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六个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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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李公平知道,再也不能继续逃避了。看着消瘦了许多,怕黑眼圈被人看见而不得不戴上墨镜的瑶瑶,李公平的心很痛很痛,象一只无情的大手在一下一下地揪着,又象是无数根针在不同的方向在用力地戳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有的该发生的事,任你如何也堵之不住,不管你的心中有多么的愿或者不愿,正如“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一样。嘴唇哆嗦了老半天,最终,李公平还是没有把那天自己从十七楼跳下自杀未遂事情告诉瑶瑶。

有些事,做了,但是不能说,而有的事却是可以说,但是不能做。无形的大自然,将“有无相生,长短相形”的无形大道玩得超凡脱俗,出神入化。

无论如何,这一次李公平不想,也不忍心再逃避下去了,否则,那就是罪,是孽。但他并不想立即答应,并不是为了装逼。因为一旦答应,那就要承担一份责任,即使那份担子很重,也必须得挑起来。因为那是一种光荣而伟大的使命,那是一个无可替代的名——“担子”。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世间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之恩啊!

小心翼翼地将瑶瑶搀扶着,迈进了传说中的一号别墅。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果然是任何时空都存在的金科玉律。当时,李公平进了徐力的别墅时,就觉得心灵上受到了一种强烈的震撼。但只有此时进了一号别墅,才恍然而觉二号别墅的狭小。

如果说非得用一个字来形容这幢建筑,那就是“大”,如果需要用两个字表述的话,那就是“宏伟”。

定下心来的瑶瑶有点局促,指着大厅的右侧,一一介绍:

一间如银行高端室的房间,面积大约40平方,靠右的角落里有一个电脑桌,电脑椅、电脑、键盘、鼠标一应俱全。房间的正中,是一张宽约一米,长约两米四的红木长桌,上面铺着一张洁白无暇,厚约半公分的毛呢毯。

桌子的右上角笔、墨、纸、砚摆放整齐,两根宽约五公分,厚约三公分,长约三十五公分的红木镇纸上,一雕龙,一雕凤,栩栩如生,直欲破木飞去。镇纸的旁边是一个哥窑笔洗,淡淡的天空蓝,有点碎碎平安的高深意境。

紧靠墙的地方高低参差,错落有致地分上、中、下三层,或三尺,或四尺,或五尺地分档,一刀刀未拆封的宣纸整齐地摆放在格挡里,纤尘不染。

墙角也分三层,挂满了粗如儿臂,细如铅笔的各种狼毫、羊毫的毛笔。

瑶瑶稍带的伤感地说:“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书法,所以,这里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可惜近十年了,除了我和母亲每日打扫以外,连我的父亲和姐夫都没有踏入过这间房子。”

顿了一下,她又说:“这幢别墅是我为了我们俩个准备的,这将是我们俩未来的圣地。我从未在这里接待过任何人,除了建筑工人和搬运工以外,这幢别墅只有五个人进来过,分别是我的父母、姐姐、姐夫。你,是第六个人。”

李公平的眼角湿了,“瑶瑶,你对我太好了,我何德何能,今生能得你如此。即使我今天死了……”话未说完,便被一只纤纤玉手捂住了嘴。

瑶瑶的小嘴撅着,能挂一个油瓶,翻了一个让李公平差点心神失守的白眼,说:“傻瓜,别说这种话,我这朵花今生只会为你一人绽放。”

“可别人会说你的,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再仔细一看,原来牛粪是一坨叫李公平的东西。”“不许你妄自菲薄,这样说自己,在我的心里,你始终是最好的那一个。至于别人怎么说我,那又打什么不紧?”平淡的一句话中,大有特立独行,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的豪迈气慨。

李公平知道:这一次如果再离开瑶瑶的话,那自己还能算是一个人吗?答案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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