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多看你两眼,本王便挖了他眼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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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清垂眸:“奴婢也只是听过些关于四殿下和他那侍卫的风言风语,怕扰了圣听,不敢随意议论。”

乾明帝阴下脸。

谢朝淇对那侍卫态度过于古怪,即便行刺之事与之无关,那侍卫都不能再留。

两日后,沿崖下水流寻找太子多日的禁军那头传来消息,太子殿下找到了。

消息传回,皇帝正召群臣商议事情,当下欣喜若狂。

众臣面上皆道皇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至于心下怎么想,那又是另一回事,遗憾暗恨者绝不在少数。

“说是太子殿下当日被湍急水流冲到下游河岸,被当地村民救上岸后一直昏迷不醒,禁军找到殿下时,殿下依旧在昏睡中,至今未醒。”

王让小声与谢朝渊禀报刚打听来的消息,谢朝渊似笑非笑:“找着了?昏迷不醒?”

“是,人已送回行宫来,陛下亲自去看过了。”

谢朝泠倚在窗边,又在无聊逗那只雀鸟,但不敢再将之从笼子里放出来。

谢朝渊回头看他一眼,问王让:“还有呢?”

王让压低声音:“陛下只带了他最信任的两位太医过去给太子殿下诊治,未让其他人去看殿下,恂王殿下想去探望,被陛下叫人拦在了门外。”

谢朝渊好笑道:“这是连谢朝溶那个草包都不尽信这事,去一探虚实了,陛下以为这样能骗过谁?”

“能骗过谁不重要,陛下一言九鼎,他说太子殿下回来了,那便是回来了,只要储君位置上还占着人,其他人就没有理由抢,陛下是想维持眼下局势现状。”

谢朝泠放下逗鸟棒,伸了伸懒腰,顺嘴接话道。

谢朝渊一挥手,王让领着屋中人退下。

他一个眼神示意,谢朝泠过来,乖顺坐到他腿上。

“今日带你出去停松斋看看,去吗?”

谢朝泠眼睫动了动:“真的?”

从停松斋前院出去,跨过一座拱桥,再拾阶而上,是一座三层高的临水小筑。

这一带地处行宫最偏远的西北角,是谢朝渊自己选的,别的人都不爱住这边,很是冷清。谢朝泠戴了帷帽,被谢朝渊牵着走,路上偶尔才遇到一两宫人,皆与谢朝渊见礼,不敢抬头看他们。

上到筑台无人处,谢朝泠将帷巾撩起一半,问谢朝渊:“殿下为何要我戴这个?”

“不想让人看到我的琳琅。”

谢朝渊贴近他耳畔说:“谁要是多看你两眼,本王便挖了他眼睛。”

谢朝泠觉得这小殿下简直不可理喻。

“殿下屋里伺候我的那些人呢?也要挖了眼睛么?”

谢朝渊冷道:“他们不敢放肆看你,谁要是敢,那就挖了。”

谢朝泠回忆了一下,王进那些人确实从不敢直视他,原来如此。

“殿下这样,别人都怕你。”

“琳琅说过不怕。”谢朝渊顺手帮他将被风吹下的帷巾又撩起些,露出其后谢朝泠清俊眉目。

谢朝泠道:“殿下这样的,真做了皇帝,那也是个暴君。”

谢朝渊轻抚他面颊:“那琳琅就做个贤后。”

话不投机半句多。

谢朝泠目光落向前方,行宫依山而建,西北角这边是整座行宫地势最高的地方,这座筑台尤其,虽只有三层高,却能将行宫尽收眼底。

清早山岚叠嶂、云雾缭绕,琉璃瓦的重檐殿顶隐映其间,仿若不真实。谢朝泠轻眯起眼,心头倏忽滑过的念头尚未想明白,谢朝渊凑近问他:“喜欢这里吗?”

谢朝泠随口道:“喜不喜欢有何区别?别处殿下也不会让我去,而且殿下不是说,再几日就回京了吗?”

谢朝渊手环上他腰,语气危险:“你还想去哪里?留在本王身边不好吗?”

谢朝泠轻出一口气,抬手拍拍他手背:“不去,哪都不去,殿下别担心。”

谢朝渊收紧手臂:“琳琅,我说过了,我耐心有限,如今是在行宫里,我不跟你计较,待回去王府,你跑不掉的。”

低哑嗓音就在耳边,谢朝泠心下不快,嘴上只能顺着他:“殿下,你都说了会打断我的腿,我哪里还敢跑?”

被谢朝渊盯上,谢朝泠神色不动,无声与他较劲。

半晌,谢朝渊鼻尖轻蹭他面颊,放缓声音:“听话。”

作者有话说:

一、先太子,元后嫡长子

二、恂王谢朝溶,母赵贵妃

三、幸王谢朝浍,母元后宫女,难产死,元后养子

四、淮王谢朝淇,元后次子

五、太子谢朝泠,继后(原为德妃)李氏生

六、恪王谢朝渊,亲娘百翎国进贡舞女,养母丽嫔张氏

七、宁王谢朝沂,赵贵妃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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