做下九流买卖的混子,一上刑就什么都招了,给钱要他去做这事的是他一个远房姑母,正是乐平郡主身边伺候的嬷嬷。
且,经过太医查验,谢朝渊与谢朝溶中的,是同一种毒。
“事情牵扯到乐平郡主,查案的那些禁卫军没敢直接去提人,先将事情报来了陛下这里,陛下听闻后震怒不已。”廖直低声禀道。
谢朝泠眉头狠狠一拧,转眼望向了王让。
王让在他的目光中低下头,谢朝泠沉声问:“孤方才忽然想起来,恪王几时喜欢上了吃酸枣?他不是向来最不喜酸?”
王让额头上有隐约渗出的冷汗,脑袋垂得更低,小声解释:“寿宴之前,下头送了些过来,殿下说味道还不错,便多吃了些。”
谢朝泠一声哂,没有再问。
刚要走,身后忽然伸出只手,攥住了他手腕。
谢朝泠倏然回头,床榻上的谢朝渊已睁开眼,黑沉双眸一瞬不瞬望向他。
谢朝泠一怔。
谢朝渊哑声开口:“哥哥……”
王让见状大喜,匆忙去叫太医进来。
谢朝渊被人扶着坐起身,太医为他看诊后俱都松了口气:“恪王殿下醒了应当没有大碍,体内还有些余毒,须得慢慢排出,目前看来内脏没有太大损伤,实乃万幸,之后再仔细休养一段时日,应当能痊愈。”
谢朝渊并未听那些人在说什么,只不错眼地看着谢朝泠。
谢朝泠眉头紧蹙,在一众太医下去重新开药后,将殿中人挥退,冷眼看向了靠在床头、看似虚弱无力的谢朝渊。
沉默对视片刻,谢朝渊嘴角艰难扯开笑:“太子哥哥一直在这里?我昏迷多久了?”
谢朝泠走上前,黯淡宫灯映着他微微泛红的双眼。
他抬起手,一巴掌甩上谢朝渊的脸。
谢朝渊没有闪躲,甚至眼睛都未多眨一下,看着谢朝泠不动。
谢朝泠冷声问他:“自己给自己下毒,好玩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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