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爱情真的很奇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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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刚,喂,你哭了?

没……没有的事。

不用瞒我。第一次看你这样,想不到一向强壮的你,也会……这样。我林大才子,多次被你虐待为文弱书生,也不曾流过眼泪,你为了什么。

爱情,真是很奇怪。

昨天下了一场冰雹,足足有一厘米厚。今年江南的冬天格外的冷,间或下了好几场雪,小雪无数,阴雨更是曾破纪录的持续了一个月。

学校也冷冷冰冰的,如同大雪覆盖下的蔬菜。

教室里更是冷冷清清的只剩下志刚,林天。

同学们都回家去了,昨晚还热烈的跟火葬场的高温车间差不多,这会儿比火葬场的国家公墓一样极其宁静。

志刚和林天如同二个雍正王朝的血滴子在起草暗杀计划,他们两人在计划去参加社会实践的事情,万家团圆的春节去参加社会实践,看起来有点荒谬,但如果是一丝不苟的等着学校的安排去实践,似乎更荒谬,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不荒谬的事情,就看你怎么理解了。不过看样子二位毫无头绪,还没开始计划就已经面临破产,落得一个德国纺织工人大革命的下场。

李柳云已经抵达广东省广州市,快乐得无比广阔,给志刚一个广大的电话。

志刚很高兴,说:“说不定我和林天去广州体验生活,记得给我们打扫好房间。”

李柳云说:“好的。住牛棚吧。我把牛给宰杀掉,但留着牛头等你们,然后把牛棚打扫干净,让二位很牛的男同学住。”

志刚一听李姑娘吹牛都不打草稿,就给了她一个手机巴掌,打了自己的手机一下,但是声音传到了广州那边,李姑娘的笑脸正贴着,听得真切。

志刚说:“掌嘴啊。让我们住牛棚,还有没有阶级兄妹的情谊。女生怎么都这么残酷。”

李柳云可以让志刚住她的卧室,可惜林天也要去,就只有忍痛把志刚也送到地下室去,她不开玩笑了,说:“我家的地下室好大,二十多个平方,是全广州最大最大的地下室。住你们二位足够了,没有问题。将就一下吧。”

志刚是半个特立独行的奇人,说:“美国新奥尔良的州长曾经住在五平方米的地下室里生活了半年,我向志刚虽然有鸿鹄之志,却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大学生,何足挂齿?简单介绍一下你家地下室的基本结构,设施情况。”有林天陪着一起受罪,志刚就是住老鼠洞都行。

李姑娘吃吃的笑,说:“什么也没有,就是空空荡荡的二十多个平方米,我家把地下室当作歌舞厅使用。没事就进去跳舞,唱歌玩。”

志刚由衷地感叹,广东人就是广东人,不愧是创造性的第一个用醋蘸着吃黄鼠狼肉的地区。

志刚和李姑娘就开始了漫长的缠绵,志刚像一个为了保卫边疆人民而浴血奋战,打完仗回家受媳妇热情款待的金甲武士。

志刚根本就不以为会和李姑娘坠入爱河,他绝不在乎又多个小妹,油多不坏菜,小妹越多,学习效果越好。故而一个劲地给她灌爱情水,好比一个吃饱了的人,对付她就好的办法就是使尽的劝她再吃几公斤饭。志刚反正是闲来无事,玩的。他当然不明白,历史就是这样落下把柄的。他这些欺骗小姑娘的情水全被收集下来,将来回灌给他,让他够呛。那时,他就成了被揪住小辫子穷秀才,若不答应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就犯了语言强奸罪,只好跳下爱情水,和李姑娘一起游泳了。

林天笑着,看志刚和李姑娘唠叨,他故意蒙起了耳朵,并且做出来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说:“老大,还是聋子好。以后叫我聋子,别叫我瞎子。我说老大,你们调情未免也太离谱了。”

志刚用手蒙住手机,不让李姑娘听到,对林天说:“女孩子都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

林天连连摇头,说:“女孩子就是要让你们这些傻蛋以为她们爱听甜言蜜语,其实只不过是在诱惑你们掉下去。就好比狐狸想吃树上乌鸦口里的肥肉,当然要想方设法让乌鸦开口说话。”

林天觉得志刚和李姑娘的关系,就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小孩子大无畏的对一条母狼说:“我不信你能吃了我。”母狼虽然不能说话,但不吃了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才怪。志刚没有被刘翠儿煮钉子汤,而是被李柳云姑娘煮了钉子汤。

志刚说:“我反正是信口开河。要是不哄的小李开心了,她岂肯给我们打扫房间,我这个人,即使是学雷锋做好事,也不是没有目的的。”

林天让志刚继续。

至于到沿海地区去打工,凭着两人平日里就积累到的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丰富经验,他们坐公交车,能坐到终点站就绝不在前一站下车,比如他们的学校在2路公交车的终点站后二百米,在前一站前一百八十米,他们绝不会在前一站下车,宁可到了终点站再往回走二百米,也绝不在前一站下车往前走一百八十米。不要以为这是小事,这体现出来的正是非常精湛的商业头脑,做生意百战百胜。

林天看着志刚和李姑娘山盟海誓。又想起来他和志刚一起说过的关于流感,花流感。现在他对此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虽然他和志刚都得了花流感,但是流感也有许多不同,有轻流感、重流感,有快流感,慢流感,有人流感、禽流感……不一而足。志刚是笨的得了花流感,总以为自己文物全能,特别有魅力,结果总是上当受骗。他林大才子却是太聪明了,聪明的得了花流感,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志刚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林天呢,来也百转千回,去也百转千回。

林天下午也有事情,送胡茵茵上火车。胡茵茵本来要留校的,寒假太短,在家里呆了十几二十天就得返校了,跑来跑去太麻烦。可惜父母思念自己的宝贝女儿,十二道金牌督促她返乡。

林天和胡茵茵缓缓地走着,冬天的风轻轻的在他们之间荡漾。

还没有走出校门,胡茵茵就停住了。

胡茵茵说:“明年见,小林。”

“明年见,茵茵。”

茵茵的行李很沉重,林天扛着。

茵茵的眼睛竟然红了。

林天赶忙放下行李。

茵茵说:“小林,真的,你说我是不是很奇怪。我忽然不想走了。而且,我发现,我很想念一个人。还没有离开,我就很想很想他。真的离开了,我真怕,自己会流泪呢。”

林天似乎明白了,但是他不敢说。

茵茵又笑了,说:“走吧。你看我,真是的,说些稀里糊涂的话。我老乡在候车厅等我呢。我们快点去。本来我是和他们一起走的,早就走了。他们来叫我,我却对他们说,我还有一些私事,让他们先走了。本来我已经走了的。”

林天完全了解这是为了什么。他是个瞎子,理论上是个瞎子,一个明白很多事情的瞎子,街头上的瞎子给人算命那当然是骗钱的,他这个瞎子在爱情的大街上能掐会算却是真的。

现在,林天连茵茵的乳名都知道了,迄今为止她只告诉过一个同学,可想而知她和他已经亲密无间,水乳交融,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那么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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