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作风根本不像从前的他。(2 / 2)
之后他们没在校场多待,连彩头都没要,谢朝渊拉着谢朝泠径直离开。
谢朝泠很明显察觉出谢朝渊的不高兴,撇嘴笑,有心想哄他几句,尚未开口,来了人说定王爷请恪王去说话。
谢朝渊只得过去。
除了谢奉玨,还有几个来吃寿宴的老王爷,叫了谢奉玨他们这些小辈来拉家常。
谢朝泠身为侍卫,只能在外头候着,他抬头望了望天色,约莫站了一刻钟,与王让说了句“我去如厕”,转身就走。
王让下意识想要拦住他:“等殿下出来……”
“等不了,”谢朝泠似笑非笑打断,“出恭之事,岂是能等的?”
王让面色尴尬:“奴婢叫两个人跟您去。”
“不必了,我就一王府侍卫,去如厕还带两个内侍,被人看到像什么话,你们在这等殿下吧,我很快就回来。”
谢朝泠要走没人拦得住,王让只能叫人远远缀在后头跟着。
谢朝泠岂会让他们如意,路过一处假山时闪身躲进去,待那几个人犹犹豫豫进去找人,谢朝泠早已没了踪影。
谢奉玨正在一处林间小院中等他。
谢朝泠被人领进去,谢奉玨看着他无奈摇头:“成日里没有丁点自由,太子还要继续留在恪王府到几时?”
谢朝泠坐下喝茶,淡道:“我觉得还好。”
谢奉玨没揭穿他,只道:“恪王被那几个老王爷绊住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不能出来找你。”
“你上回让我查的事情我查过了,他的身世确实有问题,他娘只承宠过那一次,太医院的记录里他早产了一个月,虽然记载的出生时的种种症状看着确实像早产儿,但因他娘被陛下厌弃,当时在场的只有一个胡太医,当年接生他的两个嬷嬷后头也都出了宫,早就死了,其中一个死前曾和她女儿提过一句,在宫里惹上了滔天祸事、非死不可,且她还说过,她在宫里从未接生过早产的孩子。”
谢朝泠立刻明白了谢奉玨这话的意思:“所以恪王其实是足月出生的,太医院记录作假,他娘怀上她的真实时间应该是在进京之前?”
谢奉玨点头:“至于他生父究竟是何人,还得待过后细查,现在尚且不知,……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沉默一阵,谢朝泠道:“皇叔上回问过了,何必再问。”
谢奉玨却不这么想,光是冒充皇嗣这一条,就够谢朝渊死个千八百回,谢朝泠这样,分明下定不了决心。
他这个侄子一贯理智且冷静,但在这一件事情上,谢朝泠像是变了个人,无论是不肯回宫,还是有意纵容谢朝渊,这样的作风根本不像从前的他。
谢朝泠岔开了话题:“皇叔,之后你别再派人给我递消息了,我若是还有什么事会再想办法联系你。”
“他怀疑你了?”谢奉玨皱眉。
“无论如何,谨慎点总是好的。”谢朝泠道。
他没有在这处久待,与谢奉玨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
回去时依旧路过那假山处,被人拦住,是那个李桓,目光灼灼做地盯着他,笃定道:“你不是恪王府的侍卫。”
谢朝泠没作声,心知李桓这是已经认出他了。李桓这人有些执拗,他不太想承认身份,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谢朝泠欲要直接走人,李桓大着胆子伸手攥住他衣袖,声音发颤:“殿下,您是殿下吗?”
看到不远处正到处找他的恪王府内侍,谢朝泠只想赶紧将人打发走,转念一想多个帮手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抽了手,沉声道:“你别说出去,孤暂时必须得留在恪王府。”
李桓当下红了眼眶:“殿下果真是您,您为何要……”
眼见着那些人越走越近,谢朝泠直接打断他:“孤现在没空跟你说,这事你便当不知道,之后的事你等孤的吩咐。”
李桓看着他,艰难咽下声音,领命。
谢朝泠已大步离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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